要甲衛權掏錢組局,這似乎不合適,他會嗎? 虹姨幾乎原話照搬,把丁有才的意思說了一片,她可不想摻雜到這種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中,跑跑腿也就算了,幾方不討好的事不乾。 宋卓琳終於懷上了身孕,丙煥錢聞到喜訊,忙趕到紅葉居來,請人來將別墅內外噴灑了一遍消毒液,又請來青城山下山的道士,焚香起燭,下朱砂畫了平安符,請了一麵鎮宅的銅鏡,將符與銅鏡,懸在別墅的頂門上。 忙完了這些,丙煥錢又想再找一個能乾而可靠的保姆,主要負責宋卓琳的飲食,他聽說,四十二三歲的孕婦,那是高齡孕婦,千萬大意不得。 一時難找到合適的人選,丙煥錢想起了丁有才的家裡,就請過護理孕婦這一類的保姆,他打丁有才的電話,連打了好幾次,都是關機。 丙煥錢隻好暫時親自動手,又是煮粥,又是熬湯,仿佛宋卓琳就快要生了似的。 接到甲衛權的電話,丙煥錢也沒太在意,他說自己晚上沒有空,吃晚飯就不去了。 甲衛權忙說了,丁有才也會過來,就咱們三個人。 丙煥錢就說了,既然我哥在,那我等下過來,我正好找他要說個事,我可能要稍晚一點點,最早七點鐘。 甲衛權就說了,不管什麼時候,總之等他到。 位置就選在田勝的會所裡。 丁有才有意晚一點去,想給那二人有個私下溝通的時間。所以,小董拉著他,先去見了一位預約的老板。 等到快七點時,乙有才匆忙趕到那裡,甲衛權也是剛剛到,兩個人隻好邊喝茶邊等丙煥錢。 忽然之間,不知道怎麼就說漏了嘴,丁有才說他前幾天回老家那邊,去看了甲衛權他爹,說他爹病了,臥床不起。 本來,丁有才是要講,已經病入膏肓了,但他又忍住了,隻說是臥床不起,講完後,他看著甲衛權,有些後悔提這個事。 要不是丙煥錢還沒到,兩人坐著沒什麼話可說,丁有才也不會說到這個事上麵去。 聽丁有才說完,甲衛權卻說:“他這人就是這樣,經常生病,病了又不去治,一點退休工資,死摳著不拿出來。要麼,就是拿去修溝補路,打發村裡窮要的。象他這種人,我說…也不會有好下場。” 丁有才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都尷尬得不知道如何接話,裝作是茶水太燙,端著不停的用口來吹。 這時候,丙煥錢來了,坐到丁有才的旁邊,與坐對麵的甲衛權握了握手,然後對丁有才說:“哥,你昨天搞什麼鬼?我打你好幾次電話,你都一直關機。” 丁有才笑了笑,說:“心裡比較煩,就關了一天機,我不知道你會打電話來。” 丙煥錢忙說:“有什麼好煩的?來!整兩杯忘憂湯,就什麼事都過去了!”他叫服務員拿酒上來。 丁有才是剛剛吃喝了一個半飽,才過來的,丙煥錢要了兩瓶國茅,丁有才卻說退掉一瓶,他隻喝一小杯,另外的你們分。 這三個人一起吃喝,已經是多久沒有的事了,應該說,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小時候玩泥巴不算。 甲衛權也拿出了一點點誠意,他給丙煥錢斟酒,敬了丙煥錢一杯,說:“丙總,你上次那個事,打電話我時,我正在忙鯉魚節的事,沒料到,打發過去的人,是真的辦不了事情。 昨晚回來開會,已經全權委派了我們常委,讓他跟各相關部分協調好,盡快把事情處理妥當,把那一塊地,歸還給貴公司。是我工作上的疏忽,給你帶來麻煩,來!我先敬你一杯,還請多多諒解!” 這有點大大出乎丙煥錢的意料之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都想不明白,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為什麼突然會拐一個180°的大彎? 丙煥錢接了酒,說:“你工作忙,難得周到,這個…我理解,來,不說這個了,喝酒喝酒!” 丁有才作陪,三個人飲了一大口,丁有才說:“丙總,既然事情擺出來說清了,還是把那個訴訟撤了算了,同一個城市裡,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 果然是宴無好宴,丙煥錢想,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想叫丁有才來勸說他撤訴。 丙煥錢說:“哥,撤訴完全可以,但是,先不說那高建斌怎麼無禮,他高建龍,總應該出來說句話吧?隻要高建龍出來喝杯酒,這個事情,看在我哥你的麵子上,我可以到此為至。” 甲衛權聽了這話,就打電話給高建國,把丙煥錢剛才的話,學了一遍,然後說,丙總也是格局很大的人,他隻要高建龍來陪一杯酒,多交個朋友不也好嗎? 把這個球踢給了高建國,高建國想了想,然後說,他和高建龍一起過來,請丙總稍等一會。 也就二十分鐘左右,高家兄弟,滿麵春風的走了進來,極富激情的跟丙煥錢打招呼,又跟丁有才來打招呼。 甲衛權正要從中說話,忽然,他手機響了,他掃了一眼手機屏,居然是他堂叔打過來的,這是從不通話的人,都記不清是什麼時候留的號碼了。 甲衛權漫不經心的接通,對方急促的說:“喂!是衛權嗎?” “嗯!是我!”甲衛權仍漫不經心的小聲答道。 “衛權,你爹沒了,你趕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