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允臻看了看手表,上麵是剛才見到自己爺爺的時候收到的消息,頓了頓,道:“彤彤,不如改天你帶我去你家鄉看看?” 許星彤滿臉詫異的望著他,紀允臻說什麼! 要去她的家鄉看看? 城裡?應該不是。 而那個家,她……都有多久的時間沒回去看過了? “彤彤,你想什麼時候回去?” 許星彤想起了那裡的村霸,以往自己父母心情好的時候會帶自己回去,次次都能遇到他,每次都會被那個村霸揩油,自己的父母卻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巴不得自己嫁給他,好得到賣女兒的錢,幸好那村霸看中的隻是她的樣貌,在得到另一名容貌更為驚艷的姑娘後,果然將她拋棄。 “年後吧。”在有選擇的情況下,她可不想繼續去碰晦氣,折壽。 “好,聽彤彤的。” 隻是紀允臻為什麼要回她的家鄉看看,皺了皺眉,問道:“我家鄉有什麼可看的,冷清的很。” “剛才我得到了消息,有一群秘密團夥借著你家鄉古陽鎮的冷清,在做違法的買賣。” 許星彤也並不驚訝,她小時候回去的時候就跟那種組織接觸過,得益於許父許江河的保護,才得以成功脫身,後來那種組織她就再也沒有在古陽鎮見過。 “你是去做任務的?” “主要是陪彤彤回家鄉看看,彤彤不開心?” 許星彤沒有回答他,而紀允臻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望著那柔嫩Q彈的臉蛋,吞了幾次口水,兩個護衛看到後識趣的轉過身,聽著少夫人對大少爺源源不斷的責罵,眼神更加犀利,注視著周圍的風吹草動,阻止任何會打擾兩人親密的可能性發生。 一番雲雨下來,許星彤發現自己什麼時候適應了這裡的環境,一個噴嚏都沒打。 ——好像是見到紀允臻爺爺夢醒之後,就覺得這裡的空氣沒有剛下車那會兒刺鼻,紀家人可真是神奇,在無形之中解決身體的疑難雜癥,佩服! 聽紀允臻爺爺說,這裡的環境跟她的血統有關。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真的要聽從紀允臻爺爺的話,去認祖歸宗了? “彤彤,到時候,我讓人把我們送到門口,自己走進去吧。” 許星彤覺得合理,點點頭,等等!這話是從紀允臻嘴裡說出來的?她怎麼不信? “你說什麼?不開著你的豪車去炫耀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走進去?這像是他的風格嗎? 紀允臻像觀賞一件絕美的玩物般,整個人強勢性壓在了她的身上,仿佛對於他來說,在任何環境下,都不會影響他對於美味的欲望,舔了舔嘴唇,好像剛才那番折騰隻是一個前奏,在她耳旁輕聲呢喃道:“入鄉隨俗,這個我還能夠勉強做到的。” 許星彤猛的吸了一口氣,在這種寸草不生的地方來一次她已經承受不住了,紀允臻這是想要了她的命。 “彤彤,你知不知道如今你的身份,足以淩駕於我之上。也許你不懂,可就算你懂,我也能將你牢牢鎖在我身邊,握在掌心,一輩子也不會放開!” 許星彤對於紀允臻爺爺的話,聽的是一知半解,生活在軍中的人,用的大多是官方語,聽著太過高尚深奧。 聽紀允臻如此說,她竟然還點期盼未來,能夠淩駕許於寧城第一家族繼承人的身份,還能被他鎖住? 她是不信的,到時候她有了身份地位,都不一定有心情搭理紀允臻,還能繼續被困在他身邊?簡直就是笑話! “我可不會繼續傻傻的留在你身邊,我也是人,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才不會甘心成為你的附屬品。” “彤彤,社會復雜,留在我身邊才是你最正確的選擇。你鬥不過整個紀家,更鬥不過我,我想將讓你如如何掌控,你便隻會任由我如何。這一輩子,你永無逃脫我掌心的可能!” 除夕之夜,紀允臻嘴上答應她,讓她開心的過完這最後一晚,明天也開心的回去。 她並不覺得紀允臻是個說話守信用的人,果然,在他撲上來的時候,麵對她的質問,強行解釋道:“彤彤,我們是未婚夫妻,我的就是你的,我開心,是不是就說明你也會開心?” 又是一個不平淡的夜晚過去,第二天六點左右的時段,許星彤剛醒,就聽見了自己的手機電話鈴聲。 大清早,會是誰打電話給她,偏過頭去看了一眼—— “媽媽?!” 許星彤一想起紀允臻爺爺給她說的那些話,心中對於這個母親的親情蕩然無存。 應湘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她,是賣女兒的錢又被許江河敗完了,知道她嫁入的是豪門,又來找她要錢了? “媽媽?”紀允臻被許星彤的聲音吵醒,示意她接通電話,表示一切有他在。 電話接通,就迎來應湘劈頭蓋臉的責罵,責怪她沒有及時接通自己的電話,說白養她這個女兒,男方的彩禮給了十個億就沒消息了,好歹還是寧城排名前十的豪門,不應該把他們接去家裡管吃管喝嗎? 許星彤這才知道,原來許江河夫妻並不知道她嫁去的是紀家,可能以為是那個“帥的不被理解”。 紀允臻懶洋洋的坐了起來,極為不耐煩的開口說:“阿姨,普通人家的彩禮錢能有我們家千分之一多嗎,不說十個億,一個億也應該足夠你們老人家瀟灑後半輩子,知足吧。” 應湘從沒見過寧城貴族,更別說聽過他們的聲音,沒有聽出紀允臻的聲音:“小夥子,阿姨念你背後是寧城前十的家族,家大業大,再拿十個億送給阿姨,阿姨保準再給你介紹一個比許星彤更加如花似玉的姑娘讓你享受。” 受製於從前老兩口的各位威嚴,紀允臻在旁邊坐著,她也是敢怒不敢言。 “阿姨,實不相瞞,我這一輩子有彤彤一個女人就足夠了,我要是招惹了其他女人,她可就不要我了,” 紀允臻這番話,放在平常父母耳中,都會為自己女兒找到一個好歸宿而開心,卻被應湘變相理解為許星彤作威作福,限製紀允臻在外尋歡作樂,怒氣沖沖的在電話裡罵道: “許星彤!你怎麼這麼不要臉?能讓你嫁入豪門已經是對你最好的待遇了,不要給臉不要臉!在家裡就是那副德行,在外麵又給我丟人現眼,你讓我這老臉在哪兒擱!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會給介紹一個絕佳的女孩給封總,你就等著被拋棄吧!” 不等紀允臻開口,應湘就把電話掛了,給許星彤說蒙圈了。 她哪副德行? 她丟人現眼? 是她讓應湘沒有臉麵? 果然,不到十分鐘,紀允臻就接到了來電顯示為“封鈺鎮”的電話,許星彤聽出了他就是自己第一次去豪華餐廳,被熱情招待的“帥的不被理解”。 電話中封鈺鎮明確說明了蘇家家主,蘇才辛有意將自家大小姐蘇蕓翡許配給他。 “蘇家?” 許星彤漸漸陷入了過往回憶之中。 十歲的她,已經被老兩口成功鍛煉出了足以養家糊口的本領。 “星彤啊,你就知足吧,你要是放在以前,就應該出嫁生孩子了,別整天說這個累那個累的,生孩子後,為人母親,才是真的累!” 許星彤才多大年紀,連幼兒園都沒有上過,一直在老兩口身邊長大,能懂什麼道理? 就連女孩子青春期需要穿的內衣,需要準備的特殊時期穿的東西,都是被鄰家小孩當成玩笑說出來來後,她不知道什麼意思,告訴了自己母親後,才急急忙忙為她準備。 幾天後,許星彤在外麵玩耍的時候見到了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性格十分強勢,也相當的要強,自稱是寧城豪門蘇家的大小姐,在整個寧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看著打扮光鮮亮麗,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卻活像一個小閻王,心腸之歹毒,是她幼年時期無法抹除的一個陰影,之後好幾天都做了相同的噩夢,半夜裡大喊大叫,把老兩口折騰的不輕,輪流將她折騰了後,才讓她消停了。 “是她……?” 許星彤聲音顫抖著,如同一片脆弱的花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不知道可以用什麼來遮蓋心中的恐懼。 紀允臻不懂安慰,乾脆強勢的將她壓在自己身上:“彤彤,你別忘了,你是我紀允臻的人,是這寧城唯一的女主人,更是我一輩子都會牢牢握在掌中的人,任誰也無法代替。” “你不是說我的身份比你更高嗎,如果蘇蕓翡知道了,會不會怕我?” 許星彤想著紀允臻為她保管的信物,底氣仍舊不足,她哪裡了解名門望族的生活,隻是這幾天一直待在紀允臻身邊,才學到了一些皮毛。 如果能夠一直待在紀允臻身邊,她想自己會不會學到更多? 紀允臻得逞的笑了,許星彤沒有注意,還在自顧自的說話:“你說我是先回家鄉,還是先認祖歸宗?” 紀允臻想了想:“認祖歸宗最少會耽誤我們一個月的時間。” 許星彤沒經歷過,抬起頭來帶著懷疑的目光注視著那雙深邃的眼眸反問道:“這麼久?” “那是必要的。”紀允臻接上那雙美眸迎來的目光,十分確信的點頭, 這是許星彤除了初次見麵以外,第一次正眼看他,心中燃起熊熊欲火,修長的手順著她的臉一寸一寸的撫摸,被她迅速躲開後,一把扯動那柔軟細長的手臂,強行鎖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