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撥開撲麵而來的海浪,緩緩前行。 光影交錯間推杯換盞,盛大的狂歡即將開始。 白城激動道:“我前不久剛尋回故人的孩子想和大家分享這份喜悅。今天是她的生日,孩子剛回來人生地不熟的,如果做了什麼出格的事還請諸位看在白某人的麵子上包涵一二。” 底下不停有人跟個應和。 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齊了,雖然很多人都沒見過江曼歌但說些漂亮話哄白城開心斷然不會出錯,誰會不想跟白老爺子搭上線呢? 無論江曼歌是誰的女兒過去有多麼不堪,她成為白家小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江曼歌身穿香檳色魚尾裙妝容精致,款款而來。 神秘麵紗揭開,令人驚嘆。 濃密卷發披在香肩,腰身細窄足足有三十克拉的黃鉆項鏈墜在胸前,唇畔如火一樣濃烈那雙明亮眼睛裡笑意盈盈。 玉麵嬌容,僅此一人 她宛如是九天上的神女,卻誤落凡塵 江曼歌語調輕揚婉轉:“感謝大家能蒞臨我的生日宴,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寧阮在人堆裡毫不起眼,充滿怨恨的目光看著江曼歌,“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生日快樂!”沈謹程遞上一束洋桔梗。 “花比我還很漂亮,我可要好好收著。”江曼歌雙手接過吩咐侍應生找來花瓶,小心翼翼插好它。 沈謹程打趣:“花哪裡有我們曼姐好看,佳玉沒能趕回來托我跟你說聲生日快樂。風水輪流轉今年也輪到她開口求人了。” “江小姐原來你在這,上次的事兒多有得罪,你別放在心上。”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江曼歌順著話:“事都過去了,那天的情況確實令人浮想聯翩,李公子將我認錯是情有可原。” 沈謹程一臉幽怨死死盯著李旭楊,扭頭就見沈宴青看著自己,心裡暗罵:晦氣。 白景舟姍姍來遲,眾人讓出一條道。 白三爺是位玉麵閻王、不近人情的主,他要一個人的命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江曼歌上一秒還能笑盈盈和你說笑,下一秒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白景舟的狠戾與江曼歌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不及。 白景舟戲謔開口,眼裡的厭惡更是不加掩飾,“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祝你早登極樂。” 白城恨鐵不成鋼。 要是這麼多雙眼睛在,他早就上去給一耳光。 白景舟從不屑於與逢場作戲,自始至終他都是站在金字塔俯視眾生的存在。 江曼歌步態優雅走到白景舟身前,揚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眾人噤若寒蟬,誰都不想去去觸碰這兩位祖宗的黴頭。 林牧庭上前看了看白景舟的臉,“讓你別人女人偏不聽,這下挨打的爽了吧。” 白景舟反問:“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嗎?我總好過你拐外甥女上床。” 林牧庭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索性閉上嘴。 兩年前被自己養大的女人給甩了,他到現在都沒找到自己的寶貝外甥女。 林牧庭掘地三尺都沒能把人找著,雖說是淘氣了些,可並沒有妨礙對寶貝外甥女的寵愛,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叔侄又會影響到什麼呢? 寧阮氣勢洶洶指著江曼歌的鼻子罵:“就算是景舟做的不對,可你怎麼能動手打人。” 江曼歌眼皮都不抬一下,“再說一句我連你一起打,就允許白景舟咒別人死難道還不讓人反擊了嗎?” 不等寧阮反應她繼續道:“看看我的生活,寧總監。愛人、地位、權柄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唾手可得。” 寧阮啞口無言,這些話像針一樣紮向心臟,把她所有驕傲都碾成齏粉。 趙夫人拉著江曼歌的小手親切問:“這是哪家千金小姐?” “媽,你快別問了她是沐恩的總監。”刑楚林無奈扶額,趕緊招呼自己老娘閉嘴。 趙夫人點點頭,“要我說怎麼沒見過,按理說她是不具備參加宴會的資格。江小姐不必為這種人生氣,咱們繼續聊聊天。” 在場的各位都是人精,雖說寧阮有些本事在身上,可大家族看重血脈與人脈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插一腳的。 短短幾分鐘,戲劇性的場麵不斷沖擊著諸位。 “曼歌你又長大一歲。”熟悉的聲音傳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四處尋找。 季玄身姿欣長銀灰色西裝更襯得他矜貴不凡,骨相優越眉眼間帶著淡淡的疏離,是一朵高嶺之花。 身後跟著一隻健壯的金毛,奔向江曼歌。 沈謹程朝他打招呼:“季玄哥,你今天有點慢。” 季玄點頭致意,“航班延誤,哪能跟你一樣回家享福啊。” 金毛放下嘴裡叼著的禮物並用爪子拍拍,示意江曼歌打開看看。 她摸著狗頭,“我們福來財真棒,謝謝你給我帶的禮物。” 狗子歡快搖著尾巴。 禮盒被打開,裡麵放置了一條顆顆圓潤飽滿富有光澤的翡翠。 季玄很滿意自家金毛表現,送了一個贊許的眼神,“曼歌,禮物你喜歡嗎?” 江曼歌故做不滿:“不喜歡,你每年都送珠寶,我都快找不到地方放了。”但嘴角上揚的弧度還是出賣了她都內心。 好奇的目光沒有從季玄身上移下來。 季玄淡淡開口:“介紹一下,我叫季玄,家裡在海外做生意,本人和曼歌是共用一個戶口本的親密關係。” 李旭楊張大了嘴,“你們結婚了,是夫妻?” 季玄被逗樂:“那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他的話自然是有人不信的。 白城波瀾不驚,白景舟眼裡充滿探究和玩味。 “江曼歌看來你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才敢回來的。”白景舟撇撇嘴。 寧阮嫉妒的快要發狂,她不甘心憑什麼所有人都圍著江曼歌轉。 濃鬱的墨色包裹一方天地,海麵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