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穿過枝繁葉茂的樹木灑下一片斑駁。 江曼歌依靠在門邊:“白景舟外麵太陽真大,你送我回家。” 逗逗他其實還挺好玩的,以前她怎麼沒發現感覺自己虧大了。 白景舟看著窗外勾唇一笑:“不送,你住的地方離這不遠完全可以自己走回去,不想曬太陽我可以送一把傘。” “我是要你車了還是要你房了,都沒讓你負責,昨晚吃虧的還是我。”江曼歌插著腰大有和他理論一番的意思。 白景舟停下手頭的工作,平靜道:“你活蹦亂跳的我不答應送你,就要獅子大開口要沐恩的實權,或者說要寧阮手低下的業務。” 江曼歌會心一笑:“白三爺是聰明人,身邊無數人搶著送我回家,你到底給還是不給,畢竟我少做一點和多做一點不都是一樣的。” “不給。”他無賴道。 江曼歌耍橫道:“你不給,我就告訴老爺子說你欺負我到時候不給也得給。” 白景舟垂眸看著她,連珠帶炮:“你三歲小孩?說不過就告家長。老爺子不糊塗,不光會問清前因後果還會派人去查,如果被他知道昨晚的事情就要使盡渾身解數讓我們結婚的。” 趙寒東恨不得自己就是個透明人,老板和江小姐看著也不是仇敵的樣子,反而像極了小情侶在打情罵俏。 江曼歌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不要結婚,你不想送我也不想走路,不如讓我去車庫挑一輛開回去。”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眨巴大眼睛滿懷期待望他。 白景舟車庫裡收藏級別的跑車,估計比她的珠寶還多。 白景舟神色淡然:“看來還是我送你回去最省時省力還省錢,走吧。” 她真是個麻煩精,一個驕縱的小姐。 下午兩點的太陽炙烤大地,刺眼的光讓人睜不開眼睛。拉法飛馳著朝向目的地。 白景舟熄火下車,“不準備請我上去喝杯茶?” 元寶在樹蔭底下睡的死沉死沉的,江曼歌彎腰抱起他,餘光瞥見白景舟倚靠在車窗,“白三爺想參觀我家自然是榮幸之至,那就進去坐坐。” 一樓布局合情合理環境乾凈整潔擺放的都是些常見家具,但細看根本沒什麼人情味。 江曼歌給白景舟一瓶可樂他沒有要接過的意思,半空中的手收回,“忘了,白總這個年紀不喝碳酸飲料和我這種小年輕可沒法比,請自便。” 白景舟指著二樓:“上麵一看就別有洞天,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 “都說了自便,你聽不懂人話?” 二樓客廳空蕩蕩的,北麵墻有一個長8米寬5米的玻璃展示櫃,裡麵沉放各種各樣的珠寶首飾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白景舟被角落裡的一條項鏈吸引住視線,20克拉的藍鉆搭配上百顆水晶共同點綴而成。他確信,是自己親手送出去,喃喃自語:“原來你就是她。” “看夠了嗎,白總?”江曼歌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 白景舟笑的放蕩不羈揶揄說:“它叫藍洋之心,價格在五百萬美金以上。” 元寶一臉委屈的模樣在江曼歌懷裡撒嬌。 她安撫自己的小寶貝:“他是不是嚇到你了,我們不怕,不怕他。” 蠢女人怎麼會被一隻貓蒙蔽了雙眼,它剛才還朝著我齜牙都沒沒人看見,兩麵派的心機貓! 江曼歌皮笑肉不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白總懂的挺多,你嚇到我的貓了還請離開。” 他當做沒聽到。 碎金的陽光跳躍在羊毛地毯上,成為天然的裝飾品。 白景舟坐在沙發上雙目緊閉長腿隨意伸著,造物主真是偏愛他,給了一副好皮囊。 “你要帶貓去上班當然得不怕我才行,畢竟共處一室它要是邁著小短腿跑了你要哭死。”白景舟提出自己的“建議”。 江曼歌冷笑:“白總參觀的也差不多了,慢走不送。” 白景舟迷人的嗓音低語:“我等著你親口說出自己秘密的那一刻。” 氣氛被凍住,針鋒相對的局麵十有八九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