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在媒體麵前宣布江曼歌擔任執行總裁,消息一出引得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想知道她的來頭,幾分鐘後一則名為江曼歌與沈氏傳媒二公子沈謹程深夜出行,二人舉著親密疑似好事將近的新聞吸引大量關注。 信息猶如鋪天蓋地的潮水,他們置身事外,輿論中心仿佛另有其人一般。 白景舟看到消息氣到掀桌子,名貴的青花瓷碎了一地。轉念一想,有什麼好氣的?他和江曼歌不是朋友不是親人更不是愛人有什麼資格生氣。江曼歌和誰在一起,未來會和誰一起結婚跟他白景舟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謹程叮囑道:“曼姐早點休息。” 江曼歌含笑點頭,“車開慢點。”說罷慢悠悠走進大廳,沈謹程一直看著,直到人影無法尋覓才離開。 江曼歌看著滿地狼藉,搖搖頭,這裡不是她家自然不需要自己操勞。 回房泡花瓣浴洗滌渾身疲憊,看到自己上熱搜,她一向不喜歡暴露在公眾,但現在感覺還不錯。 急促而有力的敲門聲傳來,江曼歌一打開看見白景舟怒不可遏的模樣。 太有趣了,比元寶還容易生氣。 她笑著說:“白三爺是有什麼事嗎?你一臉怨婦相出現在我視線裡,如果被別人看到了很容易產生誤會的。” 白景舟喉嚨一緊,江曼歌艷麗臉龐還帶著沐浴後紅暈,嫣紅的唇喋喋不休怒斥自己。 她的一舉一動都是引人沉醉的毒藥。 我老婆什麼樣子都是好看,真想把人抱在懷裡,白景舟深知見她一次不容易,要是不能把話說明,以後就真的形同陌路了。 “你為什麼無緣無故翹班還大半夜跟沈謹程“約會”?他到底哪裡好?能帶著你一起上新聞?你不是最討厭暴露在大眾麵前?”白景舟情緒有點激動,大聲質問她。 江曼歌被逗樂,“你管的著?”隨即話鋒一轉:“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她語氣裡充滿道不明的悲傷,“有一個女孩在國外出生,媽媽日後會成為公司高管年收入千萬元,但她沒有父親。聽起來很美好對吧?” 白景舟已經猜到故事主人公,安靜聽著,希望自己能更了解她。 江曼歌抬起眼皮繼續道:“女孩媽媽曾經是一位少爺的戀人,在他們談婚論嫁時,一位富家千金看上少爺,千金為逼迫少爺與自己結婚使盡渾身解數。女孩媽媽是孤兒,少爺在家裡無權無勢,一對美滿眷戀就這樣被拆散了。” “故事該結束。”白景舟慵懶撐著下巴,“塵埃落定了。”他明白那位富家千金是他媽,少爺是他爸,不願意再聽上一輩的情愛,自己父母根本沒有愛。 江曼歌緊緊揪住他的衣領,眼神裡滿是憎惡,“還沒有完,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嗎?你既然知道我說的是誰,那就開門見山好。” “徐芷若結婚後感情不順,她設計給白城下藥才生下你,彼時白家重新洗牌,你的大伯二伯還有爺爺全都了無音訊。白城隻有一個兒子無論如何你都會成為家主。” 白景舟目眥欲裂,額頭上青筋暴起,“夠了,老掉牙的套路還是去哄小孩吧。” 自打他出生以來,爹不疼娘不愛,徐芷若去世後更像孤兒了,白城人到中年才想起自己有這麼個便宜兒子。 這麼生氣,看樣子是踩到痛處。 真好。 尼泊爾軍刀抵住他的喉管,脖子上滲出幾滴血珠。江曼歌眼神揶揄,“我們接著說——你長到三歲時徐家一夜之間宣布破產,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白三爺有想過原因嗎?” 白景舟:“聽說徐家資金鏈斷裂前惹到一股外國勢力。” 江曼歌頗為贊許看了他一眼:“是,也不是。白城有江夢消息但是兩人根本沒再見過,徐芷若這個瘋婆子竟然找人強奸了我媽媽,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 窗外下起大雨,閃電劃過夜空在一瞬亮如白晝。 白景舟站在原地,良久才找回一點思緒。 他瞳孔地震,從來沒想過江曼歌竟是強奸下的產物。 “他們說我是野種,我親眼目睹我媽媽被說成婊子、小三。可她什麼都沒有做。江曼歌冷冷道:“這一切都拜你那個了不得的媽所賜。那些侮辱過我們母女的人,都已經不見天日,現在要徹底清楚徐家以慰我母親在天之靈。” 江曼歌瘋狂大笑著,臉上止不住興奮:“每一次午夜夢回想起我媽媽的死狀,都恨不得活剮了徐遠山。痛苦不止在死亡一瞬而是在日後的每一刻。他不該償命嗎?” 白景舟說不出一個字。 他怔怔的,頭腦亂成一攤漿糊,又聽到對方聲音:“白三爺還有事?如果是質問我,你沒有資格。如果是找我上床,恕不奉陪。” “我不想讓你看別人,你就不能看看我嗎?哪怕隻是一眼。”白景舟聲音低啞帶著潮濕的水汽,“我喜歡你,我TM想和你在一起。要不然你早滾回美國了。” “那我要好好感謝白三爺到現在都沒有舍得動手。”江曼歌笑容上的輕蔑仿佛時時刻刻都在嘲諷自己有多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