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洲做女裁縫的也挺多的,一想到有女兒將來的工作了,舒楠也挺開心的。 但是,楊易恒不開心。 楊易恒經常跟舒楠說,香港比較安全,咱們兩個不在美國呆著了,去香港做點小生意。 但是,發生抗日戰爭了。 後來。女兒,十四歲,真的嫁到裁縫家去了。 小夥子長大了之後沒有特別高。因為老裁縫也不是特別特別高。 總之,按照習俗,給了很多聘禮。給了好多法郎。 舒楠問楊易恒,“恒恒哥哥,我們其他的女兒嫁人了,是不是也給好些錢啊?” 楊易恒點點頭。 舒楠就說,“是不是全被太姥爺給貪了?” 楊易恒說,你別瞎說,“前幾天我還看見他們了,嫁的娶的,都是很窮很窮的中國人。都是逃難到美國的,沒有幾個有錢的,別瞎想。” 總之,舒楠總是一口一個恒恒哥哥。 後來兩個人過了三十多年之後,楊易恒發現舒楠也治不好,一直是個侏儒。就有一天,突發奇想,跟舒楠說,“你以後,別叫我恒恒哥哥了,叫我老公吧。” 然後,舒楠就說,“咱倆夫妻之實第一天,你不是說,要逛江南最好的窯子嗎?” 楊易恒說,“那是鬼話,以後不說了。” 舒楠就會纏著問,“我和逢春樓裡麵的藝藝姐姐,我們兩個到底誰好看?” 楊易恒,總是說,“你跟藝藝沒法比,藝藝比較好看,人家長開了。” 總之,舒楠特別開心長不高,這樣就能一直陪在楊易恒的身邊了。 但是,別人送來了一個姓楊的大高個。 大高個是舒楠親戚。也是逃難到美國的。 舒楠有個漢堡車。還有三家漢堡店。家裡,楊易恒的閨女兒子,都去學美術了。跟老裁縫。和一個意大利人。 他們一群人每天很開心。 舒楠經常給鄰居衣服抵錢。鄰居總是回一句,“舒楠,你送的衣服挺時髦的。不像農民穿的,像貴族,” 總之好多附近的人都從舒楠家訂衣服穿。 後來,舒楠和楊易恒被警察敲門。 說,“你們兩個誰把賣衣服的錢,都存在卡裡了?” 楊易恒全存舒楠卡裡了。 警察拿著舒楠身份證看有四十多歲,質疑了很久。 然後,舒楠被帶走了,因為漏稅。 走之前,舒楠問楊易恒,你會補繳稅款放我出來嗎? 楊易恒搖搖頭。 後來,大個給來送飯。 一吃,就是楊易恒給做的。 大個說,“你老公叫我給你送飯,但是呢,他給我錢了。你不要喜歡我,你也不會縫衣服,你隻會做漢堡。補繳錢倒是補繳了,但是,你恐怕還得住一陣子。” 但是警察為了拿舒楠取樂子。把大個跟舒楠圈在一起了。 大個不知道因為什麼,親了舒楠一下。 “國內打仗了,回不去了,我沒有戶口。我想留在美國,我不親你,他們就原地把我殺了。我是偷渡過來的。”大個說。 “哦,這麼嚴重,我前幾天考下來律師證,他們讓我給我假爸打官司。我給我假爸打官司,導致我沒有辦法當正式律師了。反正我的身高,也當不了正式律師。”舒楠翻了個白眼。 然後舒楠又說,“我老公天天吻我。我還是打算隻愛一個。” “你老公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們兩個挺和諧的。”大個說。 “和諧是什麼?”舒楠問。 “和諧就是,夫妻和諧。”總之,大個怕舒楠亂來,躲在角落裡。 “我有好多好多法郎,他們為啥算的時候,不把法郎算進去?”舒楠問。 “法郎?法郎長什麼樣啊?”大個問。 “我生了個閨女,閨女嫁給法國人了,那個法國人也把家搬來美國了。他給我好多好多法郎。”舒楠喋喋不休地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