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一下子多了三個娃娃,熱鬧非凡。 二太太自從生了胡商後,在家裡更是得意忘形。 原來還擔心春琴會生下兒子,如今是女兒,她也就放心了。反正女兒遲早是要嫁出的,這盆水也遲早要潑出去。 至於胡文成,他並非胡姥爺親生的,不構成本質上的威脅。 大太太不會生,她也經常背地裡說大太太是不會生蛋的母雞。 母以子為貴,從來都是如此。 像二太太這樣大富人家的太太是不用親力親為帶孩子的,光是奶媽就有兩個,另外兩個打理日常瑣事,還有一個叫臘梅,她隻是端茶倒水,也是二太太看重的通房丫頭。 二太太心裡很清楚,她和三太太坐月子,這大太太整天吃齋念佛,心思不在男女之事上。 這胡姥爺又不可能閑著,這男人哪個閑得住?哪個不偷腥? 肥水不流外人田,何況胡姥爺常來也是靠了臘梅那一點姿色。 臘梅除了皮膚有點黑,身段和臉蛋都沒得說,屬於男人一看就會情不自禁的那種。 “臘梅,你去看看小少爺有沒有睡醒?” “好的,太太。” 臘梅從十二歲就進府了,一直跟在二太太身旁,對她是畢恭畢敬。 “回太太,小少爺還在睡覺。” “你去把奶媽叫來問問。” 不一會兒,一個豐滿的女人步入廂房,她就是小少爺的頭號奶媽。 不得不說,這世界上的女人千萬種,生了孩子之後就隻有兩種: 產奶的和不產奶的 顯然,二太太屬於後者,一滴奶沒有。 “奶娘,小少爺怎麼如此嗜睡?” “回太太,才出生的嬰兒就是如此,有些十多個時辰都不會醒。睡的時間越長,越長腦子。” “原來如此!” “等小少爺醒來後,喂完奶我們去西廂房走動走動。” 西廂房就是三太太春琴的住處,這二太太生了兒子,自然是要到三太太那裡得瑟一下的。 對於才出生的嬰兒來說,這個世界隻有兩件事情: 吃和睡 唯獨胡文成睡不著,大大的眼睛總是睜著,看看這裡,看看那裡。 事實上,他的思維根本不是嬰兒,甚至可以說超過絕大多數人的大人。 這讓他很痛苦,更痛苦的是身旁還睡著一個一天到晚睡覺的嬰兒,隻有餓了,或是拉粑粑時才會醒。 由於整天在一起,胡文成已經能分辨女嬰的哭聲,如果是中間有一個長停頓,說明拉粑粑了。 突然,胡文成聽到動靜: ”“噗嚕噗嚕……” 接著是一股臭味,他還沒來得及換氣。耳邊傳來一陣臭臭的味道。 “咕吶——咕——吶——” “真臭!” 胡文成想用手捏住鼻子,卻發現手根本不聽使喚。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他隻好屏住呼吸,屎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無孔不入。 奶媽聽見嬰兒的啼哭聲,急忙跑進房間: “大小姐,別哭了!” 大小姐聽到腳步聲,哭得更響亮了: “咕吶咕吶吶……” 奶媽俯下身子一聞,拉屎了。 “拉屎了,大小姐拉屎了!” 此刻,另外兩個丫頭忙碌起來,一個人抬來熱水,另一個人熟練地解開大小姐的衣服,脫去上衣,露出屁股,一看,整個小屁股坐在屎裡。 兩個丫頭用布著了熱水,又把屁股上的屎裹掉,如此三遍後才開始擦身體。 大小姐漸漸平靜下來,這時,她的耳邊響起一個聲音: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拉這麼臭的粑粑……” “哇……” 大小姐哭開了,怎麼哄也哄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