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百葉窗的縫隙照進辦公室,有些淩亂的辦公室的沙發上蜷縮著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女孩子的皮膚很白,五官立體,黑色的長發淩亂的自然垂落被她枕在頭下的沙發扶手上,甚至部分長發垂落在沙發外麵,部分發梢已經接觸到大理石地麵上。 辦公桌上淩亂的鋪滿了各種資料,角落裡的白板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案子的線索和疑點。 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發型淩亂,身上襯衫有些褶皺的很嚴重,看樣子應該好幾天沒換過衣服了的男人快步走到房門前。 男人甚至沒有敲門,直接推開房門。 “老大,又有新的案子了。” 男人對著睡在沙發上的女生大聲喊著,女孩被吵醒,從沙發上蹦起來,大腦還沒正式重啟,可是腳步已經往外走了。 “Ben,徐傑,Nance,你們三個和我出現場,其他人繼續負責自己手中原本案件。” 陸羽一邊往外走一邊對辦公大廳的其他警員說著,被點名的人此刻站起身跟著陸羽往外走。 陸羽帶著自己的隊員走到停車場,陸羽打開自己車的駕駛位上了車,其他人也陸續上車。 “地址” 陸羽啟動車後詢問坐在副駕駛的徐傑,也就是剛剛到辦公室叫她起來的那個男生。徐傑將案發現場的詳細地址告訴了陸羽,陸羽一腳油門就竄了出去,朝著目的地開去,一路上陸羽見縫插針不停地並道超車,闖紅燈,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案發現場。 案發地址是在一個河邊,屍體已經被打撈隊打撈了上來,屍體因為長期被水浸泡而出現了巨人觀的現象,整個屍體腫脹的像一個綠巨人,感覺隻要碰一下就會爆炸一樣。 “法醫呢?” 陸羽走進封鎖線之內發現法醫還沒到場,所以大聲的問著。 “老大,沈法醫退休了,新法醫聽說今天才會來報到。” 徐傑小聲在陸羽耳邊說著。 “那痕檢呢?也退休了嗎?” 陸羽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脾氣很大,這是整個警局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幾乎沒有法醫和痕檢願意和她搭檔。 “你退休了我都還沒到退休年紀!” 痕檢的同事從陸羽身後路過,沒好氣的說著,說完還不忘在陸羽看不見的角度白了她一眼。 陸羽戴上一次性手套和口罩走到屍體旁邊,即使在這種露天的情況下,依舊有很濃重的腐敗的臭味撲麵而來。 徐傑,Ben以及Nance都忍不住的跑到一旁乾嘔了起來。 “你這幾個手下多少有點遜。” 負責痕檢的人一邊探查現場一邊調侃的說著,陸羽不敢亂碰遺體隻能觀察著,隻能看出來是男性死者。 “我的人輪不到你調侃,Aaron。” 陸羽抬起頭用略帶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Aaron,Aaron沒再繼續說什麼,繼續做自己的工作。 一輛白色的路虎衛士110停在警戒線外,車門打開從裡麵下來一位穿著高跟鞋,淺灰色西裝套裝裡麵配了一件熨燙的十分筆挺的襯衫,風吹過,吹起她的長發。她手中拎著一個銀色的鋁合金工具箱,大步流星走到封鎖線前。 “案發現場,你不能靠近!” 負責守在警戒線旁的警員攔住了女人,女人從自己的西裝褲裡掏出自己的警官證向警員出示了一下。 “你是法醫?” 警員有些不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他出了這麼多次現場還沒看見哪個法醫是開路虎穿西裝的。 “編號05867,不信自己去查。” 女人將自己的警官證夾在自己的西裝上,然後掀開警戒線走了進去。女人直接走到屍體麵前,蹲下身體將自己的工具箱放在地上打開,從裡麵拿出一次性手套和口罩,同時拿出皮筋將自己長發束起,將太陽鏡摘下別在她那少係了兩個扣子,露出精致鎖骨的襯衫上。 “你誰呀?” 陸羽擋住正準備給屍體做初步屍檢的女人,警惕的詢問著,握著女人手腕的手也稍微用了力氣。 “放開。” 女人看了一眼陸羽握著自己手腕的手,冷冷的說著。 “這裡是案發現場,誰允許你進來的?” 陸羽將女人從地上拉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皺著眉頭厲聲質問著。 “我不是你的犯罪嫌疑人,你沒有權利質問我。” 女人甩開陸羽的手,然後將自己的警官證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來,丟在陸羽的懷裡,陸羽拿過警官證看了看。 “上官妍,職務法醫?” 陸羽淩厲的視線在警官證和上官妍的臉上來回移動,她甚至有些懷疑這個證件是不是真的。 “去和警局核實一下。” 陸羽將上官妍的警官證遞給徐傑,徐傑走到一旁打電話回局裡詢問,三分鐘後徐傑跑回陸羽的身邊。 “老大,她的確是今天來報到的新任職的法醫。” 徐傑將上官妍的警官證遞還給陸羽,然後在陸羽耳邊輕聲說著。 “不好意思,誤會了,你繼續工作。” 陸羽麵子多少有些掛不住,但是她還是將上官妍的警官證還給了上官妍,然後皮笑肉不笑的道歉著。 上官妍沒好氣的從陸羽手中拿回自己的警官證,然後重新蹲下進行初步屍檢。 “死者為男性,年齡不詳,以屍體膨脹程度來看死亡時間不少於十五天,其他具體情況需要解剖才能知道。” 上官妍猶豫了一下,最後放棄了現場給屍體放氣的決定。走過來兩個基層警員在上官妍的指揮下,小心翼翼的將仿佛隨時都能爆炸的屍體放進裝屍袋裡。 “你好,我叫許力,是痕檢部的專員。” 痕檢的工作也完成了,許力脫下隔離服和一次性手套伸出手,想和上官妍認識一下,畢竟兩個部門是需要很密切的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