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固執,司機無奈,他隻得按要求辦事。 既然她想去斷崖山山口吹吹風,那就送她到那兒吧。 反正現在國家的治安好,到處都應該有攝像頭,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的。 司機如此勸說自己。 三十分鐘後,司機將車停在路邊,隨後拍了拍蘇曉的肩膀,“喂,小姐,你醒醒,到目的地了。” 蘇曉從沉睡中抬起頭來,“你誰啊!擾我清夢!” “我是你找的代駕,現在到了你想要到的目的地斷崖山山口。 你該付錢給我了。” 車窗是打開的,蘇曉將頭探出去,此時一陣陣風吹拂過來。 拂過她的臉,也拂亂了她的頭發。 她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頭,好像真報過這個地名,她拿出錢包遞給司機,“拿去吧,不用找了。” 代駕司機還是有些職業道德的,他打開錢包,拿了一張一百,然後將錢包放回車上,之後便下了車。 既然將乘客送到了目的地,那他便可以回家了。 今晚還有球賽呢,他得趕回去看球賽。 從後備箱取出自己的小電瓶車,代駕師傅哼著歌兒騎著自己的小電驢兒遠去了。 蘇曉推開車門,爬到車頂,躺了上去,繼續睡。 此處是斷崖山山口,吹來的風一陣比一陣猛。 而此時又才是五月初,加之深夜山腳氣溫低。 蘇曉被吹得縮成一團,打了好幾個寒戰。 這斷崖山山口極少有車輛往來,而且這是深夜,自她來這兒後,未見一輛車路過。 大約到了深夜十一點半,蘇曉被凍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此時,酒醒了些。 她坐起身子,往四周看了看,怎麼黑燈瞎火的。 於是乎她扯著嗓子喊道:“媽,怎麼沒開燈啊?是停電了嗎?” 她翻身準備開燈,誰曾想竟從車子上摔了下去。 “哎喲。”蘇曉被摔疼了,她揉著腰,四處摸了摸。 手指觸到之處,全是冰冷的鋼鐵皮。 她環繞車子摸了一圈兒方才知道,原來這是她的愛車。 一陣冷風吹過,帶動周圍的大樹一起起舞。 蘇曉不覺汗毛直立,心裡嘀咕,“什麼鬼地方,這麼陰森森。” 她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打開車燈,隻見一條山路。 她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這兒的氣氛如此恐怖,她心裡隻想著趕緊離開此地。 她沿著山路繼續往前開,雖然她有六年的駕齡,但她還從未開過山路。 為了壯膽,她將車裡的音樂打開,將音量調到最大聲。 處於半醉狀態下的她,一邊開車,一邊跟著音樂大聲唱著,似宣泄心中的不快。 開著車,隻要有路,心裡便有底氣。 古人信馬由韁,她今晚也來個信車由油。 走到哪兒便是哪兒吧。 不知開到哪兒就算了,反正她今天就是想做回叛逆的女生。 什麼不準喝酒,不準十點以後再回家,都見鬼去吧。 她偏要不守規則一回,那樣365天都在重復著一天的日子,她受夠了。 她要改變,她要變得不一樣! 哪怕是用這樣十分危險的方式去嘗試改變,她也絕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