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夢(1 / 1)

前槐 狗頭狗腦上大分 2201 字 2024-03-16

城市的某一角,小區內一個男孩蜷縮在床上,月光攏著他,男孩在床上神情不安,仿佛墜入了深淵。在夢中男孩呆在黑暗中,黑夜中傳來不同人的聲音,身上出現這青紫的痕跡。男孩將自己縮成一團,捂著耳朵,不想聽那些聲音。   “我可以幫你……”漆黑一片的夢境中,聲音從深處傳來,在這不見五指的黑夜裡,亮起來了柔和的燈光。   躲在無盡黑暗中的男孩空洞的望著那光亮出現的地方,冰冷的夢境也開始變化,一眨眼的功夫,周圍的黑暗被男孩麵前的店鋪給照亮,溫暖的光攏住了瘦弱的男孩。   男孩呆愣在原地,空洞的眼睛望著這棟小樓,站起身,看著緊閉的大門,猶豫了一下,伸出手還沒有等摸到門,門就打開了,門裡兩個孩子從門內跑出,拉住男孩的手:“客人等你很久啦!歡迎來到槐。不過不是真的店。”   “等我很久……”他低下頭小聲嘀咕,內心都是疑惑,“不是真店?”   “因為客人你每次都錯過我們店,沒辦法老板隻好親自邀請你。”其中一個小女孩皺著小臉,仰起頭朝著男孩解釋,“而且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進來的,槐選擇的人才可以。”   “我們帶你去見老板。”另一個小男孩朝著男孩說。   走了一會兒。   “老板,客人來了。”孩子們鬆開男孩的手,朝桌後的男子示意。   男孩坐在桌前,對麵陌生的男人給他遞了一杯茶,接過茶杯朝男人小聲的道了一身謝,兩人相顧無言,男孩小心打量麵前的人,小聲地說:“你真的可以幫我嗎?”   男人喝了一口茶,平靜地望著男孩,緩緩回答:“當然可以,現在是邀請。等你真正見到我,我自然會幫你。”   男人站起身,從貨架的盒子拿出一張紙,遞給男孩:“它會帶你找到我。”   …………   清晨,在老舊的小區裡,一個尖銳的女聲打破了了寧靜。   “陸順言,昨天晚上的事你要是告訴你爸,我打死你!”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滿臉怒色,伸手用力地戳了餐桌上正在吃飯的男孩的頭,“明白了嗎?”   陸順言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媽媽的臉,這樣的事情太多了,早就已經麻木了,還嘴隻會招來更多的辱罵。此時在房間的弟弟陸澤軒躲在被子裡,小手捂住耳朵,隔絕著外麵的辱罵聲,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很害怕。   房間外,陸母的辱罵越來越大聲,辱罵的話語也越發尖酸刻薄:“你爸就是沒用的東西,沒本事,又窮又黑又醜。你們兩兄弟都是沒良心的東西,我都後悔當初生下你們兩個累贅,拖累我的人生。”   桌前清瘦的男孩,空洞的眼眸隱匿在細碎的劉海下,靜靜地吃飯,耳邊女人刺耳的聲音並沒有影響他。一句一句令人心寒的話,一刀一刀淩遲著少年單薄的身體。哪怕過了那麼久,媽媽的話總是可以紮的少年血肉模糊。   “我本來可以生活的很好,要不是當初有了你,我會嫁給你爸這個窮鬼?”陸母一邊收拾自己,一邊喋喋不休,“現在又是你,我辭職就為了陪你,那麼多年少掙多少錢。陪你讀書簡直就是浪費時間!都是因為你這個禍害!”   陸順言靜靜地坐著,一言不發。陸母見他這樣子,怒氣更甚,拿起客廳裡茶幾上的雞毛撣子走了過去,一下一下打在了男孩身上,他依舊一言不發。陸母心裡氣消的差不多了,停下手:“看你這幅死樣子就來氣。”   玄關處響起了關門的聲音,陸父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家,看著妻子又在打罵孩子,沉默地走了過去,看著陸順言眼中的麻木和空洞,心裡揪的疼。但妻子的性格,他越幫孩子說話,受到的傷害就更多。他拍了拍陸順言的肩膀:“小言啊,吃完飯就去學習吧。周末功課可不能落下。”   陸順言看了一下爸爸,點了點頭,站起身回房。陸父看著孩子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回到房間的陸順言,躺在床上,回想著昨夜的夢,拿出昨晚夢中的邀請函,覺得一切都不可思議,胡思亂想了很久。   過了許久,陸父打開門進來,看著床上睡著的兒子,從懷裡拿出一些錢,塞在男孩的枕頭底下,眼中愧疚和心疼,小聲的在男孩旁邊說:“爸爸又要離開一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保護好自己的身體,照顧好弟弟……”   絮絮叨叨了很久,陸父摸了一下兒子的頭離開了。在來人離開後,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望著天花板發呆。陸順言決定一定要找到那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