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瞬看著眼前逐漸不受控的局麵,嘆了口氣,心中暗忖:早知道這清虛老道要鬧妖蛾子就拽著許老頭一起來了。 就在此時,一個男人上前拍了拍方瞬的肩:“咱們方大小姐嘆什麼氣啊,有哥哥我在還有什麼好怕的。” 在他拍方瞬肩頭那一瞬間方瞬就出手了,拉著他的胳膊就是向前一擰,轉身一個回旋踢,聽到聲音想要收回卻已然來不及,隻聽對方悶哼一聲捂住胸口站定作痛苦狀道:“不是我說,大小姐,你這功力倒真精進了不少,哥哥我很是心痛啊!” 方瞬聽聞此言,原本慌張的情緒頓時轉為無語,“黃愷擇,你敢不敢再幼稚點?我這一身武功怎麼來的你不清楚?真不怕我我一個暗器要了你的命?” 黃愷擇愣了一瞬道,“哎呀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咱西南F3這麼久了我肯定了解你啊,怎麼會傷到呢,好了好了,快看清虛老道的把戲。” “你怎麼沒走?”“看見你沒走我也就沒走咯。析微去報信,總得有人守著裡邊,你一個人太危險。”黃愷擇死死盯著外邊。 方瞬對他翻了個白眼,“滾犢子,你就是想偷學清虛的招式,別給自己找補。” 黃愷擇自小被逐出家門,漂泊流浪之際被一位已逐出茅山的道士收留教習,所以他的功法大多來自茅山,還有一些便是野路子,後來結識了方瞬與賈析微,因誌同道合,三人便經常一起出任務。 二人說話之時,外麵已經打了起來,在那清虛弟子的陣法影響下,葛家子弟無法調動體內的內息,便隻能用外力相搏。葛家並非大家族,沒有可以倚仗的護山陣法,而如今,清虛道長明顯是做足了準備,知道葛家沒有底牌,才敢如此大張旗鼓。 清虛已經傷了葛立風,眼看著清虛老道就要對著葛毅揮出他的劍,方瞬嘆了口氣,悄聲打開窗子,擲出一枚淬了毒的銀針刺入清虛的小腿,清虛的左腿頓時麻木因無力支撐跪倒在地。 “何方道友,為何使出如此陰暗計策,閣下莫非想與我茅山交惡?”他看向暗器來源,但方瞬早就用隱匿符隱去了二人的氣息。 而那清虛怕自己倘若離開這些弟子,失去了主心骨,隻怕會被葛家小生反撲,也隻能暫且作罷,因受了傷也不敢再放肆進攻,葛家的子弟也不是吃素的。 黃愷擇皺了皺眉道,“你的毒都是自製的,這麼做不會暴露嗎?那清虛老道遲早查過來。” 方瞬搖了搖頭道,“那枚銀針上的毒是上次柒號刺殺我時所用的,我研究了成分,製作很方便,也能嫁禍給柒號,誰讓他們趁我睡覺刺殺我。” 黃愷擇豎了豎大拇指,表示深感佩服。 方瞬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心中頓感不妙,“不好,許老頭這麼久還沒趕過來,隻怕是析微出了事!黃愷擇,速戰速決!” 黃愷擇想了想,“別急,你先冷靜,不要失了方寸,這陣法以前我師傅跟我講過,不能強攻,如果我沒看錯,陣眼應該就在那清虛的左邊第三個弟子,隻要擊破陣眼這陣法應該就破了。” “黃愷擇,你看清楚,一擊就要必勝,一旦失手,在那陣法中我可無法脫困,更何況還要護著葛毅。”方瞬拿出了一柄匕首,匕首上的毒是她自製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名為“血色”。一旦得手,中毒之人便會爆體而亡,鮮血淋漓。 “我確定,就是那個道士,你看那清虛老道,不管如何與葛家子弟周旋,卻總是在護著那個小道士,絕對是他。你用暗器擊殺他,我趁清虛不備先救下葛毅。記得麵具。” 麵具是他們三人的約定,故而江湖上總有一個傳說——西南F3,聽起來很幼稚,卻有著無往不勝的戰績。每次出現總是戴著黑白的狐貍麵具,且做事隨心,大有劫富濟貧的氣勢。 方瞬心中掛念賈析微,聽完黃愷擇的話隨意戴上麵具。瞄準角度便直接從窗子擲出那柄匕首,然後跳出窗子,對著清虛甩出一張禦水符,清虛雖然大驚,但這對他來說這自然不是什麼攻擊,輕而易舉化解了小把戲,但黃愷擇趁著間隙早已救下了葛毅。 清虛皺著眉頭,看著身後弟子的慘狀和被破了的陣法,沉聲道,“兩位道友莫非是傳說中的西南F3?不對不對,你們隻是兩人,那F3是三人才對。我沒猜錯的話,剛才的那枚飛針也來自你們吧。二位道友為何出手傷我,破我陣法,殺我弟子,是非要與我茅山作對不可?” 黃愷擇看了一眼方瞬,道,“清虛,我二人並非要大動乾戈,隻是路過看你無端要人寶物,擺陣困人,路見不平罷了。這次殺你弟子是我們不對,改日有空我們自去像紫玄長老請罪。 你們回去吧,這次葛家也沒落到什麼好處,元氣大傷。不妨你們雙方找個時機,正兒八經的比一場。到時候寶物歸誰以及他人的死活,都與我二人無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