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認識?”杜元信看梁隨橋這反應,好奇問道。 梁隨橋按耐住心中的驚訝,點了點頭,“之前在NC商超見過,當時喻先生還幫過我們。” “原來梁小姐是阿信的女朋友,失敬失敬。”喻行遠很客氣的把他們迎進去,又吩咐王助理倒茶,“你們的事情我聽阿信說了,已經派人去查了。” “多謝。”梁隨橋發自內心的感謝,以她目前的處境,還有人肯施以援手,已經很好了。 喻行遠笑道:“梁小姐不用客氣,你的事就是阿信的事,我自然是要放在心上的。” “我表哥人很好的,他和家裡那些老古董都不一樣。”杜元信很自豪的向梁隨橋介紹喻行遠。 “你是我弟弟,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呀。”喻行遠略帶寵溺的說道:“隻是不知道這位小朋友是?” 杜元信思量片刻,開口道:“這是早早,是……” “我是梁姐姐親戚家的小孩。”池早早看出杜元信的意圖,趕緊出聲阻止道。 梁隨橋雖然沒明天她的用意,卻還是配合道:“對,這是我遠房姑姑的女兒,暫時放在我們這裡養兩天,家裡事多,沒人帶她。” “原來是這樣。”喻行遠沒有多問,叫人給池早早另外上了一份小蛋糕。 趁著杜元信和喻行遠說話的功夫,梁隨橋好奇的打量著喻行遠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很大,但東西卻不多,除了辦公桌、會客桌,也就放了一些裝資料的櫃子,看上去第一感覺是空曠。 不多會兒,便有人拿著厚厚的資料敲門進來了。 “喻總,都查清楚了。”王助理遞給喻行遠一份報告,“舉報杜先生和梁小姐的,是一個名叫唐佳的女生,她和過敏住院的顧客魏琪是同學,現在還就職於同一家公司。” “對了,那個最先發帖人的ID我也叫人查了查,正是這名叫唐佳的女生。為了推動視頻傳播,她還自費買了一些流量,才導致這件事情這麼快在網上爆出。” “魏琪?”梁隨橋喃喃自語道:“是她。” 池早早氣憤的叉起腰,“怪不得當初買的那麼爽快,真是憋著壞呢。” 如果說是別人過敏住院,梁隨橋和池早早還心懷愧疚,但這人不偏不倚是魏琪,就總有種陰謀的味道。 “看來是熟人了。”喻行遠將完整的資料遞給杜元信,“不知道你們想怎麼處理。” “要不,咱們先去醫院看看魏琪,萬一真的是我們首飾的原因呢?”梁隨橋不確定的說道。 梁家破產後,她和魏琪確實漸行漸遠,但要說過節,還真沒有,魏琪何苦這麼煞費苦心呢。 “行。”杜元信點頭贊同,資料上顯示她現在在第一人民醫院。 喻行遠雙手交叉,一副大佬做派,“如果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行表哥,今天謝謝你了。”杜元信起身準備離開時,又不放心囑咐道:“這事你可別和家裡人說,尤其是爺爺。” 喻行遠還沒來得及答應,就隻聽到耳熟的責備聲推門而入。 “你也知道自己乾的事情丟人。”杜老爺子今年雖六十有餘,但卻精神矍鑠,依稀能瞧出些許年輕時的殺伐果斷。 杜元信像被叼住後脖勁的貓,“爺爺,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全市都該知道,我杜家人出售假冒偽劣商品了。”杜老爺子很生氣,自己這個孫子真是越大越不聽話了。 “外公,你別生氣,阿信做事有分寸的。”喻行遠趕緊上前扶他坐下。 杜老爺子冷哼一聲,“分寸?他要是能像你一樣有分寸,也就不用我這把年紀還在操心了。” 杜元信梗著脖子不說話,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反抗。 “怎麼,也不給我介紹介紹?”杜老爺子眼瞅著梁隨橋和池早早,話卻是對杜元信說的。 杜元信很有擔當的擋在前麵,“有什麼事沖我來,你別難為她。” “小夥子你還挺有擔當呀。”杜老爺子被自己這個孫子氣笑了。 梁隨橋鎮定心神,要說對上這麼個大佬心不慌是不可能的,但再如何,她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不能在這種時候丟份呀。 反倒是池早早,對杜老爺子表現的有些抗拒。 梁隨橋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伸手拉住她,禮貌的向杜老爺子回話,“杜老先生您好,我是梁隨橋,很榮幸見到你。” 杜老爺子眼神上下打量著梁隨橋,目光中充滿了挑剔,“你就是阿信寧願離家出走也要守護的女朋友。” 聽著應該不是她吧,畢竟在杜元信離家出走之前,兩人並不熟悉。 杜元信悄悄捅了捅她的胳膊,想要統一戰線。 梁隨橋心想,這估計是杜元信反抗聯姻找的一個借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便幫他遮掩了過去,“是吧。” 杜老爺子飲了口麵前的茶,擺足了姿態,這才紆尊降貴開口道:“網上涉及到你們梁家的那些視頻,我已經叫人處理了,舉報也已經叫人撤銷了,這件事也算平息了。” “那太謝謝您了。”梁隨橋有些驚訝,沒想到杜老爺子出手這麼乾脆利落。 “我可不是為了幫你。”杜老爺子有些恨鐵不成鋼,“還不是我這個不成器的孫子,總喜歡和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搞在一起。” 亂七八糟的人?直接說她不就行了。 “爺爺,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什麼叫亂七八糟的人。”杜元信很生氣,“我不準你這麼侮辱橋橋。” “是呀外公,梁小姐畢竟是阿信的女朋友,這麼說不大合適吧。”喻行遠也在一旁勸道。 “女朋友?他在外麵玩玩就算了。”杜老爺子語氣鄙夷道:“你要記住,能進咱們杜家門的,隻有尋月。” 梁隨橋真的生氣了,弄得好像是她死活纏著杜元信一樣,“您說得對,我一介平民,哪裡配得上杜大公子。” 說完,她沒有顧及對方的麵子,拉起池早早就走。 杜元信著急的反駁了杜老爺子兩聲,便趕緊追上去找梁隨橋解釋了。 “外公,您何必這麼說呢,多傷人自尊。”喻行遠試探開口。 杜老爺子專橫道:“人本來就有三六九等的,她這種人,壓根沒有踏入杜家的資格,我隻是讓她早日認清現實罷了。” 喻行遠聽了沉默不語,隻手上幫他續著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