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經脈之中的靈力越發狂暴,轟然沖擊著第九道大竅,竟發出了擂鼓般的悶響! 餘川神色痛苦不堪,渾身一片赤紅,額頭青筋暴起,就連呼吸都變得艱難了起來。 “呼哧~” 他全力運轉凝氣經,想要以此來減輕痛苦,但實際上發揮的作用卻並不大。 “砰!” 第九道大竅轟然綻開! 經脈中的靈力頓時有了去處,壓力逐漸削薄,卻並沒有因此而消失。 剩餘的藥力還在不斷的湧現,短暫的平靜過後,將會麵臨更狂暴的沖擊。 怎麼辦?! 餘川有些慌,他沒想到第九道大竅竟然這般容易就開了,總不能把沒消化的丹藥再吐出來吧? 不如嘗試再開一處大竅? 風險是大了點,也不是不能一試。 體內的九竅就算是開發到極致,也不可能將藥力徹底吞納,到時反而會損傷經脈,從而傷到根基,影響道途。 打定主意,餘川開始引著體內靈力尋找著第十處大竅。 凝氣經之中隻記載了九處大竅的位置,第十處究竟有沒有,在什麼位置,他也根本不知。 找到了! 餘川心頭一喜,引著靈力開始沖擊第十道大竅,掌握了最基礎的法門,並且能夠以此推衍出後續的變化,這是古聖人傳下來的話語。 而古修士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這種不斷嘗試的精神。 可是現在,人們循規蹈矩,隻想著如何的簡化,如何能夠快速的提升境界,從未想過夯實基礎,將每一個境界走到極致。 餘川好似開悟了一般,他找到了第十處大竅,心境驟然歸於沉穩,抹去了方才的那一絲慌亂。 不知凝氣境最多能夠開啟多少處大竅? 懷著這個疑問,餘川決定以身試法,去探索出一條未知的道路。 什麼是圓滿,什麼是極致,他想找到一個答案。 “砰!” 第十道大竅被沖開,體內的靈力逐漸趨於平靜。 可是,餘川卻並沒有境界達到圓滿的感受,甚至有些意猶未盡,一點點梭巡著周身的經脈,找尋著新的大竅。 “找到了!” 果然,人體才是最大的寶藏,隻有不斷的挖掘,才能顯現出真正的潛力。 他沒有立刻開始沖擊大竅,而是尋找著下一道大竅。 半個月後,他睜開了雙目,臉上洋溢著喜色。 他終於找到了所有大竅,共十三處。 最後三處大竅所處的位置極為隱秘,想要沖開的話,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都不是尋常人能夠負擔得起的。 原來凝氣境可以打開十三道大竅,而非凝氣經中記載的九道。 不過想想也知曉這是為何,凝氣境壽元不過匆匆百年,築基修士也不過二百餘載。 修行一生為的就是縱橫寰宇,長生久視,若是為了登臨極境而耗費大量歲月,實屬不智。 其中風險與回報根本不成正比,有那時間與財力,突破築基不香嗎,實力提升比開幾處大竅強多了。 但壽元的問題在餘川的這些寶藥麵前,並沒有多少威懾力,隻要資源足夠,堆也能把境界堆上去。 築基丹的藥力的確強悍,也隻有它能沖開剩餘的三道大竅。 凝氣丹的藥力與之相比起來就顯得太過溫和了,用來恢復修為還可以,用來突破總歸是差點意思。 一枚築基丹入腹,強悍的藥力噴薄而出,席卷著餘川的經脈。 有了之前的經歷,接下來的修行便可駕輕就熟,再沒有了任何的阻礙。 日月流轉,一個多月的時間匆匆過去。 當所有的築基丹被吞入腹中,凝氣丹消耗殆盡,體內的十三道大竅盡數被沖破! 餘川緩緩睜開雙眸,一股凝氣圓滿的氣勢驟然升騰而起,長發無風飄舞。 過了許久,他終於平復了下來,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 “十三道大竅,沒想到這麼快就凝氣圓滿了。” 他緩緩起身,喚出靈印,回到了外界。 適當的放鬆一下,就可以著手煉製丹藥了,不論是凝氣丹還是築基丹,他都想多備一些。 推門而出,雖然還是下午時分,他卻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三行!” 他大聲喊著,絲毫沒拿自己當外人。 “怎麼了?” 三行匆匆趕來,一臉疑惑的看著餘川。 “我睡了多久?” “一個時辰都不到啊。” 果然,在靈界之中不論過去多久,都對現在的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影響。 “有酒嗎?” “餘大師,咱這不能飲酒。” 餘川一把摟住了三行,拍著胸脯:“你放心跟我走,咱們去外邊喝,出什麼事我扛著。” 三行有些無奈,想要推辭,卻架不住餘川熱情,被連拉帶拽的帶了出去。 一出門,數道隱晦的目光瞬間投了過來。 餘川現在修為大漲,對周圍的一切都有著極為敏銳的感知。 他就是用腳趾頭也能猜到這些人來自何處,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卻恍若沒有察覺一般,大搖大擺的向著酒樓走去。 “醉仙樓,好名字。” 上了二樓,要了二斤牛肉,幾盤小菜,還有一壇烈酒。 在靈界呆了那麼久,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三行,來嘗嘗,這酒味道不錯。” 餘川頗為熱情,將三行麵前的酒碗倒滿,與之對飲。 “好酒!”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看似歡快。 實際是餘川想起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 我穿越了,所以我還活著。 他們呢? 可能早已被埋葬。 “餘大師,我聽聞,你之前是道宗弟子?” 餘川擺了擺手,將碗中酒一飲而盡:“往事隨風,不提也罷。” “倒也是,這世上有太多事身不由己。” 酒過三巡,原本熱鬧的酒樓忽然冷清了下來。 一道道身影湧入醉仙樓,直奔二樓而去,將餘川與三行圍了起來。 餘川淡定飲酒,三行卻也沒有絲毫懼意,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餘大師,你似乎有麻煩了。” 餘川哈哈一笑:“不必理會,你我飲酒便是。” 剛舉起酒碗送到嘴邊,一道欣長的身影緩步走出人群,坐在了二人的身側。 那是一名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雲紋道袍,目光平靜的看向餘川。 “就你叫餘川?” 餘川放下手中酒碗,眉梢輕挑,眸子冷冷的看著中年道人。 “你最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