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好像有什麼人盯著這裡啊。” “我知道。” “那咱們……” “不用管他,你喝你的就是了,修行最重要的就是心如止水,你知道嗎,對麵的房間可是這天香閣的花魁,一般人都見不到,沒想到這黃興這個點就進去了,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原來裡麵是黃管事,怪不得我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 “嗬,既然你來了,正好看看你的資質,你覺得屋裡兩人的生靈之氣如何啊?有些木屬性天賦的人,能夠察覺到別人的生機波動,就像我一樣,不知你怎麼樣,是不是也是這一卦的啊?” “啊?”終於有人主動的和他提了感應生機波動的事情,“我的確也能感覺的差不多,裡麵的兩股生機波動,一股有些略微減小,而另一股好像還有些增加,我知道了,怪不得我一直覺得黃管事生機薄弱,難道是因為這個?師娘說這裡吃人,真是一點都沒錯。” “你果然能夠感覺到,不過不用害怕,男女之事一般死不了人的,這種微小的虧空微不可察,隻不過這花魁房中之術了得,所以去到她房間的,虧損會更加多一些,傷及身心,可你也聽到了,這快感也是實打實的,用身體置換快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根據我的估計,這一次生機的消耗需要吃七天補藥就差不多補回來了,但黃興不知節製,身體這樣也是理所當然。” 梁燦點點頭,這才開始注意路對麵的房間裡,又撇了一眼對麵的房間,“原來這種事情會消耗男人,反而女人的生機竟然增加了。” “噗!”林成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你竟然是在想這些!” “那不然呢?我知道了!怪不得師父會在街口開一家專賣壯陽藥的藥堂,原來他早就發現了這裡的商機!” “薛堂主高瞻遠矚,夠我們多學的了,不過賺這些紈絝子弟的錢,不賺白不賺。” 大約一刻鐘之後,對麵的房間漸漸安靜下來,少頃,就看到樓下黃興走出了天香閣,搖搖晃晃的離開了花街,而跟在他身後的小廝,也是去益陽堂提了一包藥快走兩步跟了上去。 吱呀一聲,對麵的窗戶打開,梁燦不由的轉頭看過去,隻瞥見半分潔白就被林成用氣力將周邊的簾子放下,遮住了兩人的身影。 “嗬嗬,沒想到有人有這喜好,不知道剛才人家的聲音可銷魂啊?” “姑娘聲如翠玉,自是銷魂,隻不過有些雜音卻是不敢恭維了,不過夕陽尚遠,姑娘就已開始迎客,我等在此飲茶恰巧聽到,純屬意外罷了。”林成壓著嗓子,客氣的說道。 “說的也是啊,可人家黃公子非要要求,咱命比紙薄,不答應怕是要招來災禍的。” “人難免要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重要的是到底想不想擺脫這樣的現狀。” “擺脫現狀?說著容易,但其實我也並沒有那麼的身不由己,眼下時間尚早,閑來無事,不如公子過來一敘,咱們一起等待夕陽。” “在下沒什麼財物,飲茶尚可,並無入姑娘幕簾的銀錢,姑娘還是休息吧。” “嗬嗬,要多少銀錢,還不是奴家說了算,公子直管過來就是了,奴家對你很是好奇。”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頭兒,你……” “我去打探打探,你繼續在這裡喝茶,茶錢都付了,不要浪費。” 林成整理了一下衣冠,清理了一下麵容才緩緩的走下樓去,從打理的速度來看,他應該是有備而來。 梁燦坐在原位,聽到對麵的窗戶再次關上才又將簾子升了上去,不過屋子裡一直都沒傳出什麼聲音。 而之前那窗戶的位置,一股氣力爆出,一張臉隨著窗戶的破碎暴露了出來,使得梁燦將剛喝進嘴的茶吐了出來。 “於管事!” 不過於欣並沒有聽到,而是直接轉身離開了,看樣子是氣得不輕。 隻過了一刻鐘,林成就回到了這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為了讓於管事放棄,您這是何苦呢?”梁燦上下看了一下林成。 “於欣是個好姑娘,我隻會耽誤她的前程,還會給她造成麻煩。” “得了吧,您不喜歡就直說吧,雖然我不還不怎麼懂這男女之事,但您所考慮的,於管事能不知道嗎,她既然能毫無顧及的來找您,就說明已經做好了準備,人家一個姑娘家都不怕,您作為一個修行天才為何要束手束腳的,歸根結底不還是看不上人家嗎。” “你……你這小屁孩懂什麼,世事無常,我們門不當戶不對在一起隻會有無盡的阻礙。” “您又沒想明白吧,您在於管事家人或者追求者心裡已經是個麻煩,不管你躲得多遠,他們就會視您為眼中釘,更何況於管事已經來找你了,這麼一來,如果您真的喜歡於管事,還不如直截了當的坦白,兩個人生米煮成熟飯,於管事的家人還能怎麼辦,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滾滾滾,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倒是叫你教育起我來了。” “我明白了,頭兒你整天塑造成一個懶散模樣,但其實內心比誰都要積極,這我是能看出來的,你不會覺得於姐看不出來吧,既然於姐就在身邊,您乾嘛還要置氣,要珍惜眼前人才行啊。” “你這臭小子,怎麼說話老氣橫秋的,哎,你看下麵,我就說黃興的老爹要來吧。” 梁燦悄悄的探頭看過去,果然一架馬車上,一個劍眉星目,留著胡須的中年人走了下來,輕輕轉頭,吩咐了一下身邊人,然後才邁步進了天香閣。 “沒想到黃員外竟然這樣周正,我還以為會和黃管事差不太多。” 而就在這個時候,掌櫃的以及一個黃府家丁打扮的人走了上來,看著兩個人開口說道:“黃老爺把這裡包下來了,兩位請吧。” “那咱們就走吧。” 林成點點頭,和梁燦一起下了樓。 “這薑還是老的辣,還知道清理周邊的環境,隻是這父子竟是同一天臨幸,真是家門不幸啊。”林成小聲說道。 梁燦捂嘴笑了笑,在樓下與林成分別,進了益陽堂裡。 剛進門,門口的小廝頭都沒抬就丟過來幾個藥包,“一包煎兩次,早中各一碗,連服七天恢復。” “不好意思,我不是來買藥的,是師父讓我來送藥的。” “師父?”小廝站起身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梁燦,“你師父是誰啊?” “薛慕楓。” “原來是薛郎中的高徒,失敬失敬。”小廝態度大變,趕忙站起來將梁燦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