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學順勝!” 武試的第二天,今天是二年生的戰場,一年生的半決賽被安排到了兩天後,二年生的半決賽在一年生半決賽的後一天,三年生類推,至於決賽則同時被安排在了最後一天。 二年生的比賽要比昨天更加激烈,大多數參賽人員都達到了點穴境,符修強大的體魄彰顯了出來,如果說昨天的比賽類似於地球上的民間高手的話,今天的比賽就像是世界冠軍的角逐。 …… “下一場,豐勝傑對豐權誌!” 聽到自己名字的豐勝傑昂首挺胸進入賽場,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 “豐城,豐權誌。” 豐勝傑回了一禮,用不帶起伏的聲音的說道: “盆山,豐勝傑。” 盆山是位於豐城西北方向的一座城市。 比賽開始後豐權誌腳步向後重重一踏,迅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想要把主動權掌控到自己手裡,他是認識對方的,上一年武試大會中大放光彩拿下了冠軍,當時他就達到了點穴境,麵對這樣的對手自然不能留手。 突然,豐權誌眼前出現了一片白色的猙獰森林,保持前沖姿勢的他就這樣徑直的撞了進去。 在觸碰到森林中的樹枝後,其餘的雷電就像鯊魚碰到獵物一樣,爭先恐後劈在豐權誌身上,豐權誌的四肢失去了知覺,直接栽到了地上。 波~ 防禦符具激發護住了豐權誌的性命,他努力克服麻痹的身體,抬頭看向對方右手手背上的符文——築基境! …… 當天傍晚。 觀看了一整天的豐勝傑對其他人的水平都有了大概的把握,作為今年二年生唯一一位達到築基境的修士,冠軍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豐家為這些從各地前來參加武試子弟在豐府外城安排了住處,在前往住處路程中,豐勝傑沒有浪費絲毫時間,盤腿在馬車上打坐修煉。 外城街道打掃得十分乾凈,此時也沒有其他馬車通行,不過道路中間卻出現了一本書攤開倒扣在地上,顯得有些違和。 馬車車夫並沒有在意,隨意的從上麵開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書本突然發生了爆炸,將馬車掀到了空中,而後在道路兩側的建築上,則分別射出兩道風刃,期中一道切斷了車廂的屋頂,另一道在嵌入一半後被什麼東西檔了下來。 埋伏在房頂上的兩位刺客不再躲藏,從屋頂上跳下後攻向馬車。 他們用黑色的衣服遮蓋住了全身,臉部也用麵紗遮蔽,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轟~ 從馬車的殘骸中生成一股火焰,氣浪卷協著碎裂的木板向外擴散。 兩人見狀,同時激發了手臂上的符文,手臂向前一揮,兩股強風憑空生成,將火焰壓了回去。 車廂中的豐勝傑與仆人兩人在火焰生成的一瞬間,就各自挑選了一位對手殺去。 兩人都是築基境,從那兩手風刃推測兩位刺客至少也是築基,當下情況兩人都不能留手,趁著火焰阻擋刺客的時間,頂著火焰沖出,殺向刺客。 至於車夫早在第一波風刃襲擊中就被切斷了脖子,一人一馬都躺在地上任由火焰侵蝕他們的身體。 豐勝傑激發了劍上的符文,一股白色的電氣圍繞劍身,白色的雷光使它看起來大了一圈,同時豐勝傑還往腳腕處的風係符文注入符力,腳下生風,速度順勢提升,刺向對手。 雖然刺客被火焰遮擋了視野,但他還是及時反應了過來,抬起手中的刀檔下了這一擊,同時腳下也生成一股風使他向後滑走卸力,順勢拉開距離。 看到這一幕豐勝傑眼睛微瞇,隨即再次往符器中注入符力,手臂一甩將纏繞在劍身上的電光隔空打了過去。 刺客看到由雷係符力組成的劍氣襲來,再次抬手揮出一道風刃,兩股符力在空中碰撞消散。 然後兩人同時攻向對方,刀劍在空中接連碰撞蹦出無數火花,每次碰撞,豐守正都會將一股電力傳導給對方,刺客漸漸發現自己雙手開始失去了知覺。 兵器又一次交鋒,不同的是這次長劍終於壓著對手的刀砍中了對方的身體,就在這時,刺客的左腿以極快的速度裹挾著風勁踢中了豐勝傑的腹部。 看著對方彎曲的身體,刺客並沒有去補刀,剛才對方的電氣打入了他的體內,肆意流淌,自己的身體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 兩人站在原地保持靜止,一時場麵變得十分詭異。 率先恢復過來的是豐勝傑,他舉起劍想要給對方最後一擊,卻被左側的風給吹飛了出去。 另一位刺客此刻渾身浴血,他吹飛豐勝傑後,抱起同伴的身體跳上屋頂向著遠方逃去。 “少爺,屬下無能讓對手跑了。”仆人比刺客晚一步趕來,此刻他身上也有多處傷口,嘴角正留著血,不過比起對手顯然要好的多,他攙扶著主子起身。 豐勝傑捂著肚子,有些斷斷續續的說道:“不怪你……事出突然,誰能想到有人敢在……豐家的地盤出手,不過……”說罷,他看向刺客逃跑的方向皺著眉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眼神兇狠。 “清風觀是想造反嗎?!”從對方透露出的手段來看,豐勝傑對刺客的身份有了大概的猜測。 清風觀是盆山本土的宗門,門人擅長風符,在很久前,在苦陽還沒建國前,清風觀會幫助當地清剿周邊的野獸,深受當地百姓愛戴,是該地區的“無冕之王”。 隨後豐家獲得了該地區的封地,最開始還是由清風觀管理當地,但隨著豐家的壯大,越來越多的子弟前往封地各處謀職,在百年前就由豐勝傑的祖父收回了該地區的管理權。 豐勝傑捂著肚子露出疑惑的神情,有些事情他想不明白,百年前權利過渡的過程中,為了照顧當地的民眾,清風觀獲得了不少好處,這並非體貼民眾,而是豐家要臉。 這些年清風觀已經類似於豐家的附屬宗門,雖然地位有些下降,但所獲得的資源卻沒有減少太多,兩家的交情明麵上還不錯,各自門人經常會指導對方的修行,有清風觀弟子懷念祖上榮光很正常,不過如此偏激的刺殺他實在理解不了。 即使成功的刺殺了自己不僅撼動不了豐家的地位,還可能給宗門召開滅門之禍,這是門穩賠不賺的生意。 要麼是門人的一時頭腦發熱,要麼是……栽贓嫁禍。 “這下父親終於有理由動手了。”他轉頭望向西北方,不管如何,清風觀這次必須要大出血了,即使最終證明了清白,爺爺和父親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肯定會從對方身上狠狠撕下一塊肉來,而他們也隻能捏著鼻子認栽。 弱者是沒有尊嚴的! 這就是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