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晉帶著二三團一眾指揮層,還有周自豪二人在內部淺看。不多時,便已瀏覽完畢。 讓守區的所有戰士,都知曉了新來團長之事。參觀完後杜晉帶領二人來到團長室,幾人推門而入。 隻見團長室被收拾的一塵不染,布置也很簡單,隻有中間的一個辦公桌。旁邊還放置著幾個文檔櫃,以及一些簡易的用具外再無其他。 雖略顯空曠,但周自豪對此大為滿意。望向一旁的杜晉開口道: “杜營長,這裡還是勞煩你費心了。很不錯我很喜歡,團內具體的一些事況。我還需要一些資料詳進行深入細了解,所以還是麻煩你了杜營長。” “不麻煩,這不算些什麼周團長。我整理後便發與你,周團長沒有其他事況的話,我便先行告退了。” 杜晉答復道,周自豪則是點了點頭。 “杜營長,想必你還有許多事務要處理。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還要出來迎接我。資料的事不用太著急盡快便可。” 杜晉正欲離開,周子豪突然想到了什麼。趕忙叫住杜晉開口詢問道: “對了,杜營長。我還有些問題,想要問你一下。” “團長但講無妨,要是知道的我定會知無不答。” “你可知當日運送的軍犬,現置何處?” “軍犬嗎?這我好像有點印象,我記得好像在第三軍團那邊。托運過來的軍犬,基本上都在那塊。那有較大的放置場地,基本上北戰區所有的軍犬全在那裡了。怎麼周團長,你在那裡還有寄送過來的軍犬嗎?” 杜晉問道,周自豪平然道: “算是吧,那是我一個朋友托我照顧的。我也需要將那個小家夥領回來,隻是不太知道第三軍部駐地在哪裡。” “這有何故,周團長到時我帶你去。路程也不遠來回最多,一個小時便夠了。” “真的嗎?那邊再好不過了杜營長。沒想到來這又得需要麻煩你,不管怎說還是多謝了。” 周自豪淡笑道。 “不知周團長你何時要去,我好提前備好載具。” “那現在可否?杜營長。” “現在嗎當然可以,但還請團長。先容我先去準備一下,等車來了我再叫團長出來。” 杜晉答道。 “好,那邊麻煩杜營長了。” 杜晉又向周自豪行了一記軍禮,便快步離開房間。房間一時就隻剩下,周自豪與道不同兩人。 周自豪一屁股坐在合金沙發上,摘下頭盔仰望天花板喃喃自語道: “唉,當團長可真累呀。這裡每一個戰士都比我大,現在讓我指揮總感覺有點怪。” “總要有個適應過程,就我看來杜晉還算是盡職。” 道卟通坐下摘下頭盔,打開軍需箱從中拿出那把長刃。周自豪突然想到自己從未見過道不同的真容,抱著好奇心理看去。 隻見道不同一頭深黑短發,臉龐剛毅棱角分明。黝黑小麥色皮膚映襯著,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 在澄澈眸底一雙純黑瞳孔,映照出周自豪的麵容。鼻梁挺俊嘴角微張露出明牙,整排的齦齒在皮膚的映襯下顯得耀白無比。 周自豪看到道卟通,真容的那一刻愣住了。整體看下來更像是成熟的青年,完全不像一個成人的模樣。 “我去,卟通你真帥啊。比奉朝威良於晏還帥,唉你說,你現在要是出去被星探看到。估計直接就能出道了吧?就靠你這張臉。” 周自豪坦言笑道,道卟通並未多說隻是平復道: “或許吧,但我對那種東西沒興趣。沒有什麼用,隻是一個謊頭罷了。” “哎對了,卟通我還沒問你呢。你多大呀?” “二十七歲吧,我也記不太清了。隻知道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在部隊裡麵了。自打我記事起,我的前輩們就給我過生日。誰知道一晃,就已經二十多年了。” 道卟通頭一次流露出惆悵之情,周自豪見此把話題岔開。 “團長車已經備好了,現在便出發嗎?” 一陣敲門聲後,杜晉推門而入。 見此周自豪對卟通道: “對了卟通,我帶你去見見那個小家夥。想來你一定會喜歡它的,去嗎?” “閑來無事,去看看吧。” 三人來到樓外的敞篷車上,杜晉親自駕車帶著二人,去往第三軍部駐地。 行駛三十多分鐘,終於來到第三軍部駐地。兜兜轉轉車輛駛進一處大門內,經過檢驗三人下車走進內部。 周自豪來到調配櫃臺,將趙文德給予自己的領取編碼交付。五分鐘後,一名戰士推來一個鐵籠來到櫃臺。 籠內正是趙文德委托自己,照顧的軍犬神飛。周自豪摘下頭盔,籠內原先還有些警惕的狼犬。 見到周自豪後瞬間歡悅起來,向周自豪輕吠。同時尾巴不停的搖晃,打開籠子神飛直撲周子豪。 用有些粗糙的舌頭,舔周自豪的臉龐。周自豪被舔的有些發癢,一隻手搭在其顱頂不停撫摸著。 “神飛你還記著我呀,你主人應該都與你說了吧。接下來就由我負責照顧你了,你可一定要聽話呀。哈哈哈。” 神飛好像是聽懂一般,又對著周自豪輕吠兩聲。尾巴搖的更歡了,一旁的杜晉見此也不由言道: “這狼犬一看就是好狗,這毛發的成色就很好看。它這大體格子,一看就很猛。” “確實,這頭狼犬被訓的不錯。其主人定也是訓犬好手,這頭軍犬很聽話。想必在原先的犬群中,也是犬王一流的吧。” 道卟通端詳一會兒道,周自豪樂嗬道: “沒錯,神飛在原先那裡算得上是犬王。就沒哪條軍犬打得過他,但神飛很聽話的下達命令後。你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無論發生什麼都會優先完成這個指令。” “你好同僚,這是軍犬配套的外骨骼骼裝甲。請你收好裡麵有詳細的穿著教程,還有這些是配套的外置裝備。” 調配臺的戰士從桌下拿出一堆配件,整齊羅列櫃臺之上。 “啊還有這東西多謝了,對了同僚沒有其他流程吧。沒有的話,那我們就走了。” “沒有了同僚,領完愛犬後便可以走了,不需要出示其他。” 得到答復後,周自豪三人拿起配置離開調配中心。神飛就跟在身後,都不需要領自己便跳上了車。 幾人就趙文德也是淺聊一些,二人多少知道其身份定有不凡。不多時再次回到二三團守區,杜晉以有事為由便先行離去。 周自豪與道卟通,在外場上搗鼓起那套外置裝甲來。神飛則蹲在一旁,好奇的望著二人。 科靈頓地下城華盟部隊駐地,在中心高樓地下深處。一個小房間內有近七十餘人,都穿著外甲的戰士圍坐一圈。 長桌最前端坐有三名黑甲戰士,其胸前的軍徽標誌著。其身份是華盟上將,最右側的那人開口道: “諸位將軍,想必大家都已知曉。我等在來的路途上犧牲了多少戰士,我北戰區來時有二十五萬餘人。現在統計出的人員也不過二十餘萬,有整整五萬多人犧牲在了來的路上。還有一支萬人殘部,被敵人圍剿覆沒。最終來到環普的幸存戰士也不過二百餘人,這是多麼慘痛的犧牲。” 郝赧德說著便有些沉咽起來,雙也不自覺的握緊。如果說不恨那是假的,有這麼多的戰士不明不白的就死在了路上,可他們的犧牲,卻沒有任何意義。 如何讓人不感到痛惜,另一名上將見此開口道: “郝將軍,我西部戰區何不是如此呢。五十餘萬人最終來到環普的不過三十九萬,還有好幾名將軍死在路途上。這些我們又當與何人訴說呢,大抵是自己將苦果往下咽罷了。” “唉是了,可環普那方麵對我們出兵甚是著急。如若不是我們蒙呈損失,恐其當日就要派遣我等作戰。” 郝赧德悵然,一眾將軍此刻也都緘言。安靜中,端坐中央的上將終於發話。 “諸位這些都已經發生,我們現在談論不放。也沒有任何意義,且任務便是任務。有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環普高層那邊最近說會有一場大作戰。需要我們各個方麵進行配合,還是勞煩諸位將軍。多以準備以防,有突發狀況。” 上將頓了頓繼而道: “這場戰爭不知道要打多久,在結束之前我們應當是回不去了。裝備什麼的咱們那邊也難以再顧,我們日後所有軍備來源全部都是由環普提供。所以還是不要惡了關係為好,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可這也難以維持長久之計,說到底還是得受製於人。隻是不知何時得以結束,而我們又哪年得以歸回。” 郝赧德長嘆一聲,位於長桌最尾端的庚震也是若有所想。 “好了郝將軍,這些話都留著以後再說吧。現在眼前的重點是,我們需要調出部隊以配合作戰。所以我製定了一些規劃,諸位來看看吧。這從中列有的比如這,關於我西北兩部戰區戰士的配合等問題。還有……” 會議進行了很久,這時亞加利方麵。先前殺死司維新少將的那人,站在審問臺上。 其全身武裝被卸除,雙手雙腳被合金鐐銬鎖住。周圍站滿一圈,亞加利士兵。 一名類似法官模樣的戰士,坐在審問桌前右手還拿著一柄金色小錘。法官用力的敲了敲底座,大聲質問道: “你可知罪上尉斯維狄奇,你現在被涉嫌指控謀殺亞加利少將司維鋅。蓄意違抗命令辱罵上級等等一係列指控罪名,你可認罪斯維狄奇?” 麵對法官的質問斯維狄奇隻是莞爾一笑,大聲回應著: “我不認,我認為我並沒有做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亞加利,為了我的祖國。司將軍已經在華盟人手上,我當時已拚命援救。但那時的情況我必然救不走司將軍,搞不好還會將自己搭在那裡。” 沒了電磁轉換後,頭盔中傳來的是一聲悅耳的女聲。聽起來年齡也不算太大,難以想象先前的種種殘忍行徑,都是一個女人做的。 “斯維狄奇!法場之上不容蔑視!無論事出何因都是你,殺死了斯維鋅少將。戰場抗命等等一係列罪責,難道隻靠你的一句沒有就能全部抵消嗎?!” 法官咆哮道,而站在審判臺上的斯維狄奇麵容則是一臉平靜。反而還有一些戲虐,郎聲回道: “法官大人,我確定我沒有。我殺了司將軍是因為他知曉太多,我真的落到環普華盟手中,定會被審出許多我們亞加利布置的問題。而這對我們整個整體戰略都深受影響,我就是為了根除這一影響。所以不得已才忍痛將將軍處死。還有一些關於戰場抗命的問題,則是因為指揮官的執行命令全部都是錯誤的。如果真的按照他的那樣方法去做,敵人早就跑沒影了。而我也是為了杜絕這一情況,所以才會抗命擅自出手。事實也證明至少我還算對,隻是咱們這邊的人不太爭氣而已。” “斯維狄奇!事到如今你還在胡口蠻言。你知道嗎,因為你我亞加力損失多少士兵嗎?知道因為你浪費了多少布置你知道嗎!你隻是一句我認為我做的都是對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你的這些決定又壞了多少好事你知道嗎!” 法官最後直接站起,指著斯維狄奇怒喝道。斯維狄奇頭盔下一雙幽藍眼眸,不屑的望向法官。 嘴中甚至還哼著小曲,法官見此情形正欲發作。一道聲音打斷了,其接下來要做的事。 “夠了,事已至此便已無法挽回。斯維狄奇怎樣說呢,你做的雖說不盡人意。但總體上來說確實將損失降到最小,這樣吧你去前線與那些士兵一同執行任務。這一次無論如何都務必要聽從指揮,否則就算是你戰功顯赫也難逃審判。你聽明白了嗎?” 一人進來沉言道,其胸口的軍徽表示其是亞加利上將。房間內所有士兵都對其行以軍禮,斯維狄奇也不例外。 “是將軍我知道,同樣的錯我不會再犯第二次。” 斯維狄奇一改先前散漫口風,反而變得十分正經。上將幽幽的盯著她,嘴中冷哼道: “最好如此,否後果自負。” 上將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斯維狄奇則望向法官。 “怎麼樣?既然將軍都那麼說了,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了。” 麵對斯維狄奇嘲諷般的言語,法官沒有任何辦法。隻得的命令周遭的戰士為其解鎖,斯維狄奇離開審問臺,走到門前最後一次扭頭看向法官。 “我說了,我沒有做錯喲。嗬嗬~” 斯維狄奇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法官審桌下的拳頭握的崩響,但最終又無可奈何的鬆開。 沒辦法誰叫她有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