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凡瞬間三步並做兩步,跳上石頭,一把拽住末如雪的胳膊然後攬在懷裡。 一堆巨石瞬間傾覆,灰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張逸凡死死的抱住末如雪,兩個人滾落在地麵。 這時的末秋風和朱三全都慌了,末如雪可是老太爺的掌上至寶,要是出點什麼事兒,回去末老太爺不會饒了他,再說這也是他的寶貝呀。 幾個人都飛快跑向張逸凡和末如雪跌落的地方,此時一塊大石頭瞬間落下,朱三見狀一個飛身過去,身形一轉用後背頂住巨大石頭。 這大石頭足有千斤重。 朱三身下的兩個人此時已經嚇的麵無血色,巨石壓的朱三雙膝下跪,膝蓋瞬間沒入地麵,他清楚的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 此時末秋風和秦師父也快速趕過來,兩個人把張逸凡拽到一邊,末秋風趕忙從張逸凡的懷裡一把抱過末如雪。 “爹!” “如雪,如雪你沒事兒吧?” “爹,我沒事兒。” 他趕忙放下女兒仔仔細細的查看有沒有隱傷,末如雪此時還笑嘻嘻的,隻是臉上有些灰土而已,她指著那邊的朱三說道。 “趕快去救朱叔叔!” 秦師父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一個人肯定挪不動這塊巨石,索性趕忙喊了起來。 “來人呀,來人呀。” 隻是現在硯坊裡隻有他和張逸凡到了,張逸凡坐在地上心裡噗通噗通跳著,剛才的舉動想想都後怕,這些巨石那個沒有千斤之重,幸好朱三是個練家子,不然他早就成了肉泥。 張逸凡也顧不得許多起身趕忙跑過去,他雙手頂在巨石之上想要緩解朱三的壓力,可是這麼重的石頭他的力量微不足道。 一旁的秦師父也雙手頂著巨石,身下的朱三發出劇烈的喊聲。 “啊!!!” 他的喊聲並沒有帶來巨大的力量,而是讓石頭把他的膝蓋壓入了更深的地麵。 “你們都躲開,躲開。” 朱三的額頭汗水肉眼可見的滲出,他快要頂不住了。 “躲開呀!” 就在石頭將三人砸入地麵的那一刻,一縷金光閃過,巨大的石頭從中間瞬間崩裂開,向兩邊滾去。 朱三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一瞬間昏死過去,張逸凡和秦師父見石頭碎裂都還以為是朱三的功勞。 殊不知,大街上醉酒漢子的葫蘆此時一把飛劍迅速收回。 危機解除,兩個人趕忙查看朱三的情況。 朱三昏死在那裡,張逸凡焦急的詢問師父。 “秦師父他沒事兒吧?” 秦師父趕忙扶起朱三,末秋風和末如雪此時也快步走來。 末如雪蹲下身子看著昏迷的朱三泫然欲泣。 “朱叔叔,朱叔叔你沒事兒吧,都怪我不聽話!” 說著末如雪就哭了起來。 幾聲呼喊之後朱三也終於醒了過來,隻不過他的雙腿膝蓋已經全都碎了,而且有血滲出。 末秋風有些動容,石頭的崩塌不是朱三的錯,如果女兒不頑皮跳上去,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朱三也看出自家大少爺的心思,他強忍劇痛微微一笑勸慰幾人。 “大少爺,我本來就是末家的侍從,是我自己修行不夠才會這樣的,讓小姐和少爺受驚了。” 末秋風上前握著他的手,感動的說。 “是我沒教育好如雪,是我的錯,走我們回家。” 末秋風雖然是個儒生,但是抱起朱三沒有問題,隨即秦師父和張逸凡都站了起來。 “末少爺對不起,要不是這些石頭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不能怪你,是小女頑皮了些,我現在要帶朱三回去治傷,我們說的那些事情不會變,你也放心。” 秦師父連忙感謝末少爺的寬宏大量。 說完就要抱著朱三離開,可是走了兩步,又轉身看著秦師父身邊的少年。 “你叫什麼名字?” 滿臉灰土的張逸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後回答。 “張逸凡!” “張逸凡?” 末如雪則喊出了這三個字。 “家住在哪裡?” 末秋風繼續問。 “雨淋巷!” 回答完之後末秋風抱著朱三坐上馬車離開硯坊。 而末如雪則掀開簾子呆呆的望著張逸凡。 見他們走了,秦師父才長出一口氣。 “哎,幸好沒出大事兒,要是末家的千金出點什麼事兒,我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呀。” 他拍了拍張逸凡的肩膀,頓時肩膀上飛起一陣灰土。 “咳咳,這次可多虧你了,要不是你及時出手末家大小姐就懸了!” 到現在為止秦師父的內心還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走,去那邊洗把臉,吃飯。” 張逸凡去硯坊的水池邊,洗了洗臉和頭發,然後使勁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此時硯坊前麵的客廳中,已經擺好了幾樣飯菜,見張逸凡遲遲沒過來,秦師父讓自家的女兒秦然叫他。 秦然是秦師父的大女兒,跟張逸凡同樣的年紀,相貌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 他去後院的水池旁叫張逸凡,見他還在那裡拍著身上的灰土,於是走過去說道。 “還拍呢?再拍衣服就更破了,你是想光著屁股吃飯嗎?” 見是師父的女兒,張逸凡也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知道了!” 張逸凡跟著秦然來到硯坊前邊的客廳,此時秦師父已經坐在桌邊。 “來來,快坐下!” 張逸凡趕忙走到桌旁,可是他沒坐怕把椅子弄臟。 “師父我這衣服有些臟,我就不坐了,我去外麵吃就行。” 見他如此拘謹,秦師父趕忙換作另一番表情。 “讓你坐你就坐,難道我說話還不管用了?” 張逸凡趕忙坐下,然後有些拘謹的低著頭。 “張逸凡你會喝酒嗎?” 張逸凡搖頭表示不會,平時他的溫飽都成問題,更別說喝酒了。 秦師父聽到這話也沒覺得什麼,隻是覺得男人不喝酒那總之是缺少了點什麼。 “小然倒酒!” 秦然拿起酒壺給自己的父親倒了一杯就要放下,秦師父則又示意她給張逸凡也倒一杯。 “爹,他不會喝酒吧?” “倒上吧!” 無奈,秦然隻能拿出杯子,給張逸凡也倒了一杯鎮子裡最有名的桃花釀。 看著眼前酒杯裡的酒,張逸凡也沒說什麼,看上去秦師父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張逸凡,你來我這裡也有兩年了吧?” 張逸凡趕忙回答。 “兩年多了!” “當初是郭天賜的爹托人過來找我,說要給我找一個老實孩子。” “我還覺得是誰呀,但是沒想到是你,兩年了個子高了許多,但還是很瘦。” “我這裡雖然沒給你們幾個工錢,但是午飯和晚飯還是管夠的,怎麼就沒吃胖呢?” 此話說完一旁的秦然看了看父親。 張逸凡每天就吃那麼一點飯,她看到過很多次也告訴過她爹很多次,而每次說完她爹都會讓秦然多給張逸凡打一些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開石頭可是個力氣活,吃不飽沒勁兒。 但是每次張逸凡都說夠了夠了。 見張逸凡低著頭不說話,秦師父笑了笑沒繼續追問。 “來,舉起酒杯,我們爺倆喝一個!” 張逸凡看著麵前的那杯酒卻說。 “秦師父我沒喝過酒,聽說喝了之後很難受,而且暈暈乎乎的,一會兒怎麼乾活兒?” 這個時候這小子還在惦記著乾活兒,秦師父心裡既欣慰又苦澀,這小子真是實在。 “大早上的喝這頓酒,其實有兩個事情告訴你,這其一就是感謝你剛才救了末家的大小姐,她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傾家蕩產也賠不起人家,說不定還要下大獄。” “這其二就是硯坊就要盤給末家了,所以這頓飯可能是你在這裡的最後一頓了!” 聽到這話的張逸凡心裡頓感一陣失落,以後沒地方乾活了,他也就沒地方吃飯了。 雖然張逸凡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可是秦師父和秦然都知道,這小子心裡肯定很難受。 秦師父端著酒杯望著張逸凡有些怒意的說道。 “我再怎麼樣還是你師父,總不能讓我端著酒杯等你吧?” “硯廠兌給了人家,我可以跟末家的人說說,讓你繼續留在這裡,況且你剛才救了他們家的大小姐,我想他們不會不感謝你這份恩情。” 秦師父說完這話,張逸凡心裡才好受許多。他站起身端起酒杯學著大人的摸樣跟秦師父碰了一杯。 “砰!” “秦師父,我敬你!”
第7章 危急時刻(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