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同學變馬(1 / 1)

劉老兵憲儼然想多了。   如果把吐李乙的人換成李九陽,那他肯定也是餐餐想吃素,提到姓李的就想吐的。   為了解除這個可怕的誤會,李九陽急忙對劉老兵憲擺手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倆隻是一般關係。可能……劉軍捕特別厭惡我,畢竟我是閹黨嘛。”   “啊。對哈,我都忘了。你是閹黨,有些事不可能做。”   說話間,劉老兵憲的麵色肉眼可見的不悅了起來。   李九陽見解決了誤會,便趕緊伸手接《蒼龍訣》。   可就在他的手即將沾到那東西之時,   老兵憲將那本寶冊收了回去。   “啊,既然你和鐵花隻是一般關係……那這本《蒼龍訣》你用不上了。”   “……”李九陽感覺自己被玩了。   “諾~!這本《鐵拳山》給你。比《蒼龍訣》要好。”   說話間,劉兵憲將袖子裡的另外一本小冊子拿出,丟給李九陽。   雖然鐵拳山也是一本內家功法,但光看厚度,就隻有《蒼龍訣》的十分之一。   實在縮水的厲害,直觀的讓人感覺這東西絕對不如前者博大精深。   所以望著這玩意,李九陽心裡頗為委屈道:我還是想看看《蒼龍訣》。   雖說得到的獎勵莫名縮水讓李九陽的心裡非常不爽。但好歹也是一本能練習的功法。   所以,他沖劉兵憲拱手之後,還是收下了這玩意。   中午吃完飯,回到兵舍,李九陽跟著《鐵拳山》,正式開始自己的武道征途。   翻看之後,李九陽發現,這本鐵拳山也不是一丁點的好處都沒。   比如,鐵拳山是拳法入門。內容淺顯易懂,而且極端注重夯實基礎。   據編纂這本書的劉老前輩說。此拳法最重基礎,是大氣晚成的典範。可能學習的頭兩年沒有感覺,但越往後,越強勁。練到極致,渾身上下無堅不摧,想硬哪裡,就硬哪裡。   而如果鐵拳山能配合這位劉老前輩的另外一種功夫,《蒼龍訣》一起修煉,那更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   等等!配合《蒼龍訣》?   這個時候,李九陽才發現,這位劉老前輩寫自傳的口氣和劉老兵憲有點像呀。   ……麼麼噠!被繞進去了。   原來,這本書分明就是劉老兵憲對李九陽做出了一個暗示。   領悟的那一刻,李九陽仿佛看見一臉壞笑的劉兵憲在對自己招手。   “怎麼樣?心動嗎?想不想學全套?   想的話,我教你呀。而且我還學一送一……”   李九陽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合上書頁,李九陽揉了揉眼睛。   幻覺消失了。在他對麵,是正在給自己專心縫補襪子的阿蛟。   李九陽在《蒼龍訣》和阿蛟之間,深思熟慮了一會。還是感覺阿蛟更好一些。   雖然有被吃掉的風險……   但男人麼,生來就注定是要被吃的……   就這樣,李九陽的生活平靜了一些。   在荊襄水郡人人都在咒罵李九陽和閹黨的時候,他卻安心的學起了“鐵拳山”。   因為有《九天玄女功》打底,李九陽學起這套功法來也不算慢。   三天時間,他就順利的跨過了“基礎”和“初學”階段。   此時的李九陽,深感內力充盈。按照書上的內容一試,就可以輕鬆的在柳樹上留下一個拳印。   能在柳樹上留下拳印,這在《鐵拳山》這本武道秘籍中,被解釋做“拓柳”。   而能施展出拓柳本事的人,便說明他的武道,已經完全到了八品的境界。   能拓柳,李九陽自然是非常高興的。因為這標誌著他已經算是一個小高手了。   雖然這功夫,對付白水軍這類的正規軍還有問題,但對付天橋上那幫賣藝的已經綽綽有餘。   而且這個功夫還有福利,能刮痧按摩不講,以後出門旅遊,也能在名勝古跡,雕梁畫棟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讓百年之後的人,品評自己的風流或者恥辱。   時光如水,歲月如歌。   轉瞬之間,李九陽習學鐵拳山已經第七天了。   這一天,他和整個天字組的人突然被劉老兵憲征召去了武備庫。   剛一進去,李九陽就感覺到這武備庫中的氣氛,不太正常。   此時的武備庫中,李九陽不光看見了劉兵備等人,還看見了劉鐵花和其餘一些白水軍的官員。   雖然中間又隔了這麼多天,但那劉鐵花的眼睛,始終在主動避開李九陽。   偶爾兩個人的目光碰觸在一起,劉鐵花就會有乾嘔之癥。   這次會議,人很齊整。但李九陽卻發現,自己的隊伍中,還是少了一個人。   這個人,也是天王組的成員。而且是組中唯一擅長通靈趕馬的“神人”——長生山胡老三。   胡老三的缺席,讓李九陽隱隱不安了起來。   他感覺這一屆“天”字號學生,恐怕是不能在這次“江變”中獨善其身的。   下一刻,劉兵憲的話,也確實證明了李九陽的判斷。   那劉兵憲在眾人坐定之後。首先便對“天”字號學員說道:“眾位。你們本來隻是武備生。按理說不應該參與到朝廷和軍隊的案件中來……但現在事情越發詭異。我不得不啟用你們吶。”   “胡老三失蹤了?”和胡老三分配到一個宿舍的苦哈哈問道,“昨晚,你們把他叫去乾嘛了?”   對問,劉兵憲猶豫了一下。然後對自己的女兒使了一個眼色。   那劉鐵花會意。便隻好如實交代道:“我們臨時征召胡老三,是為了讓他幫忙破獲‘花魁魚’的案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原來,這幾日劉鐵花一夥查找花魁魚的問題,既有收獲,也有驚悚。   在劉鐵花走遍民間,並結合物證大量查找之後。竟大概拚湊出了“花魁魚”產生的籠統過程。   根據一些目擊。最近夜晚時分,總會有一個穿著黃衣,將自己渾身包裹森嚴的人,尾隨酒醉或者落單的食客、遊子。   這種尾隨,比較低級。往往會被人發現。   發現黃衣之人後,他們膽子小的就加快步伐,往別處逃遁。那人也不追擊。   但如碰見膽子大些的人,則會立刻回身嗬斥,乃至對那黃衣之人刀劍相向。   據目擊者說,一旦有人持勇和身披黃衣之人對視乃至對打,那人便會著了他的道。   再然後,受害者的身體就宛如不受控製一般,稀裡糊塗的掉進附近的水中。   而水,則仿佛活了一般,迅速吞噬這人,除了幾絲漣漪。再沒任何回應。   這件案子,前幾日衙門也曾接到舉報。   但因為掉落水中的多是落魄酒徒、鬥狠混混之流。所以隻當是大街鬥毆,沒有深究。   直到劉鐵花從花魁魚的囊腫中,尋得了那些落水之人的殘留物,才知道這兩件事有所關聯。   因為事態涉及神鬼,衙門便隻好讓河伯所和兵備道中最擅長通靈的人幫忙查探那黃衣之人的真實身份。   於是,李九陽的同學,長生山胡老三,便應征做了一次“出馬”。   可誰知道,這一次出馬,他沒能找到犯事的魑魅。反而自己變成了魑魅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