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鯽漁感受著此時自己的狀態,試著揮動著手臂都感覺比之前輕快了不少,頓時感覺十分驚異。 “這……” “感覺到了嗎?這便是早課的其中一好處,能夠洗滌‘質’,能夠將渾濁之氣滌蕩,算是我這老道的第一份回禮。” 身著海青道袍的玄陽道人笑嗬嗬的看著李鯽漁說道。 李鯽漁在聽到玄陽道人的聲音時便立馬反應過來,隨即將一份略顯陳舊的紙張拿出,紙張一經拿出李鯽漁便聞到一股撲鼻的香火味。 李鯽漁大感皺眉,按理來說這紙張該是一股鬆香味道怎麼會是一股香火味又看向玄陽道人見其笑容依舊,便隻能硬著頭皮將舊紙交於他。 玄陽道人手一揮便將舊紙收走也沒有打開看看的意思。 玄陽道人看著李鯽漁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猜到他心之所想說道:“你離開家有幾天了吧?” 李鯽漁見玄陽道人有主動提起立即回答道:“加上今天我已經七天有餘了。” 沒錯,李鯽漁離開家已經七天有餘了,在和小道童來的路上,他已經向前者詢問了一下,得知時間竟然已經來到6月29號。 在得知自己已經消失7天後,李鯽漁未免有些擔心家裡見不到自己該有多焦躁。 玄陽道人對此並不驚訝,畢竟李鯽漁終究還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依賴性還是很強的。 玄陽道人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李鯽漁你可願拜我為師?” 李鯽漁幾乎當場石化,他聽到了什麼一個真正的小說裡才有得修士說要收自己為徒? 對於李鯽漁這個“社會邊角料”來說,從小打到沒乾過什麼榮譽的事就和絕大部分人一般乾著普普通通的事,上著普普通通的大學,會為幾百塊錢高興,傷心,曾經無數次幻想著自己過上各種各樣令人羨慕的生活。 但是現實卻是生活幾乎不會給普通人任何的翻身的機會,隻會把曾經永遠埋藏在曾經。 對於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李鯽漁來說這絕對是有著極大的誘惑的,但他不能不考慮家人和這條路是否正確。 李鯽漁看著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問道:“觀主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 老者平緩的回答道。 “你是在修仙嗎?” “仙?不是!” 玄陽道人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 李鯽漁好奇的問道:“那既然不是修仙,那為什麼你能有這般超自然力量?” “我們脫胎於這個自然。” 玄陽道人幾乎知無不言的回答李鯽漁。 “容我唐突,我最後一問觀主今年貴庚?!” 言罷,李鯽漁眼光炯炯的看向玄陽道人。 “嗬嗬,今年正好一百五十!” 玄陽道人當然知道李鯽漁真實想要問的是什麼坦然回答道。 “弟子李鯽漁見過師傅。” 李鯽漁說罷當即就想跪下向玄陽道人行三叩九拜之禮,但是被玄陽道人給攔了下來。 “你這娃娃倒是實在,不過我還未向奏告眾祖師,還有拜師禮儀自然少不了。” 玄陽道人麵色古怪的看著李鯽漁說道。 不過玄陽道人顯然也為李鯽漁這無臉皮的行為感到些許的好笑。 “我看那些個電視劇裡道士都是這麼拜師的” 李鯽漁有些尷尬為自己辯解道。 “雖說我等道統確實大部分傳統服飾和禮儀確實和電視劇裡的道家有相同的地方,但要講究的可比那胡編亂造的多的多,再說現在太一觀也說不好完全屬於道家。” 玄陽道人對著李鯽漁嚴肅的說道。 “弟子謹記!” 李鯽漁認真的回答道。 不過李鯽漁還是以弟子稱呼自己,顯得雙方關係更為親昵。 “嗬嗬,你小子倒是挺會,不過本師還是要強調你在外麵還是一個小童子的身份,畢竟我還未經過正式上班的收徒,元卦你可懂?” 玄陽道人似是不小心將心中為李鯽漁賜的名說出來,但李鯽漁明白這是玄陽道人承認自己這麼一個徒弟了。 “是,謹記師傅教誨!” “嗯,好了出去吧,今天你就可以下山回家一趟,至於收徒事宜到時自然會聯係你的。” 李鯽漁當即欣喜轉身離去,就在離開主殿之時他感覺精神突然恍惚了一下,但並沒有多在意。 “主持他竟然單獨和你談話?!我都隻有每天早晚課的時候才能見到主持,從來沒有和主持講過一句話呢。” 此時早上的那個小童子似乎一直在等候李鯽漁,看到李鯽漁從主殿出來立馬迎了上去,羨慕的說道。 李鯽漁見小童子一臉羨慕的表情感覺心情又更加美好了一點。 不過李鯽漁還是沒有忘記今天可以回家的事當即問道:“你知道哪裡可以下山嗎?” “你要回家嗎?” 小童子詫異的看向李鯽漁問道。 “是的,我出來比較久了而且還沒和家裡打聲招呼便出來了,想回家和家人說說我的情況。” 李鯽漁笑著說道。 “什麼!你還沒和家人商量便來太一觀了?” 小道童越聽越驚訝,越發感覺李鯽漁的不靠譜,而且從李鯽漁渾身散發出的氣質來看也不像富貴姊弟。 李鯽漁現下也不好解釋,隻能尷尬的笑著。 就在此時,一個身著和李鯽漁同樣藍色道袍模樣普通的青年走了過來,對著兩人抱拳行禮。 小童子也還於一禮,李鯽漁有樣學樣的行了一禮,不過小童子和青年臉色都有些古怪看著李鯽漁。 “怎麼了嗎?有什麼不對嗎?” 李鯽漁真的自己的禮數怕是又錯了有些尷尬問道。 “不,沒什麼。” 前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到。 “李文,師兄叫你將這位小兄弟送下山去,另外去賬戶取出兩萬送予這位小兄弟當作回家的路費。” 青年如實告知之前師兄所說,小童子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小童子又有些同情的看著李鯽漁,畢竟在其潛意識中認為李鯽漁恐怕是被觀主…… 李鯽漁感受著小童子那同情的目光臉色漲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想到先前師傅叮囑也不好解釋隻能默默承受著,著實是憋屈。 青年見意思傳達到後便離開了畢竟他還有崗位職責所在的。 小童子一路上也李鯽漁聊著天,聽李鯽漁說山上並沒有什麼東西要帶走,眼裡的同情更甚一分,那同情的眼神弄得李鯽漁都有些抓狂。 小童子一直將李鯽漁送到山腳下,而一路的風景煞是好看絕對稱得上一絕,不過這山路也確實陡得很,有的山路坡度幾乎70度讓李鯽漁差點歸西。 不過最讓小童子感到驚訝的是,李鯽漁竟然臉不紅氣不喘,差點將他這個“老前輩”累死。 “無量天尊,太一觀這是在折磨我們啊。” 小童子此時眼中已然沒有了半分同情帶著幽怨的目光看向李鯽漁嘟囔著說道。 直到兩個小時後,兩人才到了山腳,不是李鯽漁脫了後退,這還是那位小童子咬牙堅持的情況下才能兩個小時下山。 而此時的李鯽漁雖說衣服也被汗水浸濕但卻比臉色蒼白的小童子好了許多,他感覺好像重新認識了自己的身體一般。 李鯽漁看到小童子那滿是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禁有些燦燦的說道:“你其實可以叫我停下歇息的。” 接下來,小童子直接為李鯽漁打了一輛黑車將其送到高鐵站順便用手機轉給其三萬塊錢多出來的說是送給他,李鯽漁感覺人和人不是在同一個世界。 而直到此時他問司機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秦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