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天下所公認的正統之道有三條,分別為仙道,武道,神紋之道。” “仙道需靈根,吸納天地之靈氣。武道需天賦,修內功心法,產生內力。” “神紋之道最為特殊,神紋亦為神文,為天地所誕,稀有至極。” “神紋以文氣驅使,但文氣虛無縹緲,據說是因人才華而異。” “有人說作詩習文可以恢復文氣,我也不知其中真假。 “神紋特殊之處就在於,可以他力驅使,武道內力,仙道靈氣均可為其所用。” “往往有人想三道同修,但是都難有成就。” “武道要花費大量時間修習內功心法,還要打磨技擊之術,仙道亦是如此。如此下來,三道無一臻至巔峰。” 黃柏說到這裡,不由提醒李畫龍。 “做人做事亦是如此,不可一心多用。” “學生定當警聽教誨,做事決不一心多用。 李畫龍信誓旦旦地回應道。 “好了,吾所知之事已盡皆告知於你,你且去吧。” 黃柏起身送客。 “多謝黃師傳道,學生感激不盡!” 李畫龍也一同站起告別。 “等等。” “你若無緣正統之道,希望你勿要蒙了心智,走那偏門之道!” 黃柏回想其他之前所見,嘆氣提醒。 “我曾親眼見到有膽大之人,納異獸血液入體,不出片刻便七孔流血,倒地身亡。此中危險,不可輕易嘗試。” 他怕了,退縮了,他沒有那些人的魄力,舍棄生命也要踏入超凡之道。 與其說是魄力,不如說是魯莽。 魄力是誇贊成功之人,失敗了便是魯莽。 “多謝黃師規勸,若無緣超凡之道,販夫走卒亦無不可。” 李畫龍躬身向黃柏行了一禮。 然後轉身毅然離去,其背影挺拔,姿態傲然。 他已入正統神紋之道,偏門之道已然不入其眼。 ...... 李府。 李畫龍從木盒中取出火竹筆,入手溫潤,雖在寒冬,卻不覺僵冷。 “不錯不錯,好筆呀!” 誇贊過後,繼而取出王大根所送的那塊墨腚。 親手在硯臺中磨起了墨。 不一會,硯臺中便出現了紅色墨汁。 一切都準備好後,李畫龍要驗證一下自己的一個想法。 握筆輕蘸墨汁,由於筆頭和墨汁顏色相近,都嫣紅似火。 他都有些看不出蘸沒蘸上墨。 沉身下筆,李畫龍握筆揮灑,紅色的火竹筆在畫卷上閃轉騰移。 好一會兒,李畫龍才放下手中的筆。 一條通體火紅的龍出現在畫卷上,紅色的龍鱗,紅色龍爪,就連牙齒眼睛都是紅的。 “出來吧,小火龍!” 李畫龍張開雙手,站於案前,高喊出聲。 隨著其言語,畫卷上的紅龍眼珠顫動,一下子仿若活了過來,於畫紙上遊動。 下一刻,騰的一下沖破畫卷,於李畫龍身前盤繞飛舞。 它的出現,驅散了房中的寒冷,使其一下變的溫暖起來。 看著紅龍身上那美麗的火紅鱗片,他不由上手撫摸,鱗片雖閃著寒芒,卻透著溫熱。 “噴個火看看。” 李畫龍指揮著兩米長的火龍。 “吼!” 一串火苗伴隨著龍吟聲從其嘴裡噴出。 “果然可以,我之前的想法沒錯。” 李畫龍脫去貂皮大衣,指揮火龍繞他飛舞,很舒服。 他之前試著給自己畫的龍賦予屬性,但是卻失敗了。 他畫出來的隻有助長氣力的黑龍。 於是便猜想是否和作畫材料有關,但是礙於青山縣地處偏僻,他囊中也並不富裕。 就一直沒有弄到這些特殊的材料,也就沒辦法驗證自己的想法。 如此一來,他便不再如之前那般盲目,而是有了自己的追求。 就像是前世一些人喜歡集郵一般,他現在喜歡的,就是收集不同的筆和不同的墨汁來畫出不同的龍。 看著肉眼可見少了一些的紅色墨塊,李畫龍有些肉疼,用的真快呀。 李畫龍又嘗試著用火竹筆蘸尋常的黑色墨汁。 畫出來的龍是黑色的,但是卻可以噴火,隻是火焰溫度比之前的那條火龍差了很多。 他又嘗試著用普通的狼毫筆蘸紅色墨汁。 畫出來的龍是紅色的,也可以噴火,但是溫度也差了很多,好處是有增長氣力的效果。 中途李畫龍休息了數次,通過不斷實驗,最終發現可操作空間極大。 通過使用不同的墨水他甚至可以畫出紅角紅鱗,黑色爪子的龍出來。 隻是這樣子的效果用處並不大,隻是外觀上有些不同而已。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至半夜。 “時間過去如此之快。” 看著屋外已經一片漆黑。 李畫龍收起隻剩半塊的紅色墨錠,留待他日之用。 ...... “喂,聽說了沒有,九皇子下落不明了!” “你這消息有些遲了吧,數日前我就已經知道了。” “九皇子不是酒後強了大將軍之女,被聖上發配邊疆率軍打仗去了嗎,怎麼好端端的失蹤了?”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據敵國消息說有形同野獸的人形生物出現,九皇子可能已經死在這些東西手中了。” “哦!有此事?細說細說。” …… …… 一處酒樓中,李畫龍正獨自坐這,一盤花生米,一壺小酒。 他經常來這裡聽這些人聊時事,已經成為習慣。 聽著眾人談論著最近發生的一件大事,李畫龍總結了一下。 九皇子因與大將軍之女發生關係,被皇上發配邊疆,但九皇子急於立功以求回到王都。 貪功冒進之下被人圍困城中數月之久。 敵國欲要強行攻城前夕,一夥形如野獸般的人形生物從城中沖出。 由於當時正值半夜,守夜駐軍不多,亦處困乏之際。 這群人,姑且稱之為人吧,力大如牛,身形敏捷,不出片刻便突出圍堵,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至今也不清楚這群人是何許人也。 待軍隊入城後,城中隻剩下寥寥無幾的平民百姓。 “九皇子這斯,糟蹋良家婦女,早就該死了,這次是老天有眼,將他收了。” 有醉酒之人拍案。 “慎言,可不敢說這話。” 旁人小聲提醒,立馬岔開話題。 之後的話題都是些八卦風流之語。 “小二,結賬” 李畫龍對此不感興趣,在桌上留下幾文銅錢便起身離去。 在其離開沒多久後,在角落處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影也起身離去。 “好香!好想吃!” 黑袍下的人影口水分泌,咧著大嘴,語氣中充斥著欲望和瘋狂。 搖搖晃晃的跟在李畫龍身後不遠處。 李畫龍一邊走,一邊吃著剛在街邊買的熱包子。 路過縣衙門口,隻見一群人圍在門口告示欄。 便也跟著擠了進去。 剛進去就聽見前麵幾人的談話。 “這是又有人失蹤了?” “是呀,不知道為何,縣裡有許多人報案找妻子女兒的。” “也不知最近發生了什麼,頻頻有人失蹤,大多還是女子之流。” “咦?這不是我領居的妻子嗎?她也失蹤了?難怪我最近都沒見過她。” “老王你都這麼說,看來是真的了。” “不管怎樣,家中有兒女妻子的話,都多加小心些好。” 隻見布告欄上有著許多張畫像,都是一些尋人啟事。 李畫龍聽了一會就離去了,失蹤而已,人長兩條腿,到哪去都不奇怪。 黑袍人影見其離去,便繼續尾隨在其身後。 李畫龍走著走著,感覺較之往常有些不對勁。 他總感覺身後有目光注視著他。 為了不打草驚蛇,李畫龍假意來到一名商販攤前。 “要買些什麼?” “我先看看。” 李畫龍一邊應付著老板,一邊利用眼角餘光查看情況。 “是他,那個在酒樓的黑袍人?” 李畫龍眼角餘光看到了那個在酒樓的黑袍人。 他在酒樓便覺其奇怪,畢竟就他一人全身籠罩黑袍。 “是巧合,還是……” 李畫龍有些拿捏不準。 他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做人謙遜有理,做事小心謹慎,從未得罪過任何人。 何況他生性平和,從不與人發生沖突,按理來說不存在什麼仇家。 所以他覺得這可能是個巧合。 為了驗證是不是在跟蹤他,李畫龍並不急著回家。 “不用了,沒什麼喜歡的。” 放下手中的東西,李畫龍離開攤前。 拐了個角,來到另一處街道,故技重施。 發現那個黑袍人還是跟在他的身後。 “不是巧合!就是在跟蹤我!” 李畫龍繼續正常的逛著街,心裡卻是翻江倒海。 “他是誰?跟蹤我有何目的?城裡失蹤的人是否和他有關?他是否還有同夥?” 一堆堆疑問壓在他心頭。 “難道是知道我有神紋?” 隻此一瞬,他便將這一條排除。 不可能,他從未在別人眼前使用神紋之力,知道的人隻有老頭子和他自己。 心中的疑問一重接一重,可惜沒人能解答。 “既然如此,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靜觀不動。” 既然跟蹤他,必然有其目的,李畫龍決定先按兵不動。 他有神紋之力,有一定的自保手段。 跟蹤之人若是不強,他自然不必畏懼。 可若是很強,已經被其盯上,所有反抗便是徒勞。 不過,既然不敢在街上眾目睽睽下強行出手,想必實力也強不到哪去 一念即此,李畫龍卸去心頭陰鬱,踏步回家。 要打也要在他的主場打。 不多時,他便回到了李府,將大門拴上。 來到畫室,從櫃子中取出二十多幅閉合的畫卷。 然後將平時插在畫簍中的畫卷取出。 黑袍人看著踏入李府的李畫龍,默默記下位置。 此刻正值正午,太陽高懸,陽光明媚,不宜動手。 李畫龍嚴陣以待,一直坐在畫室等著黑袍人動手。 隻是坐了一下午都沒見其動手。 “看來是想晚上來了,如此看來,實力想必不怎麼樣。” 他原以為在李府隻有他一人,黑袍人敢動手,不曾想卻是要等到晚上才敢來。 這一等就是數個時辰。 此時已經半夜兩三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李畫龍睡眼朦朧,還不來,再不來他困都要困死了。 苦等一夜的李畫龍,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他娘的,這麼慫!” 李畫龍此刻隻想睡覺,太困了。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去吃點東西。 昨天為了應付黑袍人,中晚飯都沒吃,然後又枯坐了一夜。 他肚子早已吱哇亂叫了。 現在是早上,想必他也不敢動手。 如是想著,李畫龍拖著疲憊的身子出門去了酒樓。 “客官......額,吃點什麼?” 跑堂的小二看到頂著黑眼圈的李畫龍,有些詫異。 “招牌都端上了來,要快!” 李畫龍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好的客官。” 一會兒,好酒好菜就被端上了桌,李畫龍開始惡狠狠地狼吞虎咽了起來。 他現在對那個黑袍人恨的牙癢癢,真是慫逼一個。 雖然他也好不到哪去,為了防備黑袍人,餓著肚子枯坐了一夜。 “別讓老子抓住,不然老子刮了你!” 快速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 回到李府。 李畫龍喚出兩條一米長的黑龍在畫室。 他不能以這種狀態應對黑袍人。 保險起見,他在畫室直接鋪上被褥睡覺,若是有動靜,他的黑龍會叫醒他。 在他被褥周圍則鋪著一幅幅敞開的畫卷,畫上紅龍黑龍都有。 一切就緒後,李畫龍一秒入睡,畫室瞬間安靜無比。 不一會兒,一陣輕微鼾聲打破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