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提一嘴而已，改天再練。大晚上的得睡覺啊。” 　　說的也是。張慶也找了個房間住下。 　　別墅相當大，但隻住了兩個人，他和劉力洪。雖說覺醒序列的概率不低，足有千分之一。 　　但死亡率太高。不僅僅是被各種人和詛咒妖魔殺死，異能者本身壽命短暫，死於能力失控的也多。 　　所以，青山市沒多少活異能者。 　　比如他隔壁的住戶，已經死了。遺物還沒來得及清理，張慶倒無所謂。 　　房間堆了一櫃子手辦，墻壁上貼了一大麵海報，桌麵上還有一本筆記。張慶隻對筆記感興趣。 　　那是她參加任務的經驗總結。 　　“看來不同類的怪物，析出的結晶有所不同。據她所說，隻能吸收序列對應的結晶，否則會失控甚至死亡。” 　　他自己就是個例子，碰巧吸收了適合的結晶，距離序列八更近了一步。隻是如何區分結晶種類，還尚不明確。 　　反正處理血霧裡的怪物，總歸是有用。結晶自己不用也能給隊友。 　　“而且，人死後也會析出結晶。同類異能者，必定可以吸收。” 　　“嗯？” 　　他心跳快了不少。異能者壽命短暫，而成功吸收結晶，意味著活下去的希望。 　　命可比錢都貴重得多。為了延長壽命，人能做出什麼來，張慶想的到。他希望別太多人知道這點，否則，異能者死亡率直線上升。 　　最怕就是麵對險境，背後有人偷襲。 　　“她的序列是···序列八，傀儡師？” 　　他又看了一眼手辦，生怕它們全部動起來。幸好都是普通手辦，沒有任何活動跡象。 　　這本筆記太重要。畢竟是她拿命試的。從此，他對其他異能者多一分心眼。不一定是另一位“體育生”，或許有的序列也能吸收自己的結晶。 　　翻看筆記之餘，一人影到了身旁，悄無聲息。 　　“張慶，你能看到上麵的字？” 　　劉力洪越發像一副屍骸。已經沒有呼吸，走路沒有腳步聲，跟死人的區別是他還能動。 　　“當然可以。看來被異能處理過，但我順手壓製了異能，自然能看到。” 　　難怪留在這兒。即使今天沒進來看看，遲早會要自己去破解秘密。但它的主人不同意，她想把秘密帶入墳墓。 　　“你總結一下吧。她死的可憐吶，把教訓留下來，也能幫助更多的人。” 　　筆記重要內容不多。它開了一條壞頭，張慶顧慮的是這個。殺人能析出結晶，同類互相吞噬升級延壽，太誘人了。 　　張慶並不信得過對方。也許他昨天是個好人，走投無路了，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不給人做惡的機會，便是最大的善意。他這樣想。 　　“很簡單。吸收對應自己序列的結晶，有助於序列提升。其他都是些工作記錄，比如···” 　　不關鍵的隨便說，他懶得編。除了殺人這塊，沒打算外傳。如果到了極端情況，張慶自己也會使用。 　　“我和她當了半年同事。這些我早知道了。可惜啊，已經序列八，為什麼她就想不開。” 　　還想再問出一點她的死法，劉力洪拍了拍他肩膀，“早點睡，明天要訓練了。” 　　離開房間前，他還看了一眼手辦。它們仿佛下一刻就會動起來。僅從風格來看，她就是傀儡娃娃的製作者。 　　人不打算說，他也不打算深究了。 　　一夜無夢，睡了個好覺。 　　別墅旁邊就有射擊場。張慶對射擊也略懂一二，隻是沒有摸過真槍罷了。請了一位專業教練指導，他很快就能上手。 　　有體育生帶來的肉身增幅，他入門兩個鐘頭，已接近市裡運動員的水準。 　　“真沒有異能者當運動員？都老老實實，替社會奉獻自己？” 　　他放下槍，由衷感慨道。組織給的錢不少，一個月十萬，包吃住。死亡率同樣高，哪裡出現血霧或者異能者鬧事，得第一時間趕到。 　　隔壁就因此死了人，他相當清楚危險性。 　　“有。還有走歪路的。當然，我確信你不會走歪路。” 　　“何以見得？” 　　“你不就喜歡錢嗎。相比之下，使勁往高序列擠的才危險。” 　　搭配上筆記內容，他們有多危險可想而知。誰想不開，主動讓血霧擴散，死人可是一茬一茬的。 　　當然他確實不想走歪路。他對序列本身沒興趣。序列九自帶詛咒了，越往上吸收結晶越多，副作用可以想的到。 　　他隻想早點把血霧處理掉，在普通人裡當體育冠軍。 　　“你練得很快。槍差不多就行了，找書苑 wwｗ.ｚhaoshuｙｕan.com 你還得會一點特殊技能。” 　　為了舉例，劉力洪取出一塊血霧結晶。這東西相當寶貴，是殺死怪物和異能者，才有機會得到的。 　　假如能賣的話，不會比器官便宜多少。 　　隨後，他帶來一個手辦，放於木盒中。 　　“一定要木盒嗎？” 　　“我覺得跟木頭無關。隨便一個密封容器都行。” 　　下一步，他劃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結晶上。結晶得到血液滋養，迅速揮發出霧氣。劉力洪立刻將結晶塞入手辦，把它放盒子裡。 　　等了一會兒，木盒自行挪動起來。打開盒子，裡麵的手辦自己動了，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它吸收了結晶，獲取了某種序列的力量。 　　“交給你了，把他摁住，然後回收結晶。教你這一招，可以用結晶製作道具。” 　　如當初掐死娃娃一樣，張慶收走了手辦內的結晶。劉力洪擺擺手，讓他自己收下。 　　“這可是寶貝，這麼送給我，那可多謝你了。” 　　“我用不著。那是撈屍人序列九的結晶，如果做成道具，它也會帶人去找屍體。” 　　握著那塊結晶，張慶觀察起了上麵的紋路。果然，和自己能夠吸收的結晶不同。隻是這座城市經驗不豐富，對它的研究不夠充分。 　　他收好東西，結束一天的訓練，投入到遊戲之中。唯有不停接受刺激，才能從恐懼裡解脫。 　　“挺樂觀，這樣也好。” 　　打到一半，劉力洪從身邊路過。 　　“人不找樂子，是真的會死的。反正又沒任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