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施主!” “這裡是築地本願寺,乃佛門重地!” “非佛門信徒,閑雜人未經允許不得擅闖!” “讓開!” 築地本願寺內,負責迎香客的小沙彌,剛剛打開寺廟大門,就看到一群身穿軍裝的士兵站在門口。 在這群士兵的身後,還站著一名背對著大門正在看風景的軍官。 肩上明晃晃的徽章表明他是一名少佐級別的軍官。 小沙彌見自己剛把大門打開,這群人就要蠻橫硬闖。 急忙出口阻攔,可他話剛說完。 腦門上就被頂了一把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群人闖進寺廟。 “去把關山赤元叫出來,告訴他我們少佐大人,要見他。” “如果他不願意見,那麼明天你們築地本願寺裡的所有人,都會死。” 砰! 一名士兵在寺廟裡扣動了扳機。 僧眾中,有人滿臉害怕的跑去通知消息。 沒過多久! 一身黑色僧衣的關山赤元就從禪房趕了過來。 “不知各位軍爺,找我有何事?” 關山赤元麵色從容走來! 他看了一眼士兵身後的軍官。 臉上毫無懼色。 擁有煉臟境實力是他的底氣。 “關山赤元君,先自我介紹下,我叫山下井田,你可以叫我井田少佐。” “我認識你的大兄關山赤鬆。” “這次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前幾日,貴公子是與什麼人在青山墓地交手。” “希望關山赤元君,能如實相告!” “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這次是太君命我前來問話,希望關山赤元君不要自誤。” 井田少佐轉過身,平靜的看向關山赤元。 可說出的話卻讓關山赤元心中震動。 太君? 能配得上太君稱呼的,最少也是日本將官中的少將級別了。 這種人竟然會命人來打探那小子的消息。 青山墓地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敢問井田少佐,我兒子是不是死了!” “關山赤元君,何必多此一問?” 井田少佐的話讓關山赤元為之沉默。 是啊! 何必多此一問。 既然這群軍官會特意跑到這裡打探消息。 就已經表明了一切。 這幾天自己一直在等,希望他還活著,可是現在我知道他死了…… “請井田少佐將我兒子屍首還給我,讓他入土為安,我自會把知道的東西告訴少佐。” 沒有人看到,此時關山赤元那雙被黑色僧衣遮蓋的雙手,正在微微顫抖。 “關山赤元君,你要知道!我這次來不是在請求你,而是命令你把知道的告訴我。” “如果不是看在你大兄,在中國為大日本帝國做出的犧牲,今天我不會這麼客氣的跟你說話。” “至於你兒子的屍體,他觸碰帝國軍事機密,太君不可能還給你。” “現在,你要想清楚,違抗太君命令的後果。” 山下井田的語氣變得冷厲。 哢哢哢! 山下井田身旁的士兵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槍。 冰冷的槍身同時對準了關山赤元。 “京都大學,陳真!” “我隻知道這些!” 看著幾桿黑洞洞的槍口。 關山赤元冷冷的吐出了幾個字眼。 揮袖轉身離去,再也不願多說一句話。 “陳真?” 山下井田輕輕喚了一聲這個名字,他知道關山赤元不會騙自己。 因為他承受不了帝國還有太君的怒火。 “你們幾個跟我去京都大學。” 已經得到消息的山下井田,立刻帶著手下離開築地本願寺,趕往了京都大學。 而另一邊! 回到禪房的關山赤元再也控製不住。 一掌拍在了木製座椅上。 彭! 木製座椅瞬間爆裂成碎塊。 “陳真!” 關山赤元的呼喚歇斯底裡。 他轉過身,眼神淩厲,滿是殺意的麵容下,隱藏著一絲悲傷。 “修一,你一定很恨我吧!” “是我的暴虐還有對武道的執著害了你,同時也親手害了你母親。” “我一直在等著你,等著你的實力能超過我,然後將我殺死。” “可是我沒有等到!” “修一,你等著!我會給你報仇的。” “等我殺了那個小子,再想盡一切辦法殺了鬼丸那個老家夥,我就會親自下去向你跟你母親贖罪的。” 關山赤元閉上眼睛,眼角的淚水滑落。 關山修一恐怕直到死都不知道。 自己的父親,對他母親的愧疚還有對他的愛有多麼深沉。 微風吹過! 關山赤元的眼睛猛然睜開,拿起桌上的一頂帷帽後。 帶著滿腔的殺意,沖出禪房,幾個起落間就已遠去。 … 東京港! 日本東京都最大的港口,是連接世界各國海上貿易的樞紐。 這裡魚龍混雜,充斥著世界各國往來的郵輪和海商。 就連日本憲兵治安隊也不願意來這個地方。 此時的東京港內隻有零星的工作人員。 大多數出海的海商都在港口外的休息室等候。 “咦~陳真,這裡好臭啊!” 港口內滿是魚腥味,山田稚子捏著自己小巧的鼻子喊道。 手上提著一個黑色行禮箱的陳真,正站在濕漉漉的地麵。 海水混雜著魚腥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同樣讓他皺了皺眉。 “下一班去往中國的郵輪還有兩個小時才到。” “稚子小姐,這裡麵味道太重,要不你去港口外的休息室等我吧!” “我想要在這裡麵逛逛!” 山田稚子並沒有發現,陳真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閃爍。 她叉腰扭向一邊,佯裝生氣的說道: “陳真,你怎麼還叫我稚子小姐,你要再這樣叫我可生氣了。” “那我以後叫你稚子吧!” 說話間,陳真的眼睛不斷掃視著四周。 “這才對嘛!” 山田稚子有些得意。 她輕嗅鼻翼,魚腥味再次直沖大腦。 連忙說道:“好臭,好臭,那我去休息室等你,郵輪到了你記得來找我啊。” 說完,高興的朝港口外走去。 山田稚子的離去,讓陳真暗鬆了一口氣。 “奇怪,為什麼山田信雄老師,到現在都沒趕來?” “看來他暫時應該是來不了了!” 遊走在港口內的陳真,思索了片刻心中有了些猜想。 片刻後! 他走到一處麵朝大海的空曠位置。 “煉臟境而已,突破後的我,一對一未必就不能跟他掰掰手腕。” 前幾日,在青山墓地裡的一番搏殺,讓陳真感覺自己的迷蹤步似乎又精進了幾分。 經過這些天的梳理,自己好像隱隱觸摸到了迷蹤步更加玄奧的層次。 想到這! 陳真麵朝大海,緩緩閉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