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奪霧2人組(1 / 1)

自由獨行士 百裡忘疢 8616 字 2024-03-16

“剛剛你聽到了嗎?錢爾頓大哥。”一個矮胖的男人,穿著緊繃的衣服,挺起大肚子,他撥弄著腰間的一個刷子,講道。   “崽子,聽到了。”一個瘦高金發的男人,穿著寬鬆的衣服,披散頭發在肩上,他拿起一個小瓶子,回答著。   崽子興奮地說道:“就用大哥你……你的能力,去取他的血,我們就能駕駛那架飛機了!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啊。”   “閉嘴。小聲——你不要這麼心急,崽子。要慢慢地,慢慢地,取他的血。”錢爾頓透過屋頂的縫,他們正窺視著孤瑟,卡空飛和荒典彌。兩人打算搶走律合飛機。   兩個人等著,卡空飛二人也離開了,孤瑟吃完牛排,小酌一口咖啡,就瞇上眼睛睡了過去。   “這是好機會,崽子。你不要出聲,接下來靠我。”錢爾頓丟去一個小機關,那個小物件碰到了孤瑟,就出現了小針管,它紮了孤瑟一下,就吸了兩滴血。   錢爾頓拍拍崽子的身體,講道:“用你的繩子,把它拉上來,記住不要出聲。”   崽子聽話地點點頭,他放下刷子,刷子的毛變成長繩,往下落,那長繩就像活著的生物一般,快速地纏住了那紮在孤瑟身上的小物件,把它拉了上來。   錢爾頓接過小物件,就把血放進了小瓶子裡,然後他示意崽子和他一起離開。   奪霧二人組就這樣逃離了現場,他們現在要前往律合飛機所在地。   “我的左眼再也睜不開了嗎?”千門摸著自己綁著繃帶的左眼,有些可惜。   “是啊,千門。就算是神醫來了,都會搖頭。沒事的,千門,你還有另一隻眼睛呢。”悟江塵一本正經地說道。   “嗚噠!反正不影響我揮刀的速度,該走了吧,不要拖拖拉拉!一小子這個團隊就有七人了。越來越慢了,喂——叫孤瑟的小子,律合飛機在哪裡!”千門滅禍一如既往的急躁,他回頭招呼眾人。   耘天開心地跳著,他看著千門,陰陽怪氣地說道:“獨眼怪,你在說什麼?大聲一點,你眼睛瞎了,嘴巴也啞了嗎?”   “我沒時間跟你計較——你可差點把我殺了!臭水手——”千門滅禍回頭管自己走,他也就正好撞上了一架飛機,那飛機十分得宏偉,他看了看,停下腳步,“這就是律合飛機嗎?看起來挺不錯的。”   孤瑟慢慢走來,拿出一把餐刀,割一下手臂,用血畫了一個圖案,然後點擊一個按鈕,飛機門便打開了,孤瑟回頭看看眾人,揮手讓眾人進來:“飛機開了,上來吧。”   “上麵有吃的,我餓了。”荒典彌問道。   “是啊,孤瑟——我們都還沒有吃飯,總要吃些什麼吧。”卡空飛也說道。   “可以,飛機上沒有吃的,我們去準備一些,我帶你們去餐館吧。”孤瑟正想關上飛機門,鳴雪就攔住了他,鳴雪走進車裡,把虛幻寶石的項鏈放了進去。   “老頭子,你乾什麼?”悟江塵抬起頭,盯著鳴雪,捏了捏鼻子。   “既然要去吃飯,就先把這條項鏈留在這裡吧。”鳴雪走了出來,蒼老的臉,卻是幼稚的表情,“晚輩,咚吧——”   “放飛機裡安全嗎?”卡空飛謹慎地說道,“這可是很重要的東西啊——”   “放在裡麵應該沒事,隻有用我的血液還有專屬圖案,才可以打開。敵人應該不能達到這種程度吧。”孤瑟說著,收起餐刀。   荒典彌看看手表,嘴裡念叨:“但願沒什麼事情發生。囉嘩——”   耘天已經走在了隊伍的最前列,他認為隻有吃飽了,才能前進,否則就沒有動力,他舉著手講道:“餓到餓死!走吧。”   “永遠的沒事人,耘天啊。”卡空飛無奈地搖著頭,不覺低頭看了看左手的峨眉拐,他看向前路,“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會有多好啊,對吧,娜塔——”   “吼嘯!”騶吾湊近了卡空飛,咬住他的腿褲管,這嚇得卡空飛跳了起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踩在了騶吾的尾巴上。   “對不起——騶吾,你尾巴太長了,離我遠點啊!我都說了我怕毛絨絨的東西了!”卡空飛走開了騶吾,繼續往前了。   “笑死灑家!一個個都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哦啊。”悟江塵隻是輕輕一笑,在隊伍的最後,開始行走。   此時,暗處的奪霧二人組悄悄地走了出來,錢爾頓拿出那個小瓶子,放出血來,血隨著他的意念,畫出了那個圖案,點擊了按鈕,飛機門便打開了。   “這個律合飛機,必須要那個西裝男人的血液,骨髓——血液復生!”錢爾頓的能力立馬做效,那塗抹在飛機上的血,脫離了飛機,往錢爾頓的手臂去了,血液注入了他的身體,隨後錢爾頓推開飛機門,和崽子一起進到了裡麵。   崽子一進到飛機就四處走著,他十分新奇地看著飛機上的一切,他就在無意間看見了那條項鏈:“大哥,這就是他們說的什麼虛幻寶石項鏈嗎?”   “就是吧,看起來是個值錢的貨。收起來,不要弄丟了。”錢爾頓就在說話間,坐到飛機的駕駛座上,他像之前一樣,在駕駛臺塗抹了特殊圖案,然後飛機就啟動了。   崽子四下看著,透著飛機窗,他看見了一個鬼鬼祟祟,青蛙臉一身漆黑的男人:“這是誰?剛才沒見過呀——”   “崽子,小心點。找個位置坐下,飛機要啟動了!”錢爾頓操控起飛機,飛機直接起飛了,“這架飛機還真的不一樣,不僅動力足,而且完全不用我操控。”   崽子聽話地正想要坐下,但窗外的一幕震驚了他,他見外麵那個青蛙臉男人竟然一躍上了飛機,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著他,崽子就大驚失色地叫道:“大哥,有人跳上飛機了!完全不認識的人——”   “崽子,你說什麼?這飛機的時速可不是人能追上的,看起來那個人肯定是覺醒能力者!”錢爾頓分析著,扭頭看了一下,“但他是不能到飛機裡麵的——”   崽子舒了一口氣:“對啊……這樣他就會被飛機甩下去了。”   “崽子,你還要時刻保持警惕!”   “大哥——沒事的。你不是說他上不來嗎,他是絕對沒這能力的。我到現在都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力的速度能跟飛機一樣快的,這樣他不是無敵了。”   “不一定,他的能力說不定和吸引有些關係,他憑借這種力量,就能吸附在飛機上,崽子!你是從哪裡看到的?”   “就隔著窗戶,我從來沒有坐過飛機,所以就想看看飛機外長什麼樣?”   錢爾頓開始變得不安,他看著飛機外的景象,雲層重疊,他叫道:“崽子!離飛機窗戶遠一點!”   話音剛落,崽子麵前的窗戶就碎開了,那青蛙臉男人破窗而入,他丟出幾枚繡花針紮在了崽子身上,然後他用腳一踢,崽子就被踢飛到另一邊的座椅。   “你個死鬼!連飛機都敢跳上來!你不是原先的那群人吧。”錢爾頓說道。   “你們不是我要殺的人,你們是誰?怎麼會在這臺飛機上。惡心——你們兩個。”那個青蛙臉說道,他叫汔聞,罪惡四人之一。   崽子從座椅上爬起來,他焦急如焚:“大哥!怎麼辦?我要死了——”   汔聞走向了崽子,他看著他的臉:“你到底是誰?不應該是悟江塵一行人嗎?你們兩人是他們的同夥嗎?太惡心了,用兩個人欺騙我!呀呀!呀呀——”   “崽子,鎮定!用你的能力!”錢爾頓按下自動駕駛,就離開了駕駛席。   “繩纏術!”崽子放出長繩,長繩回旋著逼近了汔聞,繩子牢牢套住了汔聞。   “惡心!我要把你們兩個殺死!自從那次後我就打算毫無顧慮地下死手了——”汔聞又丟出幾枚繡花針,繡花針齊齊地射向了崽子,“跟蹤者——自動瞄準!”   繡花針紮在了崽子身上,他因為疼痛收回了繩子。汔聞則是繼續拿出繡花針四處散落,許多枚紮到了座椅上。   “用繡花針,這個人太奇怪了!”錢爾頓待在原地觀察著局勢,他說道,“崽子,不要這麼輕易就縮回你的繩子,這次把他的手綁住,看他怎麼丟繡花針!”   汔聞狡猾一笑,他已經再次發動能力,本該不動彈的座椅也飛起來,撞向了崽子:“跟蹤者——惡心的人要付出全部代價!”   “我要死了!大哥——”崽子害怕地往後靠,但他的背後就是飛機窗,他已經無路可退了,座椅鋪天蓋地而去。   “崽子!”錢爾頓跑過去,但座椅已經砸向了那個位置,連那飛機窗破碎的聲音都傳了過來,“你可別死啊——”   汔聞離開他打破的窗戶,顫抖著身體,看見了一條項鏈,他走近一看,拿了起來:“這就是虛幻寶石的項鏈啊!你們——你們真的是他們的同夥啊,惡心!惡心!”   “崽子……”錢爾頓打了個寒戰,“溫度越來越低了,他怎麼沒有被吸出去,裡麵氣壓可比外麵高,這個死鬼到底是什麼能力?”   在飛機外,竟傳來了叫聲:“大哥,快來救我,我現在吊在半空中,好高啊!我要死了,繩子要斷了!”原來崽子打破了飛機窗戶,把繩子係在座椅上,跳了出去,因此才躲過了攻擊。   “不愧是我的弟弟,我馬上救你上來,等我搞清楚他的能力!”錢爾頓看向了汔聞,“你可不要掉下去啊——”   汔聞冷酷地看向座椅砸的方向,那些座椅又擠破了飛機艙,全往下砸去:“還沒死啊,那就讓真的去死!惡心的人要付出惡心的代價——GO!追蹤者——”   “怎麼又下去了,這個死鬼!崽子,你要撐住啊!”錢爾頓拿出一瓶香水,對著汔聞,按下去,香水噴出了濃濃的霧,包圍了汔聞,“奪霧二人組可不是浪得虛名!”   濃霧之中,汔聞摸索著道路,他丟出幾枚繡花針,繡花針立刻消失在濃霧中,但他一想,就靠近了自己打破的窗口,濃霧從此處被吸了出去:“你過來吧!你是打不到我的,我在最佳的位置。”   不一會,汔聞的視野變得清晰,他再次看向了錢爾頓,他拿起了汔聞丟去的繡花針,他直接往自己身上一紮:“一切都是這繡花針在作祟吧。隻要我把這針紮在我身上,被追蹤對象就會轉變成我吧!”   汔聞笑著講道:“你怎麼知道你紮的針是對的呢?沒準這是讓你變成追蹤者的針呢!你就會一起被拉向飛機外!”   “長針隻有一根,短針有很多根。這不是很清楚嗎!”錢爾頓一拳擊穿了旁邊的窗戶,他站直身體,抓住旁邊的扶手,崽子飛了過來,“我就說吧。”   “大哥,嚇死我了,我差點就死了!”崽子說著,又指向了飛來的座椅,“大哥,小心!這些座椅已經把窗戶堵上了!很快就要撞向我們了——”   汔聞滿是勝券在握的樣子,他抬起手說道:“惡心的行為,不還是要被懲治!”   “把針拔出來不就可以了,把我們兩個人身上的長針全拔下來!”錢爾頓說道。   “你試試啊!那個時候你們已經血肉模糊了——把繡花針拔出來就像把線穿進繡花針一樣困難!”汔聞看著手上的項鏈說。   “不一定。骨髓——造血組織!”錢爾頓施展能力,血液在他的身體裡翻滾,大量的血像掙脫枷鎖逃離的罪犯,從那枚針紮的地方噴出來,長針也被血液沖了出去。   “大哥!你太厲害了,不僅給我補充血液,還讓針都從我身上出去了,現在我感覺神清氣爽啊!”崽子看著外麵的座椅都往下落去,顯得十分高興。   汔聞往後退一步,他雖有些難以置信,但他的臉還是放不下狡猾:“我都忘了給我留一條退路了,我都說我不會殺人,偏偏要把我抓起來!都太惡心了——”   汔聞原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他的父親是一個商販,母親靠繡花掙些錢,他的姐姐在小客棧打工,他的哥哥是個代課老師,他則是平常撿些廢品,回家他就是學習繡花針,他從小就喜歡繡花。   那天,汔聞回到家,卻嗅到了血腥味,當他走進家門時,已經遍地是血,他害怕地顫抖著走進了屋子,那個酒鬼舅舅,拿著一把沾滿血的刀,他驚恐地轉頭看見了汔聞。   “汔聞,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來拿點錢買酒,我沒想到——刀就,我失手了,他們要叫人抓我,我就手起刀落,汔聞!我是你的好舅舅吧!”汔聞的舅舅突然就猙獰地大叫起來,“那就原諒我的所作所為吧!”   “你不要啊!惡心的怪物——不要殺了我呀!你會遭報應的——惡心!”汔聞嘶吼著,那壓抑恐怖的屋子,隻有沾著血的燈亮著,一切陰暗極了,汔聞的能力就覺醒了,那時母親的繡花針全都紮向了他的舅舅。   汔聞的舅舅倒在了地上,他慘叫著:“我隻是想喝酒啊!你乾嘛殺了我——你這個罪人!殺人犯!惡魔!啊——”   汔聞在不知所措中,被前來的警探逮捕了,他訴說著事實,但沒有人相信,他們懶得尋找真相,就給汔聞扣上了“少年殺人犯”的頭銜,將他囚禁獄中。   不知過去多少個歲月,汔聞已經深深地憎恨起了這個本來就十分殘酷的世界,他要活下去,背負著罪惡,讓罪惡無處不在!   在這個封夜牢中,有人打算越獄了,原先是一個人,後來又加入了三人。四個人都被認作窮兇極惡的罪犯,就被稱為了罪惡四人。罪惡四人分別是卞火立,惡,珣囟還有汔聞。   卞火立因為拳擊賽時,打死了對手;惡因為理發時,被街邊混混欺負,他用剪刀誤殺了三人;珣囟因為在餐館中錢被店主手下竊取,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店主爭執,意外殺死店主;汔聞則是為了保護自己,害死了舅舅。   但他們被給予的罪行,卻是遠遠高過他們所應該承擔的,不知名莫須有的罪名強加給了他們,這次他們又多了一項罪名,越獄罪,罪大惡極的四人,要為自己而活,世界怎麼樣,跟他們怎麼樣,無關!   “我是罪人,殺人犯,惡魔——但是我會懲戒所有惡心的人!讓我厭惡的人類!這個世界什麼眼光已經跟我無關了!”汔聞的眼中燃燒著火焰,他拿出了所有的繡花針,就算手被紮得全是血,他也不會後退一步。   “他在乾什麼,大哥!”崽子縮著身體。   “崽子!快纏住他的手!要阻止他啊!”錢爾頓叫著,舉起了香水,按住噴出濃霧,“不能讓他得逞——”   “繩纏術!”崽子放出長繩,但長繩進入濃霧中,就不知了去向,他拉著繩子,隻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拉住了繩子。   汔聞拉著繩子,走出了濃霧,他那張臉恐怖得驚魂,但他眼神的殺意卻清晰極了:“我可是跟蹤者啊!哪有我找不到的人啊!跟蹤者——散落的繡花針!”   腦海中那一日,家人倒在血泊中,汔聞後悔極了,那個時候明明要是我和家人一起去的,一個人多寂寞啊,一個人多痛苦啊!   “大哥,怎麼辦?”崽子大叫著,他鬆開手中的長繩,無盡的繡花針已經飛來,如此近距離的繡花針,紮向奪霧兩人組。   “崽子,死又怎麼樣,至少我們兄弟兩人死在一起啊。”錢爾頓笑笑,看向崽子。   “我們死了,姐姐怎麼辦?我們要治好她的腳呀,大哥。”崽子快哭了出來。   汔聞看著兩人,突然就感傷了,他掩著臉說道:“我連我的家人都沒有親手埋葬啊,為什麼我的命運是這樣,我……我要殺死全部的惡心的人類——惡心。”   “你也是人類啊,死鬼小子!但現在是你葬禮了!”錢爾頓大叫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紮向他們二人的繡花針全換了方向,朝著汔聞紮去,每一針都紮在了他的身上,他往後倒去。   錢爾頓上前,用力地一踹,讓汔聞往飛機窗處倒去,先前落下的座椅,在此時也撲向了汔聞,飛機艙再一次被破壞了,汔聞和座椅一起往飛機外落去,在高空中,血濺了在空中,如同在天空的一座橋,血紅色的。   “大哥,你太厲害,但是你乾了什麼?所以針都轉向了他,太神奇了。”崽子講道。   “剛才從我身上掉出去的針,被我放在了香水的噴頭上,長針跟濃霧一起給噴了出去,長針隨著濃霧,紮向了他,真險啊。”錢爾頓顫抖起來,他吐出的氣也化為霧了,他用香水吸回濃霧,“崽子,我們要跳機,雖然這架飛機比較不同,但再不跳機,我們就會被凍死了。”   錢爾頓和崽子,坐到了駕駛座,他們按下跳傘鍵,但這律合飛機卻是快速地往下傾斜,疾速地往下降了。   “大哥,發生什麼了!”崽子吼道。   “看來那個男人,留下了一些大麻煩呢!崽子,不用跳傘了,直接往下跳吧!把命運堵在這吧!”錢爾頓舉起流血的手,再次用力捶打著飛機窗,終於打碎窗,他率先跳了下去,崽子也隻好緊隨其後。   律合飛機往下墜落而去,奪霧二人組也往下掉去,強烈的風吹著二人,在他們眼中是那汔聞的身軀,和鮮艷的血之橋。   “結束了,跟蹤者——尋人啟事。”汔聞閉上眼睛,紮在飛機上的繡花針,露出尖銳的部分,汔聞突然就笑了,“爸,媽,哥,姐,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