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哪裡都不可以待了,實在是太恐怖了——不管去哪裡,都有襲擊,我快要活不下去了,如果敵人真的隻是跟我玩一個簡簡單單的遊戲的話,就是棒到棒死了。”耘天無力地拍拍腦門,“但實際上卻是累到累死,餓到餓死……哼哈哈!” “我們走了這麼久,上一次遇見敵人都是7天前吧,他們也不會有什麼人了吧。”卡空飛說道,他揮揮峨眉拐,“這樣的話戰鬥都變得有點生疏了。” 鳴雪正想著,他雙指掐在眉間,他笑著說道:“我們來了一個好地方啊,我們在這裡慢慢等吧——” “臭老頭,你說什麼?你可是一點都不著急呢。”悟江塵舒展幾下身體。 “江塵,你還是太年輕了,像我這個25歲的前輩知道的當然比你多了。”鳴雪看著悟江塵拍拍自己的胸膛。 “臭老頭,你……就是好笑。你知道天上有多少顆星星嗎?”悟江塵說道。 鳴雪尷尬地把手推推,反而問道悟江塵:“你問我——那我就問你幾根頭發,不用這麼快回答我,我不著急知道答案。” “笑死灑家,不回答我的問題,反倒問起我來,你真是一個臭老頭——”悟江塵抬頭看著瞇眼看著太陽,然後又說道,“現在明明沒有星星,頑固而且愚蠢。” “咚吧——晚輩呀!我都忘記還有正事要講了,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裡將會經過一輛列車,有些時候慢慢來就會有好事了。”鳴雪講道,他觀察起地上的印跡。 悟江塵看著那印跡,又對鳴雪說道:“這裡連軌道都沒有,還有列車——因為這些印跡,你就說這裡會經過列車。” “對啊,江塵。這裡一定會經過一輛列車的,我以前坐過,經驗肯定比你們要豐富了——”鳴雪說著,揪住一點泥土。 “列車?”孤瑟也絞盡過去的記憶,他想起來了什麼,“這輛列車,我還真知道,這是從自由大陸南邊一直行駛到北邊的列車,它中途會停下來載一些客人或者貨物。” “一直向北,那我們可以坐著列車直接到烈血鎮嗎?”耘天激動了起來。 荒典彌嘴裡含著一塊糖果,他咬碎後吞了下去:“這糖果挺甜——這輛列車會出現敵人嗎?” “應該不會吧。我們上了列車再說吧。”鳴雪站起身來,他看著遠方,“這輛列車的奇怪之處就是沒有鐵軌,依靠車輪轉動,隻在唯一一條軌跡上行駛。我們很幸運,正巧碰上了這輛列車。” “這輛列車好像是叫——通往終點的列車。好像來了……”孤瑟看見了冒著煙的列車,正朝著六人駛來。 “不知道這列車又會發生什麼事啊。”卡空飛看著列車,百感交集。 六人就這樣叫停列車,上去了。這輛列車有13個包廂,三個車廂裡麵裝著是運送的貨物,一節車廂是食堂兼售賣鋪,頭節車廂是駕駛室,其它車廂則是坐著稀少的人。 六人分成了兩小隊,坐在不同的車廂,卡空飛,耘天和荒典彌一起,悟江塵,孤瑟和鳴雪一起,他們為了隱蔽從而選擇分散。 “孤瑟真好啊,不像典彌這個小氣鬼,他給我買了這麼多吃的呀!”耘天高興地看著眼前的零食,他迫不及待地打開包裝。 “囉嘩——還是玉米好吃。”荒典彌瞪了耘天一眼,就自顧自吃起了玉米。 而卡空飛卻在此時警惕地注視著這個包廂的乘客,這個包廂除了他們三人以外,還有三個正在織毛衣的白衣女子,一個頭頂三條長疤的殷紅發大鼻男人,一個穿著樸素的白發紅色山羊須老者。 “你們兩個動靜小一點,不要打擾到別人啊,說不定他們有敵人——”卡空飛湊近兩人,小聲地說道。 耘天卻叫起來:“怎麼可能。” 荒典彌第一時間,用玉米堵住了他的嘴,然後對著車廂裡的其它人,心平氣和地笑了一笑。 “你管你自己好好吃,野蠻人。”荒典彌指著耘天的鼻子說道。 此時在這車廂裡的殷紅發男人走近了三人,這一舉動使得三人為之一驚,而那個男人則是不緊不慢地做起自我介紹:“我是酩太,來自漢金城。今年我29歲,是一個販賣玩具的商人,而我的夢想是成為世界首富,所以我到各個地方賺錢,隻為了實現我的夢想——但我還是認為健康比財富更為重要,所以我會健康飲食,補充各種營養,正常作息,從來不熬夜賴床,平常在規定時間鍛煉以達到強身健體,並且沒有任何不良嗜好,還經常讀書看報,因此我的身體甚至比很多年輕人還要健康。” “你特地來說這些,我不買玩具,謝謝——”荒典彌說著,就要打發他離開。 “我的能力是TOY6號,這個能力是與生俱來的,我和正常人是不同——但我也隻是想要當一個普通的世界首富罷了。”酩太講道,他拿起了一支牙刷。 “你有能力,你是誰?”卡空飛一下子就站起身來,峨眉拐抵著酩太的脖子。 酩太指著峨眉拐,又用手指在自己額頭上劃過:“我從來都不會用我的能力和別人戰鬥,我隻會在比賽中使用我的能力。人生就是一場比賽,你可以選擇拚搏到底,也可以選擇中途放棄。我是拚搏到底的人,所以跟我來一場比賽吧——” “你的話越來越奇怪了!你想乾什麼——你是敵人吧!”耘天也停下吃零食的嘴。 酩太轉過頭,走了幾步,又回過頭:“我隻是想跟你們來三場比賽,而且你們也必須要參加,僅此而已。” “你知道嗎?上一個跟我們玩遊戲的,可是被我們惡揍了一頓啊。”耘天的眼睛盯著酩太,充滿了殺氣,甚至閃著些許火光,“還有你說跟你比賽,就跟你比賽?” “是。隻要你們輸給我,我就會成為世界首富了,我會全力以赴的!”酩太摩拳擦掌起來,他用手頂了一下鼻子。 “那你如果輸了呢?”荒典彌說道。 “典彌,你真的要和他比一場嗎?你可小心一點,說不定又是詭計。”卡空飛拍拍荒典彌的後背,講道。 酩太走到三個白衣女子前,他指著她們說道:“她們是三姐妹,從左到右分別是尤歆,瓜娥和漢蓮,她們的年齡是22歲,23歲和24歲她們有著共同的能力——絲織女神,你們每個人的生命現在都被掌握在了她們手中。” “你說我們的生命……”卡空飛疑惑起來。 “是,是,是。絲織女神的能力就是這樣,在你們不經意的時候,她們的針悄悄地紮在了你們身上,接下來她們編織的毛衣將會是你們的生命,就是把你們的生命化為絲線,毛衣織成了,你們的生命也結束了。”酩太解釋著,他坐在座位上,看著三人。 “你——完了,我竟然要變成毛衣了!”耘天急促地說道。 “耘天,冷靜下來。”荒典彌看向了酩太,繼續說道,“所以我們勝利就可以讓你們解除攻擊了吧,但是我們輸了,就會被織成毛衣吧。” “是,是,是!我隻需要你們贏一局,隻要一局,我就放了你們三個。”酩太講。 卡空飛沖到了酩太身前,他看著酩太的眼睛:“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撒謊呢,看來還是要揍你一頓啊!謔謔——” “誠信是經商之本,我不會騙你們的,好了——比賽開始了,你們誰先來呢?”酩太搖頭晃腦站起身來。 卡空飛摸摸羊角,昂首挺胸地說道:“我來吧,你要比什麼?” “沙漠行走——”酩太吞吞吐吐說出來。 “什麼比賽,這裡哪有什麼沙漠?你是在比什麼呀?”耘天叫道。 酩太從座椅下拿出了兩個籮筐,把其中一個遞給了卡空飛,然後他搬出一個裝滿沙子的大木桶,他先是給卡空飛的籮筐倒了半桶,再給自己倒了半桶:“這就是沙漠行走,拿起籮筐行走到最後一個車廂——最後看誰留下的沙子多,誰就勝利。這裡到最後一個車廂還有四節啊。” 酩太趁著卡空飛還未反應過來,端起滿是沙子的籮筐就跑起來。被甩開一段距離的卡空飛才緩過來,提著籮筐,就要跑去,但這籮筐實在太重,他隻好扛在肩上,沙子往下全都到他臉上:“這個比賽——不可言說,這我就沒有什麼勝算嘛!” “加油啊!卡空飛——”耘天為卡空飛打著氣,“空飛!你不要白白飛啊。哼哈!” 卡空飛扛著籮筐追起了酩太,而沙子不斷從籮筐的空隙中漏出來,他的眼睛也進了沙子,流出些眼淚,他隻好把籮筐放在地上,準備用拖的方法:“隻要速度夠快,沙子就不會漏太多了!” “羊角人,你沒有勝算,你的能力幫不了你什麼——”酩太輕鬆地單手舉起籮筐,他慢慢地走起來,他回頭用手抓了一把沙子就拋向卡空飛。 “你個蠢蛋!搞鬼一樣——朝我丟些沙子就有用了嗎?肯定是我先到的!”卡空飛眼睛緊閉,甩出了峨眉拐,上弦月飛到籮筐後麵,將籮筐向前推,助力了卡空飛向前拉。 這一幕看呆了車上的乘客,他們有的取笑有的起哄,有的遮起自己的頭,隻願安安心心睡個覺。 “你是趕不上我的,比賽的結果顯而易見——”酩太依舊泰然,他舉著籮筐慢慢向前走,優雅的身姿,沙子竟然沒有一粒掉落,“隻要我還是保持平常心,沒人能戰勝我。” 卡空飛表示得十分不服氣,他發了瘋地拖拽著籮筐,他的速度更快了,沙子也在他跑過的地方留下一條小路。 “再這樣下去,我的沙子就要漏光了,我不能這麼下去了!殘月亮卻——圓月。我怎麼沒想到這一招呢?”卡空飛的上弦月又變為圓月,他稍稍抬起籮筐,圓月鉆到了籮筐下麵,撐起了籮筐,籮筐便立在了圓月之上,這時一個卑鄙的念頭湧現而出。 卡空飛不再理會自己的籮筐,他跑向了酩太,輕微跳起,用手按住了酩太籮筐口,用力要將其掀翻:“我可沒有時間跟你僵持下去啊——” 酩太的籮筐被掀倒,籮筐和沙子都往外倒去,但沙子卻是浮在了空中,酩太一副淡然的樣子,他不顧卡空飛,還是向前走去,籮筐也隨即浮空起來,沙子與籮筐跟酩太一起向前走去:“平常心就是我的秘訣。” “你的能力是怎麼回事,又回去了!我可是不能再冷靜下來了!”卡空飛拍著自己的臉,他想再嘗試一次,可他的身體也了漂浮起來,“讓事物漂浮,難怪掉不下來。那我隻好攻擊本體了——” “你的思路非常清晰,隻是你做不到,你的籮筐該怎麼辦呢?”酩太依舊冷靜,他從衣服口袋掏出一大把鈔票,他立刻往地上灑了一大把,“這輛列車的乘客們,去把那個圓月上麵的籮筐打翻,成功之後我會給你們我身上所有的錢,當然不止手上這麼多哦——” “你……”卡空飛正要劃動空氣,靠近酩太,他卻一個勁從空中摔下來,而這時車廂中的乘客也已經沖向了他的籮筐,“臭貨!” 卡空飛急忙要站起來,但有三個強壯男人已經把他按倒在地上,他們叫著:“我們牽製他,你們把籮筐弄翻,錢就讓我們一起分吧!” “你們放開我——錢真的這麼重要嗎?不要這樣啊,你們知道你們是在乾什麼嗎?你們是在殺人誅心!我——要去陰曹地府了呀——喂喂!不要……”卡空飛伸出一隻手,那隻手本想要操控圓月,但奈何這又是一群普通人,下不去手,“不要這麼做呀!會死人的——我快要窒息了……謔謔。” 酩太看著這場鬧劇,他的眼前見到了飛揚的沙子,他輕輕一笑,這場比賽,他獲得了勝利,他又拿出厚厚的鈔票,向地上丟去:“金錢的魅力永遠不會過時——羊角,你該心服口服了吧。” 卡空飛終於也站起身,他的圓月又變回了峨眉拐,他本來想要垂死掙紮一番,但他的腳卻已經變為絲線,被拉走了:“看來我輸了,好——你等著,我的夥伴肯定會贏你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個時候我希望你跪著向我道歉。” 卡空飛話剛說完,他的嘴巴也變為了絲線,他倒在了地上。酩太將自己的籮筐丟向了卡空飛,沙子灑滿了他的身體:“編織你的人是尤歆,她的線是細長的。你這麼喜歡裝嗎?織成毛衣後,第一個燒的就是你。” 隨後,酩太又沉下氣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離開,而卡空飛也被拖向了原來車廂,此時耘天也是過分激動,他當即就要和酩太來一場比賽。 荒典彌卻攔住了耘天,他自己將跨肩包取下來,說道:“耘天,第三場比賽交給你,這第二場比賽先讓我探探他的底吧。囉嘩——我可是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啊。” “典彌,又逞能!”耘天很不服氣,但他仍是接受了一切,自己坐在了位置上。 就在這時,列車也停了一下,倒數第四節車廂上來了兩個人,正遇到了搶錢的混亂局麵。在第四節車廂,也就是食堂,上來了一個人,他先是買了一瓶水喝。而悟江塵三人正在第五節車廂,這節車廂的人幾乎都在睡覺,而突然間一個女人站了起來。 那個女人戴著錦葵色的貝雷帽,紫色的頭發也披在肩上,她的背後掛著一把弓還有裝著13支箭的竹箙,她撩過一把頭發,就朝著看著車窗外的悟江塵走去。 而與此同時,第八節車廂的紅色山羊須老者,往著前麵車廂走去,他扣好衣服的扣子,喃喃自語道:“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啊——” 這個老者在不被人注意的情況下,穿墻而過,他消失在了第七節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