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瓶子?你們聽說過嗎?”一個粗獷且兇惡的低音調聲音麵向其他人,他問。 他們紛紛搖著頭,這算什麼,是西世紀遺留下來的古董,還是有著特殊意義的花瓶,無論是哪一種,他們都覺得,充滿奇怪。 那個男人笑著說,“沒錯!便是與光有關的瓶子。” 一個男人得意地展示自己低下的學識,“沒有,沒有,不過要我記得第一個發明“光“的人,他叫富蘭克林。” “那又怎樣,可沒人聽說過還有收集光的瓶子呢?就像一個……現實主義的欺騙者!” 他們像十字軍裡的“基督徒”,互相戲謔地看著他。 “喂!羅,你能給我們解釋一下嗎?” “他們就是那個神秘的救世組織嗎?羅?” 質疑的人像雪山上落下的零星般的雪芒,一點點地增多,變成雪崩。 而男人站在暴風雪交加的直升機上,觀看這一場鬧劇,看來,他並沒有告訴這些人,所謂的真實目的。 “好了!!” 羅文思大吼道,“你怎麼知道的?”,他眉頭微縮,目光下移,嘴角沒有意識的抿了片刻。 男人沒有多餘的動作,直麵羅文思的臉嗬斥說道:“你沒有資格知道!如果硬要說為什麼的話,就隻需要知道,那是上麵交代是任務,我隻負責完成!” 猛地,他想起上麵的囑托,“溫柔待人”。 他迅速改變了一個語氣,溫柔地詢問:“羅先生,這樣可以了嗎?” 羅文思看著他奇怪的舉動,感慨川劇變臉,原來在美國也是一種“潮流”。 倉庫裡,兩個漆黑的身影不斷在窗口盤旋,窺探。 “小子,你說他們在說些什麼!” “我怎麼知道!”他睡意惺忪,“也許是在討論怎麼把壁畫偷走,也許是邀請山坡上的男人來一場華麗的祭祀儀式!” “不需要燈光嗎?太暗了。”布萊恩說道,他指了指窗外淩亂的眾人,“為什麼一幅壁畫引得這麼多人來!” “哎,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比與你之前辦的那些離奇的事離奇多了!” “能有多離奇,我情願相信科學!”他的腦袋安靜地倚靠窗口,風兒從舷窗的縫隙裡悄然而過,在月光的映襯下,反而有一點不該有的淒涼。 “總有些科學現在無法解釋的對吧!你知道的,你不想提起罷了!”赫菲不經意間流出的語言把布萊恩弄得多情,他獨自陷入一場孤獨到隻有一個人的回憶。 但這並不是回憶的好地方,因為窗外好些喧囂,甚至說是有趣! “想好了嗎?”男人問,這一時間,他一個人在山坡上似乎有些無聊,有時打個慢悠悠的哈欠,有時躺在椅子上睡覺,有時間挑弄著手裡的塔羅牌,燈光雖然不大,但好像他能夠完全看清一樣,嘴裡嘟囔著一些事情,不過沒人知道,他似乎也在刻意回避。 羅文思很奇怪,吞吞吐吐,“如果……我說如果……我不想要交給你呢?” “你確定嗎?” “不確定,但我想問一下”羅文思語氣淺淺淡了不少。 “哎呀,兄弟,聽我說,偷偷告訴我,我給他們推薦一下你。”男人靈機一動,“這樣吧,你把東西交給我,但我會給你一點時間考慮,具體交到哪裡?算了,我們會來找你的,記得把東西準備好,我剛剛已經知道你今天沒有帶來,不簡單的人吶。” 羅文思語氣沉穩冰冷,他有些崩潰和無助。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你們可望不可即的人!”他身影婆娑,一半隱藏在漫長的黑暗深處,一半沐浴在淺係的月色下,遠遠看上去,竟然有些別樣的氛圍。 那種感覺在羅文思看來,是一種麵具下的偽裝,他們的組織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隻是聽自己的爺爺說過,很少有人能夠真正的見識過。 “叮咚!”從他黑色口袋發出微小的聲音,自然而然般地拿起觀看發過來的信息。 “嗯好。” “你們可以走了,這裡的壁畫我們已經完全勘探出了,你們已經無法在從其中獲取任何意義的東西了,至於你們的行蹤..............”他揚起嘴角,笑乎乎地說:“算了吧,你們快走吧,美國警方要來了,我們會親自來找你的.” “你們?” “嗬嗬............” 聲音漸漸消逝在這片綠色的林蔭深處,那個人緩緩地走進入黑暗,在羅文思的記憶中,那片山坡後,是一片克利馬克斯紅杉林。 留下的背影,仿佛是給與紅杉林一點秋的悲涼,和那個人歡悅的表情並不一致,羅文斯不知道是否是幻覺,畢竟那人沒有回答自己最後的問題,隻是留下一段餘音,在寂寥的深林。 最後完全看不到那個人的身影,他就這樣出現,也楚然消失。 留下一群不知為何的觀眾,大約六個的所謂祭祀生死的教徒。 “嘿,小子,看夠了沒有。” 倉庫門緩緩地被開了一條縫隙,聲音就如同冷風一樣吹進心坎,一種極度陰冷的聲音。 赫非回過頭,肩膀已經被死死地壓了下去,沒有一絲行動的餘地。 “好久不見呀!小朋友。” 布萊恩迅速反應了過來,右手斜向上肘擊過去,被那人輕鬆地抵禦住,並且被順勢地抓住,任其再怎麼抽動,也無法移動。 伴隨風進來的不止是這樣一個不明身份的人,還有銀色的光像透明的水光潑墨在倉庫的地麵,在風的吹拂下,她的頭發漱漱地搖擺著,來人的身影被悉數看清。 她是一個短發的女人,一身輕鬆的運動裝,不能準確地看清楚麵龐的輪廓,但隱隱約約能夠看清楚她絕對是一個美人,年齡應該在二十七歲左右。 “小朋友,現在不應該在大學待著嗎?學分修夠了嗎?就出來玩。” 赫非不做任何抵抗,微笑著:“什麼時候發現的?” 他無奈地表示:“我藏得夠深了的呀!” “什麼時候嗎?”女人嘟囔地鼓起嘴唇,調謔地回答:“我想應該是你開始決定來的那一刻吧!至於那片石壁嗎?我想你們已經失去了勘探的意義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布萊恩說。 “哎呀,小朋友,這次怎麼還跟著個不認識的大叔呢?”她轉過頭,“大叔,可得管好這位小青年啊,萬一哪天丟了命都不知道。” “哼!”小青年慨嘆,“還沒有幾個人會要我的命吧!不然我追查你們這麼幾次,雖然隻一次成功,但你們也沒有阻攔我,想來我也是有你們想要的東西吧!” “嘻嘻,你猜對了!小子。”女人笑起來,轉而變為冰冷,“可我要是殺了你,不一樣能得到嗎?” “要做,那可能你早就做了吧,但我確實不知道你們在想些什麼,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人,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唯一的愛好,也許就是出去旅行時看著窗外閃過的些些風景而發呆,然後睡覺,我自以為地去思考如果是我,待在那裡的風景,會是怎樣的人生呢,可是你們對這些感興趣嗎?” 女人愣了片刻,布萊恩回頭看著他,心裡是一種其他的情緒,“猜透別人心理是一種很畸形且可怕的疾病哦!小朋友。” “你叫米達.赫非,我記住你了。不過我對你認為的值錢並不感興趣,相反我對你不感興趣的事情倒是感到興趣。” “是嗎?”赫非望向她,月亮像一個矗立在高處世界的白色巨人,再次將手中的殘存的藍色灑下,進入他藍色的眼眸。 “哎!”女人鬆下手,他們二人才能夠有機會掙脫。 一種有乳酸擠兌出來的酸爽刺激著二人。 “喂,我說,大姐,能輕點嗎?” “哈哈,再見了,小偵探,希望你能查到你想要的東西,不過眼下,你們得躲一躲咯,福克斯的警官來咯!” 她說一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便向後走一步,然後就離開了倉庫,進入無暇的月色光景處,外麵難得的寧靜被打破,就這樣,福克斯一處過往安靜的地域,隨著五輛警車的緩緩駛來,徹底陷入了未知的狂歡。 阿蒙拉之瓶隱藏在月光之下,一種命運的宿命感的轉盤。 米達.赫非躺在倉庫的草堆裡,享受孤獨的光亮,布萊恩站在他的身邊,想要說些什麼。 “什麼瓶子?你知道嗎?” ............................... 他當然知道,他在夢裡循環往復地重復做了許多個夢,世界被塑造成一個個全新的世界,而每一個看似荒誕的世界,第一束光便是由一個瓶子予以綻放,發亮。 “哥哥,你會回來的,對吧!”一身白衣皎潔如月,小女孩懦弱地詢問著赫非。 “這裡是哪裡?小孩。” “這是我們的家,我們的世界啊,哥哥。” “哦?是嗎?” “剛才的瓶子是製造的特效嗎?” “特效是什麼,那是一個叫阿蒙拉的神明創造的,哥哥。” “瓶子嗎?真有那麼大的。” .................................... “可你還未告訴我何時回來?” ................................... “我要怎麼回來?” 小女孩頓首思考,天真地回答: “一個新的開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