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難得的如此晴朗,幾個麻雀用爪用力地抓住了他們的食物----昆蟲。 一處陰暗的街區處,一個人被幾個穿著嘻哈衣服,褲子,兇神惡煞的黑人圍追堵截,直到把男人追到了巷道的末尾,囂張的氣焰,每個人都肆意地大笑著,嘲笑著。 被追的男人穿著藍白色的醫院的服裝,渾身蜷縮在黑暗的角落,害怕再次遭到四人的拳打腳踢。 “喂,亞洲人,你是叫羅....文......文.....思,是吧。” 黑人說著一口生疏的中文腔道,臉上的表情卻盡顯鄙視的麵具,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犯了什麼錯,隻是知道有人來讓他們把羅文思抓住,抓住之後,再把他帶到對應的街區,自然有人會來跟他說話。 隻是,再這之前,有人曾偷偷讓黑人們先把他教訓一頓。 “你們是誰啊?我認識你們嗎?” 羅文思擦去衣服上沾染的灰塵,一同擯去的還有嘴角的血,在十多分鐘之前,他還在醫院,當時因為餓,來到離醫院不遠處的一個商店買東西。 誰料,在一個拐角處,幾個穿著花花綠綠的美國小混混就拿著木棍想要收拾他,他隻能背著醫院的方向逃跑,誰料逃到一個角落裡了。 “沒關係,兄弟,我們也不認識你啊!” 說完之後,幾個人你盯著我,我盯著你,然後就狂徒似的哈哈大笑。 他們揮起手中的木棍,自然而然地用力打在羅文思的身上,疼痛疼的他不由得開始叫喊出來,同時蜷縮得更為厲害,幾個人看見這樣,不但未加收勉,反而是更加喪心病狂地捶打在他的身上。 “瘋子,瘋子,美國人都是瘋子吧!”他叫喊。 巷道的風口,一個人站在那裡,“黑鬼,該住手了。” 聲音很快傳到幾個人的耳中,紛紛停止了行動,兇神惡煞地轉過來,好像黑熊似的,邁著好像六親不認的步伐,“臭小子,你想乾嘛?” 這個人有條不紊地行了一個西洋禮節,彎腰鞠躬,“這位呢,是我的.............朋友,還希望各位放過他,好嗎?” “哪來的應該佬?”為首的人說。 “大哥,管他的,看樣子這小子今天要爬回去了。”旁人說著,木棒子直直地打了過去,隻不過,可惜,那人隻是簡單的一推,就把男人推進了一個骯臟的垃圾堆,旁邊不遠處睡著一個乞丐,乞丐驚醒,趕緊逃開,這裡馬上就要發生一場激戰。 “對不起,對不起,你小弟自己不小心沖進去的。”他說。 年輕男子道歉也沒有得到黑人老大的原諒,反而導致黑人的為難,他招呼幾個手下,當然還有被丟進垃圾桶的那個,一起朝著他用棍子打去。 而羅文思考在墻壁上,呼呼的喘著粗氣,“兄弟,不行就快跑...............去找警察............” 他吐出一口鮮血,毫不在意地用手拭去。 男子陳容如鏡,而那幾個黑人擁有壯碩的肌肉群,興奮的肌肉組織彼此協調,光是一拳打出怕是也是有200公斤,更何況幾個人擁有木棍。 一個黑人揮動著左手,用力地朝著他的臉襲去,男人將手掌合在一起,如同一把鋒利的尼泊爾軍刃,迎著空氣,毫無一絲猶豫地斜向劈過去,直接打在了黑人的手頸之處,那一刻羅文思好像聽見了骨頭破碎的聲音,懷疑聽錯了了,他再次仔細地看了看黑人的動作。 正同時的,這位青年扭動脖子,躲開了另外的人的一棍子,隻差分毫。 來不及的思考,從垃圾堆裡躺著的黑人,忽而站起控製著搖搖晃晃,不收製約的身體,後知後覺地向著男人的右腳,胸有成竹地擁棍而去。 “小心........”羅文思大聲地提醒男人。 而他,卻好像腦袋後麵長了眼睛似的,很自然地抬起左腳,木棍的木沿就這樣從褲腿處擦邊而過,未能擊中左腿,反而是男人的一腳擊中了迎麵而來的黑人頭子。 就這樣行雲流水地將他踢開到一個木堆裡,被踢到的嘴角不停地在流著血。 “誒,對不起,對不起,是你們自己要蹭上來的,真不怪我。” 男人滑稽地說著英式的腔調,雙手卻擺出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 一旁的黑人小弟,臉露痛苦地撫摸著他的左手,右手的木棍早已被他丟在一邊的輪胎上麵。 “Fuck!”不等男人反應,他就像個野獸似的向著男人沖去。 其餘三個人,一人呆在原地,找不到出手的地方,另外兩個人等待著老大的出手。 “誒................” 男人話還沒有說完,“啊!”黑人頭子忍不住地吼叫了起來。 他的棍子被男人右手抓住,拳頭被他的左手抓住,形成一個交叉的狀態,疼痛之下,黑人指揮剩下的幾個人,趕緊揮動著木棍向他打去。 他們心領神會,迅速地抽動木棍,使用著自己所能使用的最大的力氣用他的身體打去。 “這點強度可不行哦!” 陽光再次強烈,一點點打進這巷子裡,男人的麵容逐漸清晰了起來。 他長著一副歐洲貴族似的臉龐,青澀沒有胡須,白色運動服雖然寬鬆,但卻能夠看出身材的健壯和有力,這從他接住黑人的拳頭就能看出來,不算英俊也不算醜陋,一切的剛剛好。 自是一般人會覺得可以的狀態,看上去也就20來歲的樣子。 “先生,你沒事吧!” 男人受到那幾個人的全力一棒,沒有覺得任何的不適,臉露鄙夷的,朝向那幾個人,“你們這點真不夠看的,不如我來教你們好了。” “啊----------” 羅文思聽見為首的頭子,龐大的身體一點點地蜷縮了下來,像是漏氣的氣球,一點點地降落在了地上,而他,卻是跪在了地板上,跪在了男人的麵前了。 身邊的幾個人還在不停地使用棍子不知疲憊地,用力打在他的身上,而他像是沒有事兒似的,好像就在那站著享受男人跪著的樣子。 “媽的,見鬼了。” 其他人抱怨,仿佛這點疼痛就像螞蟻咬擊大象那樣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快叫你的小弟們停手吧,否則你這手真的會廢掉的,哎呀,跟你們認真說話,真的,你們老是這樣不老實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便是黑人頭子的哀嚎,語氣中透露著害怕。 “滾,都快滾,他媽的..............” 一陣簡短的唏噓,三個人木楞地站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怎麼,還要我提醒他們滾到該去的地方。”他突然使勁,拳頭迸發的氣力,疼得他幾乎不能動彈。 隻能很掙紮地說了句:“還不明白..........滾.........都滾回去。” “可是大哥.......” “快滾,滾啊!” 按他的吩咐,他的弟兄像狗一樣逃跑了,一邊跑,一邊嘴裡嘟囔著:“你等著,你等著.............” 青年鎮定沉穩,搖了搖頭,緩慢地鬆開了手,緊接著,他將左手一把撫在頭子的左臂。 黑人莫名的恐懼和緊張,男人卻不等他稍作放鬆鎮靜,就開始著用手使力擠壓,黑人又逐漸感受到痛苦,天空像以往一樣的灰藍,男人注意到旁邊一顆橡樹,葉子都掉光了,連最後一片也沒有留下,他繞著頭發,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 “喂,兄弟,我想問,是誰叫你來的?打了他乾嘛?他隻是一個病人。” 黑人已經疼得臉上的青筋起來,嘴裡一直叫著求饒。 “額,這個呢,要不你先告訴我,那人叫你們抓住他乾嘛?” 男人不知何時取出一個紅色的筆記本,緋紅的封麵上麵掛著一個褐色的鋼筆,很有一種古典的感覺。 “哥們,我也不知道啊.................真的....” 他再一使用力,甚至黑人的話都沒說完,“另外一個手伸過來。” 黑人把手伸過去,男人自然地將本子遞在他的手掌上,讓他拿著,再用餘下的手熟練地取出了鋼筆,他把嘴張開咬住,鋒利的鼻尖便露了出來。 “嗯,好,....嗯,好.........” 取出筆之後,好像一如既往地在紅色封麵內的白色紙頁裡,故作神秘地勾著什麼字據。 “嗯......好的,你的名字叫什麼?”他升高了音調,抓著黑人的肩膀扭到一側。 “嗯?我.....我叫.......弗雷斯.........兄弟........不不對.........大哥...” 青年瞇了瞇眼,皺起眉,說:“不對,不是你,我是說他。” 他扭了扭頭,那黑人也隨之跟隨,他的眼睛像鷹一樣死盯著他,仿佛十八世紀日本的武道,似乎僅僅一刀便能分出勝負,但這畢竟不是那個時代。 他率先開口,“沒錯,就是你,我的朋友,你小子手裡有不得了的東西呢。” “好像你們都是為了這個而來.........” 羅文思倚靠墻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用右手杵著腦袋,一束晨曦的陽光打在他白藍色的衣服上,上麵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絲絲血跡。 “沒錯,但我可不像他們那樣,你不願說,我也就去談,你不願給,我也不會去搶,反而還會保護你,你看......” 突然,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羅文思打斷,“我是不會給你們的,就算把我打死。” “嗬,打死你?他們不用打死你,也會知道在什麼地方的,你知道的,兄弟,他們....” “你也是Skull的人嗎?” “要怎麼說呢?算是吧!不過我不為他們賣命,我隻為自己,真的。” “啊?你們在說什麼啊?”黑人說。 他再次捏緊黑人的肩膀,黑人不再多語。 “還好,看樣子啊,他們隻是把你打了一頓,還以為問出什麼了呢。”他鬆了一口氣。 “把他放了吧!”他開口。 “當然,他們沒有任何價值。”說完,想到他們後來找自己麻煩引得自己麻煩,他向黑人頭子提出要求:不可以再來找自己麻煩,以及他,不然下次就不是捏著痛苦這麼簡單了。 “好的,大哥。”黑人笑嘻嘻說。 “不然就是這個”他擺出手槍的姿勢,“pong!”他對著他的腦袋。 這誰還分得清誰是壞人,他還是他。 黑人灰溜溜地跑出街道,巷道就留下兩個人在這裡。 他站在陽光下,好像救世主,對著羅文思說:“好了,現在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