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蒂亞秘密教團的神聖教母離開弗格森男爵的邊緣城堡後,不久,留在他們曾經所屬的薩爾魔格黑森林裡的有著“狩獵者”之稱的哈德羅將軍,帶領著森林守衛隊及開采者,以及數以萬計的森林原住民,返回了恩雅大陸。 “狩獵者”哈德羅將軍乘坐的飛船直接開到了邊緣城堡。他是弗格森男爵的親侄子,身材魁梧,性情殘暴,長期在黑森林裡與原住民法爾塞人戰鬥,並且以俘虜英勇善戰的法爾塞人為榮,因而被稱作“狩獵者”哈德羅。 法爾塞人由於長期居住在幽暗的黑森林裡,長期缺乏光照,他們的皮膚呈現可怕的蒼白色,而為了適應黑森林裡昏暗的環境,使得他們的視力遠超過普通人,實際上,長期在黑森林裡生活,並且長期接觸森林裡的無垢質能,使得他們擁有了比普通人更加敏捷的五感,以及更加長壽的生命。 但同時,由於他們長期生活在閉塞的森林裡,為了生存,不得不極盡所能去躲避天敵“元獸”的襲擊,這一切成就了法爾塞人勇敢、堅韌、崇尚自由的性格,同時,思想卻愈加迷信封閉。 失去了薩爾魔格黑森林的“狩獵者”哈德羅,此時,心情極為鬱悶、暴躁,他不明白他們開采了近百年的黑森林,為帝國貢獻了無人可以比擬的無垢質能,為什麼皇帝陛下會突然收繳他們的開采權,難道就憑借索拉圖家族那些上千年前的所謂的開國功勛嗎? “狩獵者”哈德羅返回邊緣城堡後,立即就前來找弗格森男爵抱怨,說他絕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讓索拉圖家族的人得逞。 弗格森男爵很清楚自己這個侄子的暴躁脾氣,而他本人也絕不可能就這樣忍受恥辱,隻不過他已經知曉了皇帝陛下的用意,而且,作為一個活了上千年的烏蘭蒂亞人,弗格森男爵早就成為了一個老謀深算的魔鬼。 “世人隻看到眼前的得失,卻總是忽略了福禍相依的道理,索拉圖家的那些人,不過是些螻蟻,沒有人能拿走屬於我弗格森的東西!”弗格森男爵看著躁怒的哈德羅,滿臉陰詭的說著。 聽到弗格森男爵的話,哈德羅似乎也明白了叔叔的態度。看來叔叔是早就準備了好戲。 在諾曼帶領的先遣隊離開的半個月裡,迪恩斯一直都在擔心黑森林裡的情況,畢竟,弗格森男爵所統治的那片黑森林與索拉圖家族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索拉圖家族幾百年以來都是與森林裡的原住民保持著盡可能和平的關係。 而且,這些天裡,迪恩斯的夢境越來越真實,隻是總是一閃而過的混亂畫麵,現在偶爾的會拚湊出來一段較為完整的影像,隻不過迪恩斯還無法將這些片段有序的串聯起來,但是,他很清楚,他看到的就是毀滅,仿佛就近在眼前,又仿佛很遙遠,他現在實在無法搞清楚,更何況,他目前為止的夢境中的畫麵,還從來沒有在現實中出現過,這讓他也不得不懷疑,這些隻不過是普通的噩夢而已,並不會真的成為現實,至少,他自己希望是如此吧。 終於,半個月後,諾曼的先遣隊傳來消息,說是已經檢查完畢之前弗格森人留下的開采駐地,也布置好了駐地周邊的防衛設施,索拉圖公爵可以放心的前往視察。 這次索拉圖將軍決定帶著迪恩斯一起去,讓他親自去感知一下未來他將要統治的土地。 在做好人員安排後,索拉圖公爵以及夫人伊凡娜,還有少主迪恩斯,乘坐著索拉圖家族的艦隊朝他們新的領地,薩爾魔格黑森林駛去。 薩爾魔格黑森林是比索拉圖家族所屬的薩拉薩卡黑森林更廣闊的領域,在這片黑色的汪洋中間建立了無數的開采駐地。 這些都是弗格森人留下的工業領地,這些開采駐地歷經百年,雖然看起來宏偉壯觀,但是,和廣闊的黑森林比起來,就像是滄海一粟。 索拉圖家族的飛船很快就到達了其中最大的開采駐地,沃隆基地。 迪恩斯期待這一天已經多年,他簡直無法想象,黑森林居然這麼大,而自己第一次走進的卻是弗格森人的開采駐地。 他們的飛船降落在廣闊的駐地邊緣。 迪恩斯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天,雨過天晴。 隨著索拉圖公爵下令,巨大的飛船緩緩放下艙門。 當迪恩斯跟隨著父親、母親緩緩走向迎接他們的人群,迪恩斯覺得這一刻才是他真正成為家族繼承人的時刻。 家族議會總管事赫裡福德帶領著眾人來迎接索拉圖公爵,他恭敬地向公爵和夫人行禮,迪恩斯看到他的一刻興奮地直接沖了上去,抱住這歌可愛的老家夥不肯放手。 “感覺怎麼樣啊,少主大人?”赫裡福德一向是非常疼愛這個高高瘦瘦的少主大人。 “這簡直是我人生最激動的時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迪恩斯笑得像個孩子。 接著是那個威武的家夥諾曼,他一把摟住瘦弱的迪恩斯:“你終於還是來了,感覺你好像長高了?”諾曼打趣地說著。 “是啊,我說了我會來的,你好像比以前更臭了。”迪恩斯一把甩開諾曼那如同怪物鉗子般令他窒息的胳膊。 他們在眾人的圍繞下準備前往駐地城堡。 可是,就在他們走下飛船的時候,在他們的護衛軍組成的防護線以外,無數穿著黑袍帶著黑紗的人群聚集在那裡。 那些人擁擠的擠在防護線外,死死的盯著從飛船上走下來的索拉圖家族,口中在自覺的高聲吶喊著:“利奧納多·第拉普……利奧納多·第拉普……” 迪恩斯看了看這大片的人群,他不明白這些奇怪打扮的都是些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們口中呼喊的詞語是什麼意思? 隻是對他們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眼前的畫麵讓他想起了夢境裡看到的那個女孩,有一個瞬間,他似乎看到那女孩就站在這些人中間,但是,回過頭理智又告訴他,這應該隻是幻覺。 他們登上前方防衛隊駕駛的小型翅目機,迪恩斯和母親伊凡娜坐在一起,翅目機起飛平穩而靈敏,當他們升至半空,迪恩斯看著腳下那些劇集在廣場上渺小的如同螞蟻一樣的大片人影,不禁向一旁的母親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是這片森林的原住民,法爾曼人。” “他們口中喊著的利奧納多?第拉普是什麼意思?” “是一位聖人的名字,代表著他們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