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女子走出盡頭的房間,身後的粒子仿佛受到牽引力,聚集在女子的足後。 “心界和外麵的壁壘越來越弱了,哈哈哈——總算是擠出來了,看著這些孱弱的生靈,還真是,真是可憐啊!”白弱水放肆的笑聲在爛尾樓裡格外響亮。 此時的二樓,伴隨著樓上的笑聲,直播間宛如熱油炸開了鍋,紛紛打出來害怕,保護自己之類的話語。 隨著故銘的深入,此時直播間人數也來到了三千多人。 【瑤一搖:好滲人,主播快走吧,你不怕我都害怕了,人家現在不敢去廁所了都】 【吾為曹賊:樓上是什麼鬼,明明是打的字我竟仿佛聽到聲音了】 顯然沙雕網友快樂多,但是對於故銘來說,樓上的笑聲讓他生出強烈的逃跑欲望,恐懼之心發出的警告讓故銘心臟如同火燒。 在危機的同時,故銘的視角四處轉移著(罪惡噬命的殺生刀:你說有沒有可能這隻是一把普通的殺豬刀染了些血嘞) 染血的刀和板磚述說著這裡發生過的兇殺案但現在故銘顧不上這些,事實證明在危險中人類對利器都有著莫名的信賴感。 隨之腳步聲拉近,直播間仿佛窒息一般,竟無人發彈幕。 “哦!這還有個小家夥呢,你叫什麼名字。”白弱水邊說手裡竟浮現出幾團墨水,直播間早在腳步聲中被封禁了。 而此時的故銘看著手裡的刀突然狂笑起來,眼裡爬滿猩紅“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聲裡滿是癲狂“祟物,你品嘗過恐懼嗎?” 癲狂的故銘提刀向著白弱水刺去。 “弱小的人類竟然如此瘋狂,你不像正常人呢哼。”伴隨著墨團的炸開,故銘已然倒地,但奇怪的是,殺生刀竟消失不見了。 “咦?”白弱水的疑問並沒有阻攔深處走來者的步伐,“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呢。”此人穿著一身血衣,臉上的木質麵具半邊裂開,用著陰沉的語氣說著,手裡拿著的正是殺生刀。 “哦?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取我性命呢,嘻嘻。”白弱水接著說“小水妖,好好的湖裡不待了?” 噬命沒有多說,提著殺豬刀...殺生刀就向白弱水沖去。 至於我們的主角故銘emmmm,年輕真好。 回歸正題,隻見白弱水輕輕一跳,空中墨團炸散,宛如古時的典雅公主,輾轉跳躍間伴隨著黑色墨滴,怎一個雅子了得。在墨滴的閃爍中,噬命的刀並未刺中白弱水,而下一刻,白弱水清彈玄音,墨團剎那間在炸響中裂成無數簪子向噬命刺去。 在密集的攻擊下,噬命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而且受傷的位置竟沒有流淌出鮮血,而是黑色的墨水。“血海深仇,屠命刀”伴隨著噬命低沉的聲音,刀尖仿若滴血般慢慢變得猩紅。 遠處看來,仿佛是黑色和紅色之間的爭鬥。 又好像是兩種死氣的宣泄,黑色逐漸占據上風,白弱水提起手中的黑色墨團,整個人懸在空中,低吟“汝之命脈應在三千弱水中沉沒失性,吾將執汝命換新生”在低吟中滾滾霧氣漸起,墨團由液化汽,噬命身上最後一絲紅色被淹沒,眼中不停的冒出黑水。 ...... ...... ...... 故銘仿佛來到了夢境,但這裡又如此真實,目光所視,朦朧的青色如輕紗輕撫在老舊的紅木屋頂,故銘按著小路走進了木屋,隻見屋內破舊卻乾凈,殘缺的家具錯落著顯得規律又異常。 屋內正中心有一麵鏡子,帶著古典氣息的鏡子在紅色的映射下顯得有些嚇人,故銘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陣恍惚下被遠方傳來的吆喝聲驚醒... 眼前的世界已然熱鬧非凡。 這是,我穿越了?民國時期? 看著街上的男人們穿著熟悉長袍大褂,女子們穿著旗袍,與現代的繁華截然相反。 故銘將手放在胸口,心臟有力的跳動證實著自己並未死去,為什麼當時我會不受控製向那個Boss一樣的怪物沖去,想到這故銘不禁感到後怕。 “恐懼大爺,你在嗎。我好像穿越了。” (並不是,準確來說你是死亡了但是你身上的恐懼點救了你,溫馨提示你,你的恐懼點餘額為0) “哎,恐懼大爺你活過來了?話說,為啥我能看到旁白,還有物品信息,還有那個女人是啥玩意,為啥我最後明明有意識,卻控製不了自己......” (小銘子,你先別急,旁白和信息都是恐懼之心帶給你的,能強化你的雙眼,讓你看到物品的心界信息,旁白也是你內心深處的一麵,至於為什麼是吐槽,那得問你自己了) (你說的應該是弱水河的掌控者,白弱水,對於本大爺來說她隻是個五級小怪,連恐怖海都是本大爺的領地,更別提區區弱水河了) “那這樣說起來,5級都這麼強大了,往上十幾二十級豈不是災難級了。” (你想的太多了,心界最高隻有6級祟物,但是3級祟物便能引發災難,而且能達到5級已經是一方王者了,每級的晉升都無比困難,6級到現在我也隻知道十王和八終極) “恐懼大爺你嘞。” (小銘子,能別把話聊死不。咳咳我發現你還有一個人格好像,奇怪的是又不像真正的第二人格,但是對你來說應該沒有壞事) (還有你現在的處境好像是在那個小水妖的走馬燈裡,其實也不能說是小水妖,心界和外界的屏障雖然在變薄,但是強行打破而不靠縫隙出來,受到的反噬必然很大,小銘子你慢慢體驗吧,4級恐怖海血衣水妖,或許能讓你打破內心的那份屬於這個時代的人類的軟弱) “恐懼大爺,唉在嗎,我還有問題哎,走就走連個禮物都不留點,摳門小恐子。” 看著天色逐漸暗沉下來,故銘開始尋找起住宿。 這個時代的旅館真簡陋,沒有電子產品的夜真難熬,害。 漫天繁星閃爍著光芒,也許每顆星星都在盼望著心裡最想的人,又或許,每顆星星上都住著一位不可名狀的存在。 雞鳴,破曉。 趙家莊的祭祖儀式開啟了,熱鬧的鑼鼓聲將故銘從睡夢中拉起。 “受不了,隔音真差,話說走馬燈不是都挺快結束的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怎麼都一天一夜過去了還是民國啊,好想家裡的大床啊。”過於吵鬧,故銘便起了身。 外麵是咋了? 故銘很從心的選擇去看熱鬧,便看到一群魁梧壯漢正手提大刀,刀下正是幾個被束縛住的弱齡女子。 刀還未落,兇殺之氣便蔓延全場,故銘本以為是執行死刑啥的,但通過詢問路人,得知了竟然是趙莊祭祖。 這趙莊便是玄武鎮上的豪強,每年都會通過斬首7個弱齡女子來祭祀他們的祖先,據說趙莊的祖先趙族乃是刑天轉世,若是不斬去祭物頭顱,會影響來年氣運。 這種說辭讓一個現代人聽來簡直不可理喻,故銘不禁為那7個女子感到惋惜,因為這裡並不是現實,故銘沒能力也不打算當英雄,可能是不想看如此血腥的一幕,故銘轉身便準備離開。 此時趙府,“大哥,你真為了那個祭品女孩做了如此過分之事嗎,你就不怕父親責備於你嗎。”趙滅說道。 “哪難道我眼睜睜的看著仙兒被斬首!我做不到”趙時繼續說道“仙兒與我是真心相愛,如果她死了,我寧願跟著她一起死。”趙時雙目發紅。 “還有半個時辰便是午時,大哥你帶著水仙兒走吧,或許能逃過一劫,若是被父親發現,你們都難逃一死。”趙滅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小滅,你...若有來生,為兄定以性命相償。”隨著趙時和水仙兒上了馬車,趙滅便從屋內取出一柄殺豬刀,兄長待我如父,而他趙文卻想啖食血親的血肉,今日若能換吾兄安寧,我死也足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