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來再次睜開眼,出現的還是公子小白那張臉。還沒等公子小白開口,胡來便搶先一步捧讀般的開口道:“我沒事,我很好,我叫胡來,性別男,從小在皇都長大,是丞相府大總管胡謅獨子,身高175,體重65公斤,當街行兇隻為行俠仗義,出入風月但是勸妓從良。” 公子小白和小伶一臉懵逼的看著他,此刻世人腦中多出了一段不存在的記憶,一切仿佛都變得合理起來。 得知了胡來身份的兩人也是如之前那樣的自我介紹了一番。在這之後,胡來假裝用一臉氣憤的表情說:“鎮北王兒子當街強搶民女,王都一條街上誰不知道隻有我能欺男霸女,我便和他起了爭執,結果他仗著他爹是鎮北王,把我敲暈了連夜給綁到他爹邊塞的軍營中,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裡麵逃出來。”又假裝一臉哭喪的補充:“如果不是遇到公子幾人,我可能就身首異處了QAQ。” 說罷,胡來順勢癱坐在車廂地上,偷偷占口水往眼睛那裡抹,這一切都被小伶收於眼底。也是隻有公子小白生性單純,才會相信這一通胡言亂語。 胡來往前爬行兩步,一把抱住了公子小白的大腿哭訴:“公子一定要救我,那個小心眼的家夥知道我跑了之後,還派刺客來追殺我,要是在皇都我豈能怕那犢子。” 公子小白於心不忍,將胡來扶起,椅坐而談,安慰道:“胡兄莫怕,外麵的車夫乃是我麾下第一高手,定能護你周全的。” 胡來聽到之後麵上一喜,便又急忙補充道:“那些刺客約莫五個人,我把從軍營裡偷偷騎出來的馬跑死了才堪堪甩掉那些人,估計他們剛入夜就會追上。” 公子小白:“事不宜遲,那我們就得做好準備,李伯停車。” 待到停車之後,胡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假裝去上廁所偷看傳火自傳,小伶還是跟了過來。不過這次的傳火自傳倒是沒給自己多少信息。小伶也不是像上次一樣,反而僅僅隻是對自己有了一些防備。 小伶隻是冷笑的說了一句:“你這個男人還挺會演戲的,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但是我勸你不要有什麼歪心思。” 胡來一臉笑意的回應道:“小伶姑娘,不管出發點是什麼,咱們的最終目的不是一樣的嘛,我給你們提供信息,你們帶我回皇都。” 二者沒有拖遝太久,便回到馬車,隻是胡來的屁股上多了一塊小巧的腳印。 等回到馬車處,公子小白一人分發了一件鎖子甲,自己則是武裝到了脖子,寬大的衣袖下也是一層堅韌的軟甲,以及一把火銃。 現在萬事俱備,隻等刺客到來,便可將其一網打盡。 剛剛還懸掛在西山的太陽,此刻隻留下一縷光暈,從樹葉的縫隙中斑駁的照映在幾人的身上,風吹起的沙沙聲,仲夏的蟲鳴聲,隻讓人覺得刺耳。 天黑了。 隻見得四周深邃,蟲子仿佛被扼住了咽喉,風也被擋在了樹林之外,一切都寂靜的可怕。 一支隨著破空聲的箭,打響了這場戰鬥的序幕。 五名刺客將公子小白,小伶和胡來團團圍住,三人看似手無縛雞之力,正以為穩操勝券放鬆警惕時,李伯從樹上一躍而下,手中樸刀一揮,便是將兩名刺客梟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退三名刺客。 戰況一瞬間便明了了起來,為首的刺客眼見事情不對,便打手勢撤退,三人的身形隱匿於黑暗之中。在場的三人也是鬆了口氣,坐在馬背上吸引注意的胡來也是打算下馬,氣氛也變的輕鬆,幾人也是稱贊胡來的情報準確。 不合時宜的羽箭破空聲傳來,李伯一刀斬落,可誰曾想到後麵還有第二支箭,眼見那支箭將要到公子小白麵門,胡來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恰好用膝蓋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見一擊不成,刺客們如冤魂般的身影逐漸消散在茫茫森林。 胡來的膝蓋中了一箭,他冥冥之中好像聽到一個衛兵在對他說,你也當不了冒險家了。 公子小白抱住了替他擋箭的胡來,將他平穩的放在地上,李伯是軍人出身,處理箭傷是家常便飯。 李伯輕輕一扯,發現這刺客心甚是狠毒,箭頭上帶著倒勾抹著毒藥,於情於理他都得幫胡來處理傷口,他用嘶啞難聽的聲音對胡來說:“接下來會非常疼,沒有麻藥,你做好心理準備。” 胡來想象不到這個非常疼是什麼,李伯蒙住它的雙眼便開始處理。把箭的尾羽剪斷,從膝蓋處整支箭穿過,將中毒的肉給挖掉,最後用燒紅的木炭將傷口結疤防止感染。 他覺得甚至不如讓他死了回檔,心理把刺客和李伯祖宗十八代都詛咒了一遍。這期間胡來不知道暈了多少次,隻記得最後小伶和公子小白憐憫的眼神。 熟悉的馬車,熟悉的天花板,我不會疼死了吧,胡來一邊摸著自己枕著的大腿一邊想著。這時一雙手按住了胡來緊緊抱著大腿的雙手,睜開雙眼來發現,眼前的人正是一臉不好意思的公子小白。 嚇的胡來當場坐了起來,公子小白一臉靦腆的說:“胡公子請自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不好男風。”小伶則是一臉黑線的死死盯著胡來。 胡來此時剛想辯解什麼,自己膝蓋的傳來陣陣灼燒感的疼痛。公子小白一本正經:“之前我傷了你,昨晚你替我擋下那一箭,我這條命是你救下來的,所以照顧閣下的責任我義不容辭。”公子小白不敢再直視胡來刺眼的目光,隨後把頭扭了過去補充:“我不好男風,閣下若是實在有需求,回到皇都我差人去打聽。” 此刻的小伶再也忍不住了,開口就兇:“小白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車內的氣氛變的輕鬆愉快起來,幾人也開始接納了胡來這一跳脫的性格。 一路上歡聲笑語,幾人來到了白馬皇家客棧,到了此地,距離皇都的路程也已過半,當即決定在此修整一番。 胡來也是具體了解到了現在的一些情況:老皇帝突然病逝,因少年時膝下僅有一女,後親自南征蠻族患下隱疾,無法生育,又因戰敗簽訂條約,將膝下獨女送至其首領可汗做義女。而此刻的國家,內有丞相陳康乾亂朝政,外有蠻族強敵環飼,各地藩王各自為政,皇室血脈卻不得蹤影,真是山河破碎風雨飄搖。 進了店,李伯去停了馬車,胡來三人則是去訂房間,四個人三間房,小伶是公子小白的貼身侍女,兩人理所應當的住在一起。 老板的雙眼充滿血絲,在他們上樓的時候提醒了一句:“不要惹到你們隔壁房間的人,晚上睡覺的時候鎖好門,大被蒙過頭,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開門,因為這裡晚上沒有人會敲門。” 四人便將信將疑的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