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一躍而起,先假裝不知道床下有東西,在床邊來回踱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往床底一看。 隻見店小二與胡來四目相對,空氣中多了一絲尷尬。胡來:“你好。”下一刻,兩人同時發出了怪叫。 胡來扭頭就跑,店小二抽出刀便是往胡來身上劈。兩人追逐著又下了樓,此時的老板還沒休息,胡來一個轉身便躲到了老板的身後。老板厲聲嗬斥道:“你這狗雜碎,給我滾。” 見店小二一副不甘心的神情矗立在那,老板抄起桌子上的油燈就往他身上砸,店小二便害怕的往陰暗處跑。 隨後瞥了一眼胡來說:“天亮之前,沒有事就不要隨便外出,睡覺的時候按我之前說的。” 胡來應了一聲,問老板要了一個碗,便回到了房間,思索下一步該怎麼熬過這一晚。 坐在床上,看著油燈的點點光亮,胡來瞬間有了方法。 他端著油燈下了樓,讓老板給他多加點油。老板:“本店隻有燈裡沒油了,才能加。” 胡來扭頭就回了屋子,得意的瞥了一眼躲在陰暗處的店小二。 到了屋子裡,胡來把所有的燈油都倒進壺裡,然後端著燈下了樓跟老板說:“老板你看,我燈裡沒油了。” 老板便給他添了油,隨後又是一樣的操作。 一次,兩次,三次… 直到第八次的時候,老板額頭青筋暴起:“你個byd有完沒完了,哪個燈能用油那麼快,最後一次了,在要沒了。” 胡來挎著個臉,也沒理老板,上了二樓就是敲公子小白的門。小伶開了門,胡來進來就說:“我有個好方法,燈油絕對管夠。” 於是胡來將自己的方法復述了一遍,二人便模仿著下樓去從老板那裡搞燈油去了。 此時房間裡隻有胡來一人,寂靜無聲,胡來先是在房間裡逛來逛去,後慢慢的到了床邊,直覺般的盯著床底的深邃黑暗,猛地低頭,隻見一雙眼睛和他四目相對。 胡來大喊一聲艸,奪門而出的往樓下趕,身後那人死死的追了上來,那人影剛想說什麼,但是一見胡來下了樓,那人的身影便不見了。 驚魂未定的胡來看著大堂內正在和老板討價還價的小伶,放平呼吸走了過去。 小伶掐著腰討價還價的問:“老板我們兩個人,多給我們一盞燈唄。” 老板油鹽不進的說:“你們又不吃,兩個人一盞燈夠了,給你們那麼多有屁用。” 小伶秀眉一蹙:“嘿,你瞧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胡來見狀趕忙把兩人拉到一旁,給他倆解釋道:“這老板吃軟不吃硬,別跟他硬著來,怎麼著他也得守規矩。” 隨後二人如法炮製,從老板那裡搞到了許多的燈油,胡來便讓兩人回到了房間裡,但是沒有和他們說剛才人影的事情。 隨後胡來問老板:“你們店裡麵隻有一個店小二嗎。” 老板:“你覺得我雇得起那麼多人嗎?” 見老板不是很想理會自己,胡來就回到房間開始度過這驚心動魄的一晚。 在房間裡,透過窗戶看著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天際線,胡來知道,遊戲開始了。 胡來點燃了油燈,坐在床上翻閱著傳火自傳,仔細思索著各種線索之間的關聯。他在等待著一個時機,他可以決定局麵的時機。 四周悄然,隻有胡來一個人,仿佛一切都浸在深水泥潭中,一種窒息感慢慢的將他包裹住。 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刻,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來了,胡來下了床,從桌子上端起油燈就往門口走去。 門那邊的人見遲遲未有人開門,敲門的手法便愈發的粗暴,最後整個門都被敲得顫顫巍巍。 胡來一隻手端著油燈走到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門。 門外的店小二見門被打開了,眼神裡的狂喜按耐不住,獰笑著說道:“你開門了,你開門了!” 就在店小二想要縱身一躍進入房內,胡來一把將門關上了,店小二的臉與門來了個親密接觸。 門外傳來了生氣的嘶吼,隻見他掏出屠刀狠狠地劈在門上,老板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小兔崽子,砍門一刀50塊,從你工資裡扣。” 懸在高處的刀緩緩的放了下來,又給收到了汗巾中。伸出手來使勁敲門。 胡來看到這心裡吐槽著:他也是苦逼打工人啊。 於是把門打開,又迅速關上。反反復復幾次,店小二的神情也從開心變成挎著個臉。店小二大罵道:“你丫有完沒完了。”隨後胡來油燈往前一伸,店小二先是一喜,後又驚慌失措的往後退。隻見胡來一臉惡人笑著:“你害怕這個油燈對吧,我要過來嘍。” 店小二害怕的連忙往後退,胡來緊隨其後的跟了上去,一邊跟一邊狂笑道:“之前追我追的很爽是吧,現在爽不爽。” 店小二被追到了樓梯口處,忽然胡來一聲動手,公子小白從房內走出,小伶堵在了樓梯口,赫然一人一盞油燈。此刻的店小二已然是被堵到了絕路。 三人將其蒙住腦袋,搶走武器,五花大綁的塞進了公子小白的屋子裡,反手用繩子給捆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摘掉了店小二臉上的麵具,隻見是一麵容清秀,唇紅齒白,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郎,與那老板眉眼有七分相似,雙眼通紅。 他嘴裡喊著:“你們哪來那麼多燈!” 公子小白用清澈的眼神注視著他回應道:“我們從隔壁房間拿的。” 這少年開始滿地的撒潑打滾,胡來用腳尖踢了他兩下,隨後開口發問到:“說,你們乾這殺人越貨的勾當多少次了。” 隻見胡來拿著刀尖抵著他的喉嚨,那少年一幅悍不畏死的模樣。胡來又把燈拿過來放到他的麵前,那少年緊閉雙眼,兩隻手撐開他的眼皮,讓他直視火光,沒有幾秒,他便開始低聲呻吟,最後求饒道:“你要問什麼我都說。” 胡來:“你,是被誰指使的。” 三人都是一臉審視的看著這名青年。 青年:“沒人指使我,我一切都是自願的。”青年邊說還邊眨眼,胡來把油燈貼著他的臉,火苗在他的睫毛上起舞。 場麵一時間僵住了,胡來身為三好青年也不可能真的對人用刑,青年顯然也不是幕後主謀,暫時隻能放過他。 這時老板用鑰匙打開了房門,似是傳話般的說:“幾位客人別為難他一個小廝,我家主人自會在給各位客官一個交代。” 隨後,一個清瘦的人影笑著便從床底鉆出,此人雖然身形單薄,但是笑聲卻鏗鏘有力。 胡來內心瘋狂吐槽:你們驛站床底是什麼刷新點嗎,每次都是藏在床底下。 此人站定之後,便是對著公子小白說:“我認得你,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