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孩兒這就收拾。” 丁世鳳害怕被百裡西元報復,現在隻要遠離宛城,去哪兒都行。當聽到父親說要讓衛叔送自己去大哥那裡時,他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 大哥和父親一樣,從小就寵溺自己,去大哥那裡和在宛城沒有什麼區別,自己依舊可以作威作福,為所欲為。 “澤昊,辛苦你跑一趟了。” “我也好久沒見大公子了,借此機會和他把酒言談,算不得辛苦。” 丁世鳳跑回房間中拿起一塊玉佩便出來了,他可以什麼都不用帶,因為他大哥那裡什麼都不缺,但這塊玉佩是他母親留給他的,不能不帶。 “城主,讓木生陪同小公子一起吧,路上也好盡一份力,為此前贖罪。” 溫木生從奴仆那裡得知丁義國回府,便從自己獨屬的院落朝著丁世鳳院子趕來。恰巧聽到丁義國要將丁世鳳送到大公子那裡去,他還在為今天丁世鳳被打愧疚。 他有負大公子所托,當年自己被大公子所救,帶入城主府給自己一個安生的地方,大公子離開時,自己本欲一同前往對待,但大公子放心不下小公子,讓他留下來替他好好照顧。 “這樣也好,你和世哲多年未見,這次你就一起去吧,這些年辛苦你了。” 丁義國知道,若不是當年丁世哲意外救下溫木生,像他這樣未來可期的少年又豈會屈尊於此。 “爹,保重。” 出來後丁世鳳向自己父親告別。 “衛叔,木生我們走。” 望著走出院落的兒子,他再次叮囑道:“鳳兒,到邪州後一切聽從你哥哥的,莫要再像宛城這般魯莽。” 聞言,丁世鳳回身向父親保證道:“放心吧!我會聽從大哥的話,不給他惹麻煩的。” 溫木生朝丁義國作揖後道:“請城主放心,我會照顧好小公子的。” 說完三人就走了。 看著丁義國望著院外久久沒有回過神,詹尚簡問道:“將軍,小公子走了,這晚宴......” “吩咐下去,以最高規格設宴,不得怠慢。申時過半,你帶人去將他們請來。” “是。” “下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末將告退。” 等詹尚簡走後,丁義國獨自走進丁世鳳的房間。 ...... 無名酒樓中。 九幽等人依舊坐等信息。 篤篤! 敲門聲響起。 “進。”九幽平淡的說道。 進來的人正是先前被派遣去城主府盯梢的關曲。 “九幽大人,城主府有動靜,丁義國讓人將其子送出城,一路向西北方向行去。” 聽完,九幽轉眼看向旁邊玩著刀的司徒傲。 “活來了,帶上人,先來點血提提神。” “早就等不及。” “關曲帶上幾個身手好的跟我們走,其他人在這裡盯著他們,讓先前去城主府的兩人繼續盯著。” 九幽吩咐完後帶著司徒傲幾人從後門走了,向著西北方向追去。 ...... 宛城西北方向上的路上,丁世鳳坐在馬車裡,躺在一個侍女的腿上,吃著另一個侍女向他喂來的葡萄。完全看不出來一點擔憂,很是愜意,若不是臉上的青紫還在,誰又能聯想到幾個時辰前他被人打得他親爹都差點認不出他來。 吃完反轉身子,緩緩閉上眼,沒一會便熟睡過去。 馬車前方是溫木生和衛澤昊二人騎馬並行,馬車後方有五十幾個侍從徒步跟隨。在這五十幾人中有一半的侍從與其他侍從不同,他們的衣服後都有一隻展翅的雄鷹。腰間的佩劍,有條不紊的步伐,平緩的氣息,無不在告訴別人他們是一支精銳。 馬車前與溫木生並馬而行的衛澤昊,時不時回頭看向身後穿著特殊的二十幾個侍從。他有些不敢確定這些侍從是不是當初大公子丁世哲給丁世鳳留下的神秘護衛。 “溫先生,這些人就是當初大公子給小公子留下的護衛。” “自然,公子遠在西白王朝,自然會給二公子留下護衛,一方麵是以防萬一哪天城主府突發事件,可護送城主和小公子前往西白王朝,一方麵打探東青王朝朝堂與江湖間的情報。” 溫木生還是有些小傲嬌在裡麵,畢竟這個提議還是他向丁世哲提的。 衛澤昊眼中有些貪婪,這次護送小公子前往西白王朝,等見了大公子看看能不能給他討要幾人。 “這些人若是放在軍營中至少是百夫長以上,在他們麵前我的兵不堪一擊,等看到大公子後向他討要幾人。” “哈哈哈~” 聞言,溫木生笑了。 隨後壓低聲音道:“他們可是大公子手下最強的一批人,全是六品武者,其五品三人,四品一人。你覺得大公子會將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給你?” 如此強的整容放眼軍營也是相當強悍的,自己以三品身居副將,而這些侍從中四品仍然是侍從。 “籲。” 備受打擊的衛澤昊被突如其來的聲驚了一下。 “何人攔路?” 溫木生高聲質問。 刷、刷......刷! 後麵的侍從聽見有人攔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齊刷刷拔劍跑上前將停下的馬車團團護住。 衛澤昊平定後朝著前方大道上望去,在他們不遠處一位頭戴墨色鬥笠,一身墨白色,手中握著一把劍的人麵朝他們筆直站著。 他也發話問道:“閣下為何攔我車架?” 那人沒有理會他們二人,就站在那裡看著他們。 “再不說可就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說完,隻見那人有了動作,邁開步子朝著他們慢慢走來。 “來人,殺了他。” 見對方來者不善,衛澤昊直接下令擊殺。 “殺~” 五十幾個侍從留下四人護在馬車旁,其餘人全部殺向攔車的人。 隻見那人一直不緊不慢走著,當侍從靠近的時候他身形看不出有任何動作做,但他似乎步伐很大一樣。那些靠前的侍從保持著舉劍的動作,一動不動,仿佛時間禁止了一樣。 十幾丈的距離,轉瞬即逝,那人穿過所有侍從來到離溫木生二人幾步開外。 鏘、鐺...... 他身後的侍從散落一地,無一活口,這些侍從無一例外,脖頸處都有一道血痕。 另外四人這時你看我我看你,有三人朝著那人發起攻擊,無異於以卵擊石,紛紛倒下。至於另外一人朝著來時的路跑了回去。 衛澤昊和溫木生見狀同時出手,從馬上躍起朝著那人攻去。 淩空的他們看見那人身形移動僅剩殘影,在他們身體周圍劍光交錯閃爍。那人此時站在馬車頂,雲淡風輕站著,劍始終未見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