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老者的熱情,劉彥奇心底一時間沒有底了視線一直未曾離開過老者的身上,上下掃視過後眉頭微皺,眼前的老頭無論是樣貌上還是給人的實力感覺上皆沒有強者之風。 無疑眼前老者的淳樸是他原本的屬性,並非高人所偽裝。 歷經宋婭的事件後,他的心性已然今非昔比,雖然有些惱怒老者浪費他的時間,但他還是委婉拒絕。 “謝謝前輩抬愛,晚輩資質愚鈍,不敢勞煩前輩指導。” 眼見劉彥奇如此說辭,身為智囊的他又豈會看不出其心裡打的小算盤,自己今日若是不拿出點實力出來,這徒弟怕是收不成了。 隨即清了清嗓子道:“你是不是瞧不起老頭子我,江湖之中萬象境算得上是可以橫著走,但在我麵前一隻手便可碾壓你。” “你信嗎?” 對於老頭的說辭劉彥奇自然是不相信,萬象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境界,對於武者而言許多人窮極一生隻能停留在海納。可想而知萬象境在江湖中的強度,現在你卻說一隻手便可碾壓,瞧瞧你這話說出口就不怕閃著腰嗎。 武雨此時內心有一種想要上前暴打老者的沖動,瞅瞅說的什麼話,一隻手碾壓萬象,江湖中還未出現過如此傳言。 “還未請教先生貴姓。”張熊知道許多大能過著隱士的生活,無非是不想與江湖恩怨掛鉤,隻有壽元將近不想斷了一身傳承從而外出收徒,眼前的老者他不敢去賭,行事隻有小心翼翼。 “什麼貴不貴姓,小老頭不過是這山峰上一閑雜人員。” “您是比鬥場的人?”張熊驚呼。 並非是他大驚小怪,而是老者的身份過於驚人,就連其他人臉上自老頭自報家門後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孤鴻山背後站著的可是皇室,而孤鴻山上有著十位看場者,沒人知曉他們的實力,隻是曾有先輩說過,無論你實力多麼強勁,若是不能在孤鴻山破開一塊磚,行事還是低調些為好。 聯想過往孤鴻山的傳言,劉彥奇不做思考,作揖恭敬,“老先生當真要收晚輩?” “自然。” “你根骨極佳,是個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於公不想浪費你的天賦,於是今後為老頭子我養老送終。”老十輕言撫須。 劉彥奇不再思索,雙膝下跪,“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嗯嗯,今後你便是我老十的徒兒了,有一點你要記住,我要的是忠心。” “若是為人不尊長者,背叛師門,我會清理門戶。” “你可明白?” 老十眼中轉而戾氣橫生。 “弟子牢記在心,定不辜負師父栽培,不做損壞師門名譽的事。”劉彥奇再次擲地有聲表明自己的決心。 “嗯嗯,你有半月時間回家與家裡人吱會一聲,事後自己回到這裡開始修習。” “弟子明白。” 劉彥奇起身便與張熊、武雨二人頭也不回朝著孤鴻山下走去。 “老先生,告辭。”宋誌航出於禮貌與老者支會一聲轉身帶著宋婭和宋泓俊向著山下而去。 “後生可畏。”老十看著幾人背影發出感慨。 ...... 神農穀。 藥房中宋俊霖同公孫彥並肩向著藥爐走去。 “這次沒有白來。” 宋俊霖看著藥爐旁正在忙碌的神農穀弟子,率先打破寧靜。 看著宋俊霖臉上洋溢著的假笑,本打算勸一下的,話到嘴邊不能脫口。 哎! 宋俊霖輕嘆。 嘆息輕緩,卻透露著無奈的苦楚。 “彥叔,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我們是你看著成長起來,知道你想說什麼。” “可這件事如果我不做,最終會落到小婭姐弟二人身上,作為父親,又豈會忍心看著他們出事。” 言至此處,他停頓輕仰低沉的腦袋,一滴清淚順滑直下。 “我沒能保護好煙兒,如若小婭姐弟再不能相安無事,今後到了下麵,我有何臉麵見她。” 聞此,旁側公孫彥擔憂的眉目舒緩。 對他來說,見證了宋俊霖他們這輩人的成長,見證他們的大起大落,生死離別。 現在他知道孩子有自己想要的守護,性命不過是他們的承載船,守護是船帆,應當不畏狂濤駭浪。 “今後你一月來一次,我還想你給我養老送終。” 此時在神農穀山頂的亭子裡,恢復以往姿態的令狐曉策靜靜眺望著神農穀。 寒風拂麵而來,裙擺微動,發絲不堪寧靜隨寒風一次次蕩起,一股沁心的芬香尋著令狐曉策,闖進鼻中,沖散鼻息。 “你...當真要和宋前輩前去。”令狐曉策沒有去看香風的源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是語言中蘊含著不舍。 “嗯嗯。” “曉令狐大哥,等我報了滅門大仇此生便伴你左右不再分離。” 循聲看去。 藍色長裙,身形纖細,體態婀娜,一張鵝蛋形的臉龐上,麵色如玉,肌膚賽雪,秀眸似秋水一般明澈,整個人顯得清麗脫俗。 與初見時好似碧綠荷葉上的一滴露珠,晶瑩剔透,光潔耀目。 隻是此時麵色如玉的臉蛋濃濃的不舍攀爬而上。 墨萱見令狐曉策沉默不語,心中有些失落,低下腦袋看著自己的裙擺。 “好!” 聞聲,墨萱抬起低攏著的頭,霎時間四目相對。 令狐曉策雙手輕壓在墨萱肩上,語調溫軟,“墨萱,你要答應我,不要逼迫自己,讓自己陷入危險。” “好嗎?” 墨萱一掃剛剛的失落,眼眸中秋月朦朧,未等令狐曉策反應過來便一頭紮進懷中,緊靠著溫暖的胸懷,低聲抽噎。 “嗯嗯,我答應你不讓自己陷入危險中去。你也要答應我平平安安。” 聽著懷中心上人抽泣的關懷,令狐曉策將其環住,笑容浮出。 “傻瓜,我答應你。” “我們不哭了,多大的人了,再哭就變小花貓了。” “你...哼!” “不理你了。”墨萱撒嬌地用小拳拳輕捶著自己依靠的安全胸膛,隨後將手緊緊環抱,像極害怕丟失心愛的事物。 寒風再一次襲來,隻不過這次他注定無功而返,互相依偎的二人密不透風,又豈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