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言天下之勢,循規蹈矩的分分合合,赤翃國自十六年前破天宇,收失地以來,國力逐漸穩固,從一個彈丸小國之地,文武並施,揚國之威,區域不斷外擴,統治中原許久。 赤翃國君王赤文峰手下實力強悍將領--穆楠岑,手握兵權,治國安邦,修身養性,統領的麾下皆驍勇善戰,國內軍事實力穩步上升,名聲浩然眾勢。 期間解決國內牯葉氏族叛亂,平定西部賊寇襲擾,小有成績,被赤文峰著實器重。 然此時的君王赤文峰卻整日憂鬱寡歡,疾病纏身,頭痛欲裂,眼見國家實力日漸雄厚,卻入知天命年,心急如焚,欲效仿天宇國吞並天下,收錄武功絕學,納國為己用。 滄輝大陸北部的江國這幾年是赤國的勁敵,二國爭鋒相對許久,赤文峰便屢次派穆楠岑征討之。 卻說那穆楠岑快刀斬亂麻,眾望所歸,與江國交戰,連破數城,蠶食邊陲之地。 這二國自合眾對抗天宇以後,心懷鬼胎,仇恨不斷增加,處在劍拔弩張的狀態。 江國 旭陽城下 芒種時節,二國白刃相接甚久,赤翃國已兵臨城下,江國上下此時兵力雖眾,但大都是殘兵敗將的慘狀,君主武源此時麵對敵軍的壓迫,連連叫苦。 “眾官員,敵軍壓境,王休矣。”江源在殿堂哭喪著喉嚨說道。 一位神采飛揚,體態衰老的大臣上前稟奏道:“臣與那穆楠岑有過交情,請王派微臣出戰,殺退赤軍,振我軍心。” “梅將軍,你已年過耳順,怎可還能上陣殺敵呢?”江源輕蔑道。 常欽統帥老將梅傲寒對武源的說法不理不睬,再次表明自己執意要上陣。 江源無奈,隻好派他出戰。 說起這江國為首的常欽梅傲寒,倒還真不是個善茬,功力深厚,在江國也是赫赫有名,曾奔赴反抗天宇國橫掃六合的洪流當中,立下汗馬功勞。使得一手血月鉤,年少時又獨創天下第十三的武功絕學《九曳穿》,被世人所傳名震江湖,他的絕學《九曳穿》正如名字一般,鉤法如雷貫耳,共三招式,每一招若刺在人身上,那可真是招招致命。 梅傲寒頭戴暗紫碧玉盔,身著紫金甲,雙腳踏馬鐙,手持金槍,觸目著遠處庭車上的穆楠岑,上前叫陣,“穆楠岑,爾等豎子,屢次犯我疆界,天理不容,還不快滾回你的老窩去,否則可別怪我的槍下無情了。” “哈哈哈,梅將軍,多年不見,都這個時候了,您還真是英氣可嘉,老當益壯呢,我看此戰我怕是必敗無疑了。”穆楠岑陰陽怪氣,詭異的冷笑道。 “逆臣賊子,枉我看錯於你,今助紂為虐,此等廢話連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算盤,拿命來。”梅傲寒怒氣湧上心頭,沖向陣前。 “嘖嘖嘖,是嗎,老家夥,恐怕今天要讓你失望了呢。”穆楠岑眉目一挑,戾氣纏身。 哐!哐!哐!周圍短兵相接的聲音接踵而至。二人交手武功不相上下,場內爭鬥逐漸白熱化。 “且吃我這招如何!駕!”梅傲寒騰馬而起,雙手揮舞著血月鉤,狀如乾坤圈,當真是令人眼花繚亂的一招。 “你可要接住了!!!” 一股威壓的氣力沖向穆楠岑。 “哼,不過如此,”穆楠岑雙眼一閉,騰飛空中,竟輕快的躲了這一招。 隻因那虛晃一槍,梅傲寒臉頰上的虛汗從毛發中噴出,如此狀況危急下,梅傲寒不再停留,又一次使出渾身解數,此刻氣運丹田,身上的甲胄瞬間破開,隻見他雙手不斷地再次揮舞著這血月鉤,招式一出,這斷然是《九曳穿》最後一招。 千回百轉! 九個槍影出現在穆楠岑眼前,梅傲寒的這槍法直沖自己,便不再停留,擺起陣勢,他手臂輕挑一揮,手中的泰淵刀飛入空中。 觀那泰淵刀,樣貌獨特,柄雕龍身,刀背如鱗,煞氣纏繞,乃滄輝大陸第六絕品武器,傳聞出自於赤翃國第二任護國將軍之手,引蛟龍血純工打造,操縱它的人,必須滴血為主,於冬日深潭血煉七九八十一日。 百年未曾顯於世,幸得今日一戰,亮劍爭鋒,果如世所罕見之利器。 如梅傲寒一樣,穆楠岑手舞泰淵刀,一人一刀。大喝一聲, “撼山開!!!” 一招《亢淵刀法》分為二式,這斷然是最後一式,刀法應聲而來,在雙方劇烈的撞擊聲下,周圍塵土飛揚。 須臾間,飛塵散去,隻見那穆楠岑的泰淵刀落在了梅傲寒的脖頸上,定睛一看,剎那間,血落刀背,浸染了紅。 不過須臾之間三個回合,場上士兵歡呼雀躍,擂鼓齊鳴。 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殺! 此時陣陣廝殺聲響起,將敗如山倒,江國的將士們見到大將敗陣,丟盔卸甲,四散而逃。 而這梅傲寒如同他的名字一樣,一身傲骨不可屈,死得其所,聳立於戰場,這個秋天。 穆楠岑擊敗了梅熬寒後,梟首示眾於江國城門之上。 江國在梅傲寒的落敗下,得此氣勢衰退,穆楠岑大軍士氣高昂,勢如破竹,攏納土地,數月之內又連破國內數十餘城,江國君主武源因逃竄被亂箭擊中,當場殘絕身亡,文武官員皆慌亂逃竄,殿堂內外雞飛狗跳,廝殺聲接踵而至。 滄輝大陸東北部的天宇國如坐針氈,君主宇軒逸聽聞穆楠岑斬將梅傲寒的消息,頓時聞風喪膽,顫抖著詢問堂下的統兵將領裴欽,“裴愛卿,你可有對策,可……可治那穆楠岑。” “稟王上,昔敗軍之將,不敢亂言。”臣以為,“赤翃國雖擊敗江國,但赤翃國君主年老色衰,氣運不足,二國相爭,必有一傷一殘,連年征戰,民生疲敝,而今穆楠岑助賊作亂,依微臣觀其聲色,查其品行來看,亦是重蹈覆轍之舉。王可差微臣奔赴武旭國修友書一枚,二國共抗赤翃國,可有一線生機。” 宇軒逸眉目皺了皺說,“昔日本王染指天下未果,與江國結下梁子,寡不敵眾,為天下人恥笑耳,致在這彈丸之地茍且偷生,實乃時運不濟,武旭國必然是痛恨本王,這結盟怕是不妥當,該如何是好。。。” “王上,江國已亡,唇亡齒寒,穆楠岑定然不久後會攻伐天宇,國家存亡之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雖有統帥菱櫟前車之鑒,此乃用人不宜,君王不必掛懷,末將願視死如歸,請王上務必早下王命。”裴欽不肯罷休的回道。 “允,那就去吧!!!”宇軒逸無奈道。 說起這穆楠岑自攻陷了江國首都,當即一鼓作氣,清理掉周邊仍在負隅頑抗的都城,便將矛頭鎖定在臨淇。 臨淇城歷年來憑借關隘險阻,山高路險,獨拒一方,因險路難走,難以攻克,屬於兵家不爭之地,但如今江國已落敗,赤翃國實力又大增,其處境堪憂。 夏去秋來,穆楠岑的軍隊跋山涉水,正全力強攻江國最後的一座城池--臨淇。 秋分夜 赤翃國大軍營帳 “報!將軍,朝內傳來一封密信。”帳外的小將說道。 “拿進來。”穆楠岑的聲音從帳內傳出。 “喏!” 穆楠岑打開密信,看著信裡字裡行間的內容,眉目一皺,“傳令下去,通知大軍準備撤離臨淇城,輕裝上陣,班師回朝。” “是。”信使疑惑的走出帳外。 待信使離開後,穆楠岑喜憂參半,似乎若有所思。 身旁的親信桐淩看著穆楠岑的反常舉動,忙附和道,“將軍,戰事是否有變故?” “桐淩,另外吩咐下去,待我大軍離開後,餘下軍隊由你接管,伐臨淇之事暫時擱置,留在此地聽我安排。”穆楠岑說完從臥榻上起身,貼著桐淩的耳朵又密語了幾句。 “末將領命!”桐淩言罷,撤身離去。 穆楠岑撥動帳篷簾子的縫隙,眼眸此刻間泛起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