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大霧會影響磁場?”肖銘猜測到: “我想我們之所以迷路,應該就是因為地磁場被改變,再加上指南針失效導致我們偏離了方向……” “嗯,有道理。”三人連連點頭。疑慮有了解釋,大家便減少了許多恐懼——未知是恐懼最大的來源。 “現在最重要的是——失去了方向我們要怎麼走出去啊”,王曉昱指出關鍵。 “其實要辨別方向還是有很多方法的,比如看木樁的年輪,樹葉的稀疏與茂盛,螞蟻的洞口朝向,觀察太陽或北極星——當然現在是做不到了……”肖銘頓了頓: “然後用準確的方向校對指南針,就可以走出去了。” 說乾就乾,經歷過隕石沖擊,什麼螞蟻洞啊,樹葉啊都沒得看了,所幸被沖擊波擊倒的樹乾並不難找。 肖銘幾人通過樹樁校對了方向,重新上車,朝著東南方行駛。 其實,知道隕石落點和沖擊方向的話,根據建築倒塌方向也可以判斷出大致方位,隻是霧太濃,難以窺見全貌罷了。 天漸漸昏暗下來。 已經沿東南方向行駛了三個多小時,肖銘看看看表—6:20分,還沒有行駛出迷霧…… 因為道路破壞嚴重,加上到處是斷裂的樹乾、殘破的石壁,導致行駛艱難。 甚至路上肖銘還遇到一些車輛喘息著與自己背道而馳……連車窗都沒有 不管怎麼說相遇即是緣分,肖銘錯開一定距離後,打開車窗喊到:“指南針失效啦!小咱可不要跑反了!” 說完便驅車離開——好心,也要保證自己安全。 即使肖銘自己不怕,帶著三個拖油瓶,他也不敢冒險與別人接觸。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 肖銘開著車謹慎駕駛——除了一個霧燈,其餘車燈都壞了,所幸應該已經到了迷霧邊緣——濃霧已經淡了許多,道路也平穩了一些。 “花花,花花你怎麼了?呀,額頭好燙!” 花不語發燒了…… “怎麼會這樣!?”宗嘉一臉擔憂,“我們得幫幫她……怎麼辦,怎麼辦……” 肖銘想很可能是因為吸入了太多的‘霧氣’,其中或許含有某種外星病毒,導致免疫係統做出了強烈的反應。 必須盡快駛出這片霧了。 現在不管花不語,她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坐穩了,我要加速了!”性命攸關,肖銘顧不了許多:“早點脫離迷霧,就能早點安頓好她”。 肖銘暗運內力,強打精神,左沖右突…… 良久 “出來了!” 漆黑的夜空掛著一輪明月,大霧被拋在身後,借著昏暗的月光,肖銘將車停在一棟小區居民樓下——這裡早已人去樓空。 因為離隕石墜落點足夠遠,所以這裡並沒有收到太大波及,雖然樓房有一定損傷,但主要結構還在,可以用來遮蔽風雨。 一樓太低沒安全感,所以肖銘幾人選擇了二樓,宗嘉將高燒驚厥的花不語背上樓,肖銘背著重要行李,摻著王曉昱來到二樓房間,小區是多層,看樣子這裡應該屬於縣城,小區裝修比較老氣,一層隻有兩戶。 肖銘幾人選了一戶相對乾凈的房間,住進去,不要問怎麼進去的,問就是有專家…… 王曉昱艱難的將花不語安頓在臥室。 “怎麼樣了?” “不太好,已經陷入昏迷了……”,王曉昱兩頰緋紅,喘著粗氣到。 “我看你的狀態好像也不太好……” 肖銘用手背輕輕拭了下王曉昱的額頭 好燙! 果然,王曉昱也發燒了…… “沒事,我從小訓練,身體好,才沒那麼脆弱。”王曉昱回道。 “我爺爺是赤腳醫生,我從小陪在爺爺身邊長大,如果你信我,我可以幫你看看。” “是嗎?你還懂醫術啊” 肖銘,讓王曉昱坐在客廳,將手搭上脈搏,寸、關、滑,三條筋脈變化無窮,肖銘年紀輕輕怎麼可能會呢。 切脈隻是掩飾,以內力探虛實才是內核。 肖銘以筋脈為樞紐調起內力感知王曉昱體內的變化,不了卻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扯碎。 肖銘蹙眉,神情凝重。 王曉昱看肖銘臉色難看,還以為自己的什麼絕癥了…… 所謂:不怕中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 “大哥,你說話啊,可別……別嚇我啊!”王曉昱心頭一跳 “沒事”肖銘安慰到:“邪寒入體,我給你針灸一下就好了” “針……針灸?” 肖銘扶王曉昱回臥室,說到:“針灸完,好好休息一晚就好了” 王曉昱將信將疑的躺在床上道:“你可別對我做什麼奇怪的事啊” “……你想太多了”,真是信而見疑,忠而被謗,令人傷心。 肖銘從包裡取出小藥箱,打開。 拿出卷帶,攤開,上附著大小長短一十二根銀針。 肖銘調息片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運起內力灌注於銀針之內,施展家傳針法《太平丹道·針灸篇》。 以特殊手法將銀針刺入王曉昱周身關竅、大穴:太陽、百匯,安定寧神;檀中、黃庭,調息順氣;足三陽、三陰,足厥陰經,守護五氣。 因為都是人體大穴,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香消玉殞,絲毫大意不得。 肖銘全神貫注,屏氣凝神,汗珠直冒,頭頂飄出青煙…… 片刻 肖銘喘著粗氣癱在床邊,王曉昱已經沉沉睡去。 “接下來就看她自己了……” “不對……還有倆……” 肖銘頭都大了,輕聲關上臥室門,肖銘向客廳看了一眼…… 很好,宗嘉已經昏過去了。 那就先去幫花姑娘吧…… 翌日 久違的陽光灑入陽臺,一棵小草頑強的挺立在破碎的花瓶、土甕之中,努力的張開枝葉迎接溫暖的陽光。 客廳,消耗過多的肖銘後半夜也燒了起來,昏睡過去…… “啊————”一聲尖叫劃破了靜謐的氛圍。 肖銘猛的從夢中驚醒。 “嘶——”肖銘搖了搖刺痛的頭,這病毒還真猛啊。 昨夜真是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怎麼了?”王曉昱從房間出來,揉著紅紅的眼睛。 花不語也從房間冒出頭來,真奇怪為什麼是冒出頭來呢…… “粽子!你鬼叫什麼?嚇死個人”肖銘超著懵圈的宗嘉說到。 宗嘉呆呆看著手裡碎掉的門把手說到:“難道……我……我成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