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草原韃子入侵的消息後,大秦西部就忙了起來,似乎所有人都籠罩在一層陰霾中。盡管各城墻和宣傳板上寫著我們會勝利的標語,但是還是無法消除人們對草原韃子的恐懼。更有甚者卷鋪蓋跑路了。 蘇長雲在書房聽著手下人的匯報,有些頭疼,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情況,明明上次都打贏過草原了,可這份恐懼老是無法消除。 “流風,你們那邊辛苦一點,把一些散播負能量的人抓起來。同時派人宣傳一下我們的部隊,要對人民子弟兵有相信,我們不會像幾年前那些舊老爺一樣拋棄他們。”蘇長雲說,又對負責城防的熊大力吩咐道,“有必要的話,讓軍營裡麵的戰士們上街巡邏,開戰之前要將城裡麵的氣氛穩住。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就不攻自破,不戰而敗了。” “是!”兩人領命,退出書房。 “頭疼。”蘇長雲揉了揉頭,“究竟是人為還是什麼?草原人給這邊的壓迫就那麼大嗎?” 蘇長雲穿越前生長在紅旗下,在他的印象中各族人民是一家,穿越前還去草原旅遊過,對於那裡就一個感覺,那邊的人挺熱情的。 對於草原的殘酷,他也隻在書上了解,沒有切身體會。什麼衣冠南渡,嘉定三屠。都是書上冰冷的數據,沒有實際見過感受過是形容不出那種感覺。 但這裡的人不一樣,這裡位於大秦西部,朝廷掌控力極差,在蘇長雲來之前本身就是極窮的,幾乎年年要往這邊運糧救助,不讓這邊出現大規模饑荒,真是應了那句,隻見女兒往外嫁,不見萬年有新郎。 這裡對朝廷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雖說從這可以往西域,可朝廷的主要目標還是南下一統江南。 就在蘇長雲神遊的時候,書房外傳來龍葵的聲音 “殿下,海大人求見。” “讓他進來吧。”蘇長雲說。 海大人,全名海清晏,是一個寒門子弟,年齡四十歲,因為直言不諱,關係百姓疾苦的清官,得罪人然後調來這邊監視蘇長雲。他不是第一個過來的,但卻是最後一個過來的。原先聽說有幾個言官要過來,後來又聽說來的人不是被土匪打劫,就是這路上暴斃了。 其實清官和好官並不是相等價的。而海清晏恰好又是好官又是清官,本來人家來到這已經絕望,因為前麵來這的官員都出了意外。好不容易來到這裡,打定主意跟蘇長雲杠上換取陛下的關注離開,才發現蘇長雲並不像古時候那些被貶到荒涼地區為非作歹的皇室宗親一般,反而不驕不躁,對待下人翩翩有禮,將自己的封地打理得井井有序。海清晏後來還教了蘇長雲許多為官治民的方法,也從蘇長雲身上學到許多,再後來跟蘇長雲呆久了就被蘇長雲給收之麾下了。 沒辦法,就這片範圍內那麼點人隻能矮個子裡拔高個了。蘇長雲親衛營裡還有幾個山大王呢。 一個短須的中年人被龍葵進來,他身上有一種厚重的踏實感。 “海大人。”蘇長雲起身行晚輩禮。 “唉,殿下可折煞老夫了。”海清晏行下屬禮,兩人各論各的。而龍葵為兩人倒好茶水後緩緩退出去。 “我今天來麻煩殿下是為了一件事。” “請說。”蘇長雲喝了一口茶。 “若殿下沒有擋住草原韃子的入侵會怎麼辦?”海清晏嚴肅地說到,“臣下認為現在就該發書一封,往漢陽求援。” “海大人,我有信心擋住他們。”蘇長雲說。 “有信心?你可知草原韃子的可怕,來無影去無蹤,隻是十幾人的小隊就可屠戮一個百人的村莊,上萬的遊騎就算是禦林軍也不敢輕易阻擋!”海清晏用手敲著桌子說,聲音越來越大。 “可是上次他們南侵,可是被我率人趕回草原上,斬首超過一千之數!”蘇長雲也起身反駁。 “為將者,應當未慮勝先慮敗,未慮得先慮失,方可不敗。”海清晏說,“你見過的隻是一小部分的遊兵散勇罷了,正真的草原遊騎你想象不到他們的可怕。” 海清晏似乎陷入了一種可怕的回憶,坐下來後手竟然還在輕微顫抖。然後忽然清醒過來:“殿下,是我失態了。” “無妨。” 蘇長雲很好奇海清晏的過去,但誰都有秘密不是嗎,刨根問底反而會離心離德。 “對於城防的事我還是考慮不周,謝過海大人提醒。”蘇長雲說,他想了想,自己還是有些膨脹了。能夠給海清晏造成那麼大陰影草原遊騎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們會不會到長雲嶺來。 未慮勝先慮敗,未慮得先慮失。蘇長雲反復品味這句望記了很久的話。 “海大人,你我修書兩封寄往漢陽城,漢陽城的關刺史深明大義應該不會袖手旁觀。接下來我再召開一次作戰會議,著重製定計劃。”蘇長雲說。 “也隻有如此了。”海清晏見蘇長雲已經采納了自己的建議便不再說下去,“另外請殿下放心,我會安排好糧草儲備的。” “嗯,那就麻煩海大人了。” 在送走海清晏後蘇長雲吩咐程誠,讓他派人通知營級以上乾部準備開會。自己收拾好東西後和龍葵說一聲,畢竟在這片地方,龍葵是她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葵姨,午飯和晚飯就不用為我準備了,我在軍營裡麵解決。”蘇長雲上馬之前說。 幸好蘇長雲花大力氣掃盲,底下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說開會解決問題還真有方案,頗有幾分當初我黨八路軍的模樣。正所謂,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那麼多人還沒想出點方案來嗎。 “那最終最壞的方案就是守城了。”蘇長雲說,“到時候發動巷戰,動員長安城內的民眾,同時給漢陽和雲峽關情報,將他們拖死在長安城。” “明白。”所有人站起來回應。 “接下來是布防圖劃分……” 雲峽關 雲峽關是大秦西北的重要門戶,設關守一職總領軍政大權,朝廷隻派遣刺史督察,戰時關守有資格先調兵後上報。代價是關守的親族不得隨往。 雲峽關的關守是周琛,一位四十多歲的武將,他是大秦開國世家周家的分支。他在雲峽關的親人就隻有一個平妻和次子周羽。 “小羽,最近你辛苦一點,多帶斥候去關外轉轉。”周琛對關守府中一個英俊瀟灑的青年說。 那青年雙手修長,骨節分明,一身窄袖胡服,襯出其放蕩不羈,瀟灑自由的氣質。 周羽,是他的二兒子,他精心培養的射雕手,同時還跟著自己學兵法,跟他母親學音律,是他看好的下一任關守。至於長子周巢,注定了這朝廷為官,雖說質子,隻要不亂站隊就沒有危險。 “是,關守大人。”周羽回應,“那長雲嶺那邊要給支援嗎?如果韃子牽製我們,分兵奇襲的話。” “你認為呢?”周琛放下筆看著周羽。 “給一半即可。”周羽說。 “什麼叫給一半?” “我們不出兵力,隻提供部分馬匹,前提是他們拿糧食來換而且要有文書為證。” “那你說給多少合適?” “五百足矣。但他們得要主動向我們求援。”周羽說。 “哈哈,不愧是我兒子。”周琛開心地笑了,這和他想到一塊去了,“就按照你說的做。” “是,父親!” 青陽草原 夏千顏易容麵貌,帶著自己走南闖北的夥計買了些牛羊在草原上放牧,每天都用信鴿匯報情況。至於信鴿會不會被草原上的鷹吃掉,那就不是人能決定的,更何況馴化與飼養鷹的費用高出信鴿許多。 “王奇,我們離雲峽關多遠了?”夏千顏拿著粗製望遠鏡回到帳篷問一個負責畫圖的年輕人。 “三百裡左右。”王奇說,“我們出來才七天,到草原不過三天,是牛羊放緩了我們的速度。” “得讓它們吃的肥一點才好,要不然太假了。”夏千顏說,頂著一副草原青年的麵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所偽裝的就是剛剛成家離開自己部族的青年。 “哼。”王奇哼了一下表示不滿,“哪有成家不帶老婆的?” “你不會真的看上那些牧羊女了吧?”夏千顏驚訝地說。 “不是殿下說國家包分配的嗎?”王奇無奈地說。 “哈哈,殿下自己都沒找,你急什麼?”夏千顏打趣道,不過他印象中與蘇長雲關係好的女性隻有一個龍葵。 “你呢?沒打算找一個。” “我……”夏千顏張口又閉下,“以後再說吧。” “千顏哥,遠方有煙塵!”一個夥計騎著馬大喊道。帳篷裡的兩人聽見聲音後馬上跑出帳篷。 敵人來了 幾天後 周琛站在城墻上看著遠方煙塵滾滾,撐在城墻上的手緊張地握起來。 “點燃狼煙,草原韃子來了!” 一篝篝狼煙沿著山峰燃起,向遠方的長雲嶺和漢陽城傳去消息。 不到半個時辰,在長雲嶺的蘇長雲便接到了消息。 “負甲!”蘇長雲對親衛說,一臉嚴肅。 龍葵抱著金絲軟甲進來為蘇長雲穿上。 “殿下,萬分小心。”龍葵說,她沒有孩子,早把蘇長雲當做自己的孩子。盡管有雲峽關和漢陽的援助,但她還是擔心。 “我就不亂立了。”蘇長雲說,“但作為一地之主,我會盡我全力守護這裡。” 感覺靈感來得好快,看著LPL就把字碼了。周末總結一下,謝謝兩位大大給的推薦票,然後寫得尬的話可以指出來,我會修改的,再次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