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走漏風聲(1 / 1)

玉劍傳說:誅惡 Jarro 4907 字 8個月前

等敖闖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阿貍闖進他房間,推晃著敖闖:“太陽都曬屁股啦!”   敖闖昨日和老狗喝了個通宵,此刻隻覺得頭昏腦脹。   “水,給我拿點水來。”   他感到口渴的緊,說道。   “哼。”   小狐貍撅起小嘴,但還是去給他拿了。   “誒呦,小狐貍,你不如別回那萬妖穀了,留在這裡給敖闖當侍女如何?”   站在一旁的凱隱不由打趣。   “就是,我這紫霄殿也寬敞,房間隨便你挑。”   敖闖也順著往下說,接過水杯仰頭喝水。   “沒良心的!”   小狐貍皺著鼻子,呲著小虎牙。   她眼珠子一轉,伸手猛地一托水杯底部,水便在敖闖前襟撒了一片。   “略略略。”   她伸出舌頭吐了吐,扭頭就跑了。   見小狐貍跳出去,凱隱含笑道:   “喝酒喝得手都軟了?”   敖闖一邊擦著身上的水珠,一邊搖搖頭:   “不讓這小妮子偷襲成功,占些便宜去,她等下更要生氣。”   你以為我不懂功夫,其實是你不懂女孩子。   凱隱忙後退一步,作揖道:“師父,快教了我這神通吧。”   “別扯淡了,”   敖闖笑著,隨手把那濕了的棉巾砸向凱隱,被他側身躲過。   “有什麼正事兒?”   “你師兄給我的,叫我拿給你。”   凱隱胳膊還吊著,單手從懷裡抽出個信封,交給敖闖。   “信?”   敖闖撓撓腦袋,沒有頭緒。   隨手拆開信封,仔細觀瞧其中內容,眉頭慢慢舒展。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對凱隱說:   “這幾天,你們就安心在我這紫霄殿養傷,我師兄給我安排些公乾,我出趟遠門去。”   說完,他就跳下床榻,去找外套穿。   哪知道凱隱直接拆穿了他。   “卵的公乾,是那妙音仙宮遞來請柬,邀你去做客吧?”   凱隱一甩頭:   “不管,我也跟著去!”   天底下的好事兒不能讓你小子獨占了!   “我也要去!”   小狐貍也突然跑了回來,跳到敖闖身上掛住。   你要是去了,肯定要叫那些女人勾了魂!   敖闖隻覺得頭痛加劇,仿佛又連喝了三天的酒。   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   ————————————————   一匹白色大馬在前麵引路,後麵跟著一輛兩架的馬車,雖然裝飾簡單,但這車廂都是用上好的木材打造的,價值不菲。   敖闖坐在前邊駕車,但有大白引路,倒也不用太在意,遇見岔路口時才扯扯韁繩。   此時,他蜷著一隻腿,一手抓著一本書看。   正是那龍虎寺絕學功法的謄抄本,金鐘不動罩。   “廣修萬劫,證吾金身······”   敖闖看的津津有味,嘴裡念著。   凱隱和小狐貍對它沒什麼興趣,就算敖闖念出聲都不想去聽。   隻因為凱影修煉心法偏陰,小狐貍又是女子,皆修不得這金鐘不動罩。   功法和心法不一樣。   心法是修行者的核心,教導修行者如何培養自己的氣,如何突破境界,一般情況下,修行者隻能修行一種,而且輕易不會更改。   功法就不一樣了,它是各種各樣的運氣法門,讓修行者能使出千萬般手段來,學多少都不嫌多。   就在敖闖一邊看書,一邊催動氣勁實踐時,馬車上的簾子掀開了,凱隱探出個腦袋來:   “敖闖,嘴裡沒滋味,摘兩個果子來解解渴。”   “車上不是有水麼,想吃果子自己去摘。”   敖闖頭也不回,身上紫氣凝聚,金鐘不動罩初具雛形。   “照顧下病號咯。”   敖闖頓時想翻白眼。   可還未待他發作,小狐貍在車廂裡提起嗓子,學著夭夭師姐的腔調道:   “那妙音仙宮你要去就去吧,最好留在那兒當個上門女婿!”   這是夭夭師姐幫他收拾行囊的時候說的話。   凱隱和小狐貍已經拿這個取笑了他一路。   敖闖吃不住這倆活寶施展神通,急忙放下了書,縱身去林子裡了。   不多時,他就兜著幾個黃澄澄梨子,折了一枝飽滿的水蜜桃回來。   用水袋裡的水沖洗乾凈,這才雙手捧到了馬車的窗前,畢恭畢敬道:   “少爺,小姐,請用水果吧。”   凱隱和小狐貍這才作罷,笑嘻嘻地接過過水果吃了起來。   敖闖無奈一笑,跳上馬車,一手拿起皮鞭一抽馬屁股,一手拿起《金鐘罩不動》的謄抄本,繼續看了起來。   遠處,妙音仙宮所在的妙音山已經隱約可見。   ————————————————   與此同時,金鵡小和尚也接到了一封信。   不過卻並不是請他去做客的。   金鵡乘著船,來到一個湖心島,島上有個勾崖寺,是依附於龍虎寺的一個小門派。   藏龍禪師派他來探查情況。   當金鵡踏上湖心島時,便有片片雪花般的黑灰落在了他的袈裟上。   “是哪裡失了大火不成?”   金鵡皺起眉,沿著石板長階拾(she四聲)級而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很快,勾崖寺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斷壁殘垣。   勾崖寺四層及以下的木質結構都已經燒成了黑炭,現在還有零星火苗未曾滅掉,整個寺廟搖搖欲墜。   金鵡快步走進勾崖寺。   隻見一個青年跪在地上哭泣。   整個勾崖寺隻剩下這一個活人。   金鵡卻沒第一時間去問話,他被眼前的慘狀所震驚。   四具屍體倒在大殿的地板上,他們的肢體被擺成了奇特姿態,血肉如顏料般在周圍塗抹。   形如石蒜展紅蕊,似是地獄十八層。   許久,金鵡才來到那青年身後,推了推他的肩膀,問:   “你叫什麼名字?”   “水裡取。”   那青年嗚咽回答。   “發生什麼了事情了”   金鵡又問。   “有一個戴麵具的男人襲擊了這裡,他殺了我的四位老師,還燒了勾崖寺。”   “你認得是誰嗎?”   金鵡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道,本來並不期望答案。   沒想到水裡取竟然點了點頭。   “那人之前來找過我,來看過幾次我的畫,說了些聽不明白的話。”   金鵡急忙問:“他叫什麼名字?”   水裡取跪在地上,抬起頭,眼中的淚水似是流乾,吐出三個字。   金鵡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這事兒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要速速回稟師父才行。   金鵡喃喃重復了一遍那三個字。   “火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