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請留步!”嚴正和藥王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他們即將啟程返回遂寧郡。 按照清風真人的吩咐,蓋來、凈水、白珊珊三人將負責護送他們回家。本來李宇軒也打算一同前往的,但清風真人卻另有要事安排給他。 “嚴兄、藥王前輩,此去路途遙遠,你們一路保重。”李宇軒走上前來,拱手說道。 “多謝兄弟關心,有你們三位護送,我們自然安心。”嚴正微微一笑,回禮道。 隨後,蓋來、凈水、白珊珊三人便與嚴正和藥王一起踏上了回遂寧郡的路。他們一行人漸行漸漸遠,身影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師傅,您之前說我有其他任務,具體是何事?”李宇軒望著清風真人問到。他深知師傅行事總是深謀遠慮,此次另有安排,定有深意。 清風真人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宇軒,我想讓你前往一趟成都。” “成都?去那裡做什麼?”李宇軒微微皺眉,心中湧起一絲疑惑。 清風真人緩緩道出原因:“近日,我收到消息,成都那邊情況危急。李鐵的人魔大軍正在猛烈攻打成都,局勢岌岌可危。我想讓你悄悄潛入成都,暗中探查形勢,以便我們早做準備。” 李宇軒聞言,臉色微變。他想起歷史上這一年成都肯定會被攻破的。他深吸一口氣:“師傅,我明白了。我這就出發,去探查一遍。” 清風真人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你此行定要小心行事,不可輕舉妄動。記住,你隻是去探查形勢。” 李宇軒重重地點了點頭,轉身便啟程趕往成都。 李宇軒著一身嶄新的白色長衫,喬裝進入成都城。一路上,都是逃難的難民,人們紛紛逃往城外。 “城裡現在什麼情況?”李宇軒攔住一名百姓詢問。 “李特已經殺進了成都城,太守徐儉獻少城投降,刺史羅尚退據太城那邊。趕快走吧,城裡現在正打得昏天黑地。”那人說完就快速往城外逃離。注:(太城在今天成都天府廣場以北的展覽館,直到清末都是四川的政治行政中心,是一座小而堅固的城。) “什麼人?膽敢在此徘徊!”一聲厲喝,李宇軒被一群巡邏的官兵猛地攔下。他抬頭望去,隻見官兵們甲胄鮮明,手持長矛,氣勢洶洶。 李宇軒心中一凜,但麵上仍保持著鎮定,他陪著笑臉,拱手道:“官爺,在下是從外地來的,本想來找親戚,沒想到這裡竟然如此戒嚴。在下並無惡意,隻是走錯了路,這就離開。” 然而,帶頭的那名官兵卻並未放鬆警惕,他瞇起眼睛,打量著李宇軒一身白色道袍,風流倜儻的模樣,心中不禁起了疑心。他冷哼一聲,說道:“找親戚?哼,這裡局勢緊張,誰知道你是不是奸細?來人,先把他帶回去審問!” 李宇軒心中一驚,但麵上仍保持著平靜。他知道,此時若是硬拚,雖然能夠脫身,但必定會引來更大的麻煩。於是,他暗暗壓下心中的怒火,任由兩名官兵夾住他的手臂,將他押走。 在押解的過程中,李宇軒心中不斷盤算著對策。他本是江湖中人,身手了得,但此時他卻決定先混進官兵中,看看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再尋找脫身的機會。 官兵們押著李宇軒來到了一處軍營,將他帶進了一間泥巴房。室內昏暗,隻有一盞油燈搖曳著微弱的光芒。李宇軒被命令坐下,一名小頭目開始對他進行盤問。 “哪裡人?”小頭目坐在簡陋的桌前,一手捏著花生米,一手端著酒碗,斜眼打量著李宇軒,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 李宇軒心中一緊,但麵上仍保持著鎮定,他拱手道:“小民李帥,乃是遂寧郡人士。” 小頭目一聽“遂寧郡”三字,似乎突然來了興趣,他放下手中的花生米和酒碗,坐直了身子,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哦?遂寧郡的?那你來成都做什麼?” 李宇軒心知肚明,自己必須小心應對,不能露出任何破綻。他嘆了一口氣,回答道:“家師命我來成都尋找太史院掌院大人,取回一本經書。多年前,掌院大人曾從敝觀借走此書,一直未有歸還。” 小頭目聞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眉頭一挑,他放下酒碗,坐得更直了,問道:“太史院掌院?那可是個大人物啊。聽說現在太史院那邊也和我們一樣,成了孤城,被亂軍圍得水泄不通。” 李宇軒點了點頭,嘆息道:“是啊,我也是聽聞成都局勢緊張,心中忐忑不安。原本以為能順利取回經書,現在看來,隻能無功而返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無奈與失望,同時也在暗中觀察著小頭目的反應。 小頭目聽了李宇軒的話,似乎陷入了沉思。他拿起酒碗,一飲而盡,放下酒碗,他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其實我老家也是遂寧郡的,我豁出去幫你。明天,我帶你去見刺史大人,看能不能助你去太史院。不過醜化說在前麵,如果刺史要問罪與你,可跟我沒有關係。”小頭目咬牙說出了這句話。他其實是在賭,他聽說過太史院掌院的威名,也聽說過掌院與一些江湖人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如果李宇軒真的認識掌院,那麼自己或許能通過他得到刺史大人的賞識,從而平步青雲。 “這是自然!”。李宇軒心中一動,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但他並沒有表露出過多的喜悅,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表示感激。他明白,現在還不是放鬆警惕的時候,自己必須小心應對,以免功虧一簣。 小頭目為了巴結李宇軒,特意給他找了一間乾凈的房間讓他休息。房間內雖然簡陋,但比起之前被押解的地方已經好了許多。小頭目還派人給他送了些吃的,雖然隻是些粗茶淡飯,但在這種時候已經算是難得的款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