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心可不敢怠慢這位傲慢的大爺,於是連忙催促廚房的人整些特色菜肴。自己便領著這位‘神秘人’帶去一座不小的富麗堂皇的膳廳裡就餐。 “鄭宣大爺,您瞧瞧,這是我的長子,名為林軒安,這是二子,名為......”王雨心正熱情的向鄭宣介紹著自己的兒女,不想直入主題,卻被那矮肥人搖了搖手打斷。 “行了,行了,說這些東西沒用,浪費我時間。實話跟你說,這次林富遠可算是碰上硬茬子了,雖然他為我們鄭家做了不少事情,但也隻有拋棄他了。”鄭宣滿臉不屑的說道。 “啊!不,鄭大爺,您可不可以拋棄我們啊!我們家為你出生入死那麼多年,但凡您們有所要求,我們無不答應,這次求求您救救我夫君吧!”王雨心在聽到鄭宣的話語之後,立馬便跪下抓著鄭宣下半身的衣袍,哭哭哀求道。 “哼,出生入死?你還好意思說出口?難道你當我們不知道這些年來你們偷偷貪掉多少銀子嗎?”鄭宣突然一擺腿甩開王雨心的手,怏怏不樂的回道。 王雨心聽到這句話後,剎那間就像靈魂都丟了似的,頹坐在地上。林暮晨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不免有些心疼,連忙走過去把母親扶起,對著母親輕聲說道:“娘,您別這樣,爹爹洪福齊天,肯定可以大難不死的,大不了以後做個平民。” 長子林軒安聽到這話之後,眉頭突然皺起,對著鄭宣諂媚道:“鄭大爺神通廣大,肯定有解救之法,四弟切莫輕易說出這種不敬之語!” 鄭宣聽到此言後,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了看林軒安,心想此人倒是很會說話。 “實話實說,這次我們家已經向朝廷美言了幾句,林富遠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他將會被押去上城‘琴意城’,在那裡受審。”鄭宣斯條慢理,絲毫不在意的吐道。 林家眾人在聽到此話後,紛紛大眼瞪小眼,似乎著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件好事。 最後,還是王雨心在輕顫的唇中,淒涼的說道:“琴意城...那可是...離我們雨木城遠的很啊...這一來一回,豈不是要用上個五、六年?” “不錯,因此這次我前來就是想跟你們要個人,跟林富遠一起去琴意城,在路上照顧他。這也是我們對你們林家最後的施恩了!”鄭宣不以為意道。 林家一大部分人在聽到此話後,紛紛動搖了起來,說什麼也不願意去。先不說那遙遠無比的路途,更重要的是秦國劫匪泛濫,特別在一些荒山野嶺上,所以此程可說的上是個不小的危機。 王雨心卻不以為意,正打算開口接下此任的時候,長子林軒安卻搶先出口說道:“四弟,不如此行就你去如何?平時爹最喜愛你了,有你陪他,他肯定會心花怒放的。而你肯定也對這事感到萬分期待吧?終於有讓你施展孝心的機會了!” 林暮晨向後猛然一個踉蹌,心中燃起了些許怒意。他深知林軒安不忿父親對他的重視,打算接借此事狠狠的折磨他。同時也可以減少以後自己接管林家之主位置的可能。因為他林軒安可以借此五、六年裡在雨木城大展拳腳。 雖然林暮晨不願讓這位大哥如意,可卻也找不到什麼好的借口去推辭,畢竟家父對他在眾兄弟姐妹中確實是最好的。雖然原因在於父親看重他用心讀書。因此最後隻能沉默的點了點頭。 就在眾人都安心的時候,王雨心卻搖頭說道:“怎麼可以讓你的四弟去?我是個妻子,陪伴在夫君身旁是我的責任。” 林軒安卻嘆了口氣,看似無奈的說道:“母親,父親將要遠去,你現在就是一家之主啊!你可不能現在遠離雨木城,否則林家基業怎麼辦?其實我也想陪伴父親,可長兄如父,我不能一走了之,離開這個家啊!” 爭吵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王雨心心力交瘁的嘆了口氣,把手掌放在林暮晨的肩上,眼中淚水隱約可見,語重心長的對林暮晨說道:“晨兒,你父親就交給你了!千萬要對他好好的!” 林暮晨注視著母親,即使心中感到委屈害怕,也重重的點了下頭,對著母親說道:“交給我吧!” 鄭宣在對著佳肴一頓狂啃後,便丟下一句“後日卯時,城口大門。”之後便離開了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