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喀納斯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因為抵達的時間太晚,之柔便帶領周凝和伍鬆在附近的旅館辦理入住先行住下。 翌日,周凝與伍鬆早早的就起床了,站在窗邊,深深被喀納斯的雪景所吸引。 他們所在的旅館距離喀納斯湖不遠也不近,窗外的雪花緩緩飄落,遠遠的能看見湖麵上絲絲水波,為結冰的湖麵倒映著遠處的雪山和蒼翠的樹林,仿佛是一幅夢幻的畫卷。雪花落在湖麵上,化為一片片晶瑩剔透的水晶,如同銀色的粉末輕輕灑落。 周圍的山巒漸漸披上了白雪的外衣,仿佛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靜靜地守護著這片聖潔的土地。鬆林間的樹枝上掛滿了潔白的雪花,晶瑩剔透,閃爍著微光,整個森林神秘而又寧靜。 湖畔邊還散布著一些小型的村落和帳篷也被白雪覆蓋,紅色的房屋在雪的映襯下格外醒目,炊煙裊裊升起,彌漫著溫暖的氣息。村民們穿著厚厚的羊毛衣裳,挑著水,劈柴,忙碌而又安詳。 正當周凝看的出神的時候,看到張老帶著之柔還有另外兩個人往自己這個方向走來,於是和伍鬆趕忙下樓迎接。 “張老。”周凝看著張老走近,趕緊問候道,之柔跟在張老身後,沖周凝和伍鬆開心的笑著表示問候。 張老還是戴著淺色的墨鏡,一襲深綠色的中山裝,之柔還是和昨天一樣裝束,清新靚麗。 另外兩個人的穿著則很不一樣,其中一個身材魁梧,頭戴一頂羊絨白帽,身上穿著一件深色厚重的長袍,腳上穿著一雙高筒皮靴。頭頂的白帽和長袍上還有細致的花紋裝飾。另一個則是身材相對消瘦一些,約莫五十歲左右,身穿一身動物皮毛製成的皮草,腳踩羊皮靴,不同的是他的脖子上和手腕上帶有動物牙齒製作成的裝飾,周凝從他身上感受到了術的流動。 “周凝,一路辛苦了。”張老過來拍了拍周凝,笑著說道,然後看著站在周凝身邊的伍鬆,開口問道:“這位是?” “哦,張老,這位是我的好兄弟,伍鬆。”周凝趕緊介紹到。 “張老好。”看著張老伸手握手,伍鬆趕忙上前握住問候道。 “你好你好,伍鬆,不過現在這裡可沒老虎可以打了。”張老握著伍鬆的手,又仔細看了看伍鬆,繼續說道:“小兄弟雖未修習術數,但一身鵬骨卻是非常少見,由為適合我這一脈啊。” “鵬骨?”伍鬆聽到這個詞有點懵,一下不明白張老說的是什麼意思。 “張老剛給你摸骨來著,說你的命骨適合修習他那一門的術法。”周凝看到伍鬆一臉懵逼,在旁邊解釋道。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來我的研究所啊?”張老突然發出的邀請讓伍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雖然他踏入術士界是他向往已久的事情,但是臨到頭時卻突然有些猶豫了。 “哈哈哈,沒關係,想好了來找我。”說罷張老拍了拍伍鬆的肩膀,然後開始介紹起身邊的人來。 “這位是之柔,你們已經見過了,洞虛派唯一傳人,也是現任掌門。”然後介紹旁邊的穿皮草的那個人說:“這位是西北的薩滿,叫烏圖,是我這邊地區的負責人,曾經也和你爺爺也出過好幾次任務。另外這位戴白帽子的是伊斯坎德爾,是村長為我們安排的導遊。” “大家叫我阿布就好。”伊斯坎德爾可能是怕大家記不住他的名字,有些不好意思的自我介紹到。 “對,阿布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悉,這幾天都是由阿布帶領著大家的。”張老補充的說道。 麵對故交之子,巴圖對周凝更加友善,向周凝問候道:“周凝你好,我曾經有幸和你爺爺一起並肩作戰,你爺爺是我很敬重的人,沒想到他孫子都已經這麼大了。” 眾人寒暄過後,便在阿布的帶領下,一同往喀納斯走去。 “鵬骨是啥骨?”伍鬆湊到周凝身邊小聲的問道。 “鵬骨命,青雲直上風送急,昊天振翅好逍遙。”周凝給伍鬆解釋道。 伍鬆好像聽懂了一樣若有所思,繼續問道:“那這骨咋樣,張老為啥說少見啊?” 周凝想了想說:“鵬骨的確是比較少見,差不多萬裡無一吧。” “我去,我這骨頭這麼少見呢。”聽到周凝說萬中無一,就差把大大的得意寫在臉上了。” 然後想起張老說加入研究所的事,繼續問道:“那說適合他那一門是怎麼回事?”此刻伍鬆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尋常門派的術法大多以術數為基礎,張老的門派是上清派,傳承於五鬥米道,出自三山符篆之一的茅山,修行的術法以符篆為主。鵬骨命大多不擅長數,但是對符篆卻有著非同一般的天賦。”周凝耐心的解釋道。 “你既然都知道為啥不早說?”聽到這個伍鬆不樂意了,埋怨周凝明知道他向往術士的世界,不早告訴他這個。 周凝白了伍鬆一眼:“我又不會摸骨算命哪知道你是啥骨頭,而且你也沒說對符篆感興趣啊,整天凈拿些梅花易數啥的讓我講解給你聽。” “那你說我跟著張老去能行不?”伍鬆想著征求下周凝的意見。 周凝看到伍鬆這樣兒想著逗他一下:“那你可想清楚了,當道士可不能吃葷不能結婚,以後你可就得斷絕紅塵了。” 走在前麵的張老好像聽到了周凝說的,轉頭插話道:“我這裡是正一,可婚可葷。” 這個伍鬆知道,道教主要分為正一和全真兩派,全真不婚不葷,正一可婚可葷。自己正在說這麼嚴肅的事情周凝又拿自己逗悶子,飛起就要給周凝一腳。 張老突然站住腳步,看著眼前的一片空地,大家也都站住身型。 周凝看著眼前的空地,疑惑問道張老:“這裡是?” “這裡就是發現‘卍’字符的地方,這兩天下雪給覆蓋上了,你再仔細看看。”張老看這眼前的空地,淡淡的對周你給說道。 麵前的這是一片空地靠近湖邊,周凝仔細的分辨後,可以看出雪地裡有一個淡淡的卍字圖形。雖然已經被雪覆蓋,但是隱隱可以看到輪廓,整個圖形大概二十米見方的樣子,最遠處已經緊鄰湖邊,如果不是從高處查看,還真不太容易分辨出這是一個卍字圖形。 如此大的圖案突然出現在湖邊,的確如之柔所說,是一個類似麥田怪圈的圖形。 “巴圖,麻煩你把這件事情的經過再給大家再講一下吧。”張老看向巴圖,然後說道。 “好的,張老。”說罷巴圖邊開始講解起他發現圖形的經過。 “前段時間我所在的地區突然頻繁發生牲口丟失的情況,起初我也僅僅當做常規事件,畢竟在這種地方丟個一兩頭羊的情況還是比較正常的。但是沒多久民間又傳出湖水裡麵有水怪,並且發生了人口丟失的事情,我從有關部門拿到照片,照片看起來很模糊,分辨不出來是什麼。” 說著巴圖掏出照片給眾人傳看,照片能看出來是湖邊拍攝的,但是畫麵太過模糊,僅僅在照片的邊角看到形似長條形的生物,以周邊環境做參照,身型看著不小。 巴圖繼續說道:“事關水怪,我便向張老匯報請示,張老命我先行趕到此處查看一下。我到達當地後找到當地村民了解情況,大多也都是聽說有水怪但並未見過,僅有的幾個說見過的也無法描繪具體是什麼怪物,隻是說每次都會看見水麵突然暴起很高的水花。後來有當地放牧的居民說在這個湖邊突然出現了一片燒黑的痕跡,在他的帶領下我便找到了這裡,用鷹視術從高空查看後發現這片燒黑的痕跡呈卍字型,便將此事報告給了張老。” 薩滿教,視萬物皆有生靈,他們的術可以通過與自然溝通並獲得力量,鷹視術便是將術用在鷹上,獲得它能看見東西的一種術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張老點頭,表示事情經過如巴圖所言。 “周凝,你能從這裡看到些什麼嗎?”張老問道周凝,他知道周凝是現在周家奇門的傳承人,而周家奇門可查因尋果顯往事,乾坤倒轉斷生死。 聞言周凝心中起念,嘗試起局奇門,然而這次起局卻和之前查看爺爺時略有不同,雖然像很模糊,但不至於被黑霧完全遮蔽無法查看。 天任生門坎一宮,天蓬 喀納斯湖邊,一頭牛正在湖邊靜靜的喝水。 牛突然抬起頭,靜靜的看著湖麵,好似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在靠近一般,正在轉身將要奔跑之際,湖中忽然暴起一道黑影,將牛卷入湖底深處。 巨蟒?一陣疑惑從周凝心中泛起。 天柱驚門兌七宮,天禽 還是湖邊,一個身著一襲黑衣的老者注視著湖麵,老者好似感受到有人在看他,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周凝起像的方向。 他的帶有頭紗,看不清臉,但周凝隱隱的覺得老者好像是在看著自己,忽然老者沖著周凝的方向抬手一揮。 一股強烈的力瞬間向周凝湧來,周凝被這股巨大的力撞出了像。 怎麼可能!奇門顯像查因尋過顯往事,他怎麼可能將我震出像!他到底是誰?到底是怎麼辦到的?被撞出像的周凝蹲在大口喘著粗氣,心中更多的是震驚。 張老伍鬆等人看到周凝突然的蹲下大口喘氣,頭上布滿了冷汗,趕忙詢問情況。 周凝將剛才被人強行推出像的事情說了後,張老也不覺得不可思議,世上盡有人可以有如此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