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人農莊跟三振農莊可不一樣,守衛不但更多,而且都有了警惕。 “這邊地勢不太好,不能跟他們硬拚,迪莎,附近有什麼地方可以藏身嗎。” 陳震虎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白天硬闖怡人農莊就是送死,他準備故技重施,晚上再行動。 迪莎指了指不遠處道:“那裡有個集市,以前我們多餘的食物會到那裡去賣,看到那個小教堂了嗎?” 自從農莊拒絕出售農作物後,集市已經廢棄,房子都被大雪覆蓋,教堂的彩繪玻璃窗都被什麼東西被打破了。 推開教堂大門,身上的雪掉落在地上,發現裡麵沒有危險之後,陳震虎這才讓迪莎進來。 “我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 廚房的窗戶還是完好的,這裡不用被冷風吹,陳震虎把紙板箱鋪在地上後,讓迪莎坐下。 從背包裡拿出一盒鹹餅乾跟飲料。 “湊合著吃吧。” “謝謝。” 兩人就著飲料吃掉了一盒餅乾,迪莎的身體抖起來,原本就在外麵走了很長時間的路,身體已經很冷了,再喝了這麼多冷飲料,迪莎有些扛不住了。 拉開陳震虎的外套迪莎躲進去。 “讓我取一下暖。” 躲在陳震虎懷裡,迪莎詢問道:“陳,你不是大熊島的人對吧。” “我是外麵來的遊客,過來旅遊的。”陳震虎自己都要信了這句謊言了。 “果然,看你樣子就不像,不過你還真的不幸啊,大熊島這麼糟糕的時候你過來旅遊。” 陳震虎笑了笑道:“沒準不是我倒黴,而是你們倒黴。” “什麼意思?”迪莎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隨便說說而已。” “那你之前是乾什麼的?槍法這麼好,難道你是職業殺手了?”迪莎眼中充滿著好奇。 陳震虎笑了笑,“不不不,我還沒有工作呢,今天剛剛大學畢業。” 迪莎露出了向往的表情,“大學啊,如果我沒有嫁給阿德勒,沒準我也可以讀大學去,奢華的商店,好吃的飯店,高樓大廈,外麵的生活怎麼樣?” 陳震虎聳了聳肩道:“總比這麼好多了,不過現在就難說了。”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陳震虎伸出四個手指頭道:“四個月了,迪莎,自從地震後已經過去四個月了,你看到有任何救援來嗎?沒有!大熊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外麵不可能不知道的,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外麵發生了比大熊島還嚴重一萬倍的事情,以至於政府他們都無法抽出手來。” 迪莎咬著手指頭,“該死的,該不會外麵已經世界末日了吧。” “莫裡他肯定知道什麼,要不然他不會跟馬蒂斯合作的。” 迪莎點點頭,“我也想要找到莫裡,問問他為什麼要跟黑巖監獄的混蛋合作。” 越是到末日的時候,世界的秩序越偏向弱肉強食,馬蒂斯是個惡棍不錯,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強大。 黑巖監獄關押著四五百名重刑犯,即使暴亂的時候死掉一部分,那也有兩三百人,全都是男性,強壯的男性,經歷過殘酷戰鬥的男性,大熊島上根本不存在能夠與之匹敵的力量。 “法克,冷死我了。” 教堂的門被猛地推開,兩個囚犯走進來,幸好他們馬虎,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進來之前,地板上已經有雪了。 “別這麼大聲,萬一那個殺人魔在這裡怎麼辦?”一名囚犯開口道。 “怎麼辦?我一槍就打爆他的腦袋,讓老子這麼冷的天出來巡邏,我看到了非得打死他不可。”另一名囚犯不服氣道,不過聲音明顯小了。 “別吹牛了,那個殺人魔昨天一晚上可是殺死了我們二十多個兄弟,我可不想看到他。” “那家夥肯定還在三振農莊休息,就算跑我們這邊來了,我們兩個總不至於這麼倒黴。” “你說得對,法克,我以為馬蒂斯已經夠狠了,沒想到有人比他還要狠啊!這個家夥才應該關在監獄裡。” 迪莎看著陳震虎輕聲道:“殺人魔?他們害怕了。” 陳震虎把手指放在嘴上,“噓。” “該死的,馬蒂斯也不在這裡,我現在想回黑巖監獄了,那裡雖然環境糟糕了點,但是安全。” 陳震虎聽到了翻箱倒櫃的聲音,這兩個囚犯在翻教堂裡的東西,默默抽出獵刀,陳震虎盯著廚房大門。 “沒有,什麼都沒有,安全!” “等一下,那裡還有一個房間。” 囚犯打開廚房內側的窗戶,把身體探進去往裡麵望去,他不知道陳震虎跟迪莎就躲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桌子下麵。 一張桌子可塞不下兩個成年人,陳震虎的腿都露在外麵。 還好這個囚犯是星際玩家。 “呼,冷死了,你看到什麼了沒有?” “沒有,這裡什麼都沒有,我也冷死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一直到教堂門被關上,陳震虎這才放下獵刀。 “他們走了。” 迪莎這才鬆了口氣,她整個人蜷縮在陳震虎懷裡。 “出來吧。” 陳震虎空出雙手準備把迪莎一點點往外推,但是被迪莎攔住了。 “好舒服啊,哈欠,讓我就這樣睡一會吧,就睡一會,陳。” 昨天晚上迪莎也累得夠嗆,陳震虎貼心地調整了一下身體。 “謝謝你幫我。” “不用謝,就算沒有你我也會這樣做的。” “我欠你一個人情,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慢慢地迪莎打起呼嚕來,陳震虎無奈地笑了笑。 “你真的不該這麼相信我。”陳震虎低聲道。 再次把獵刀拿出來,陳震虎把刀刃貼著迪莎的脖子,經過打磨的獵刀鋒利無比,可以輕鬆肢解動物,想必割開脖子也是輕輕鬆鬆。 “真奇妙啊,現在的我感覺即使殺了迪莎,心裡也不會有一絲波動,明明我們兩個是朋友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盯著迪莎潔白的脖子看了好一會,陳震虎收回目光,然後用獵刀在自己胳膊上劃開一道小口子。 鮮血滴在地上。 “血還是正常的,我,真的被感染了嗎?” 聽著迪莎的呼吸聲,陳震虎慢慢也有了困意,不知不覺就閉上了雙眼。 “西莉亞?你這是怎麼了?” 陳震虎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西莉亞,然後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 【這是我乾的?】 “沒錯,就是你乾的。” 黛兒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她的白襪子沾滿了鮮血。 “承認吧,你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隻要有人敢阻攔你,不管什麼人,不管她之前跟你多麼親密,你都會殺掉她。” “不對,這不是我。”陳震虎用力搓著雙手,想要把上麵的鮮血搓下來,但是這個血液好像已經印到皮膚裡。 “哈哈,這就是你,沒有父親,沒有母親,沒有兄弟姐妹,甚至連認識的人都沒有,你隻有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人命在你眼中跟蟲子沒有什麼區別,殺吧,盡情殺吧,把你看到的一切都給摧毀掉,你就是毀滅者,一隻怪物!” “我有家人,西莉亞,何西阿,芬克,我有很多認識的人,我不是孤單一個人。” 黛兒的眼睛流出了鮮血,“是嗎?或許是這樣吧,但那是你把他們的頭都砍下來之前的事情了。” “就像這樣。” 黛兒抓住自己的長發,直接把腦袋摘下來,然後扔到了陳震虎懷裡。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