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暫時自保嗎?” 陳元問羅文,附近已經沒什麼敵人了。 “可以,” 羅文也在打掃戰場,墓碑這種東西得挖掉,鬼魂還是比較麻煩的,更何況這些人可能攜帶汙染。 聽到羅文肯定的回答後,陳元閉眼感知了一下,找出大概範圍後,拎著血腥屠刀,向一個方向沖了過去。 雷達,可探測附近的敵人。 它獲取的信息,會自動傳達到腦內。 這些被蜜蜂追趕的人,並沒有走的太遠。 魔法製造的蜜蜂,留存時間隻有一分半而已,他們逃跑躲避這個時間後,離原本他們出手偷襲的地方,並不遠。 他們並沒有因為陳元的武力而退卻,如同敢死隊一樣,對於擊殺這個搭建鐵軌的隊伍,是有著必死的決心的。 “第一個” 陳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躲藏在河裡的人頭頂。 由於蜜蜂不能入水,這人很聰明的發現了這點,他趴在這條河的河岸邊上,大半個身子在河水裡。 墜落瞬間史萊姆出現,踩踏令這人的手瞬間鬆開了河岸,跌入水裡。 “唔唔唔” 河水很深,因為瞬間的入水讓他失去了分寸,他掙紮著想要遊上來。 因為離河岸不遠,他還是掙紮著爬上了河岸。 陳元坐在史萊姆身上,漂浮在河麵上。 他等到那人背對著他爬上河岸時,三發獵槍瞬間開槍。 “砰” 一聲槍響後,這人身體四分五裂,變為血肉殘骸,又慢慢消失化作墓碑。 “沉到河底就麻煩了啊。” 陳元用鎬子挖掉墓碑,撒下凈化粉,自語道。 “第二個” 第二個被陳元找到的人,在一處低窪的小水坑裡。 看來都不蠢,對於蜜蜂不能入水這件事,已經有不少死了的給他們驗證過了。 這個陳元不用管地形,直接血腥屠刀揮劈過去,那人也算機警,狼狽往後一滾,躲開了。 “哦?躲啊?” 站起身滾了一身泥的襲擊者並沒有逃,而且舉著手裡的劍朝著陳元沖了過去。 陳元沒躲。 “啊!” 那把劍劈到了他身上,那人卻慘叫出聲,後退一步炸成血色的殘骸,變作了一座墓碑。 “哼哼” 陳元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用鎬子挖掉那座水坑裡的墓碑,在已經變紅的水坑裡,倒入了三四袋凈化粉。 …… 等陳元回來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鐵軌已經往前延伸了不少,陳元坐上鐵軌的礦車,飛速往前滑行。 等他到了鐵軌盡頭,看到了一個熟人,方處長。 陳元下了礦車,把今天獵殺打包的東西丟在地上,伸了個懶腰。 方處長已經走了過來,熱情的握住陳元的手, “陳同誌辛苦了啊!” “沒事,既然答應了,職責所在。” 兩人一同往已經搭好的木屋走去,羅文則帶著其他人開始對陳元帶回的戰利品進行分揀。 進了屋以後,方處長順手帶上了門,兩人在桌子旁邊坐下,陳元開口問到:“那些人什麼來路?” “從我們開始實施搭建鐵軌工程開始,就陸陸續續有不少的人開始搞破壞。” 方處長拿桌上的水壺給兩人各自倒了杯水,嘴裡說道。 “之前我們官方重新組建秩序時,有一大部分人是不願意接受維持秩序的。” 方處長緩緩說道,然後,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唉,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力量,增長了很多人的野心,開始崇尚叢林法則。” 陳元心裡其實對於秩序這種東西,是可有可無的。 固定的規則和秩序,保護的是縮小的那一群人。 他不是受益者,自然無所謂。 但是他也不嗜殺,所以有沒有規則,他是都可以接受的。 畢竟目前這種狀態,又不是地球,沒監控沒衛星的,殺個人還真找不著誰殺的。 所以真要是誰觸他黴頭,殺了就是了。 看陳元沒什麼變化的表情,方處長也就沒再說這方麵的事,話鋒一轉,說起那群襲擊者。 “那些不服管束的人,組成了一個組織,他們管自己叫拜月教徒,而我們叫他們‘反叛者組織’。” “蹭” 陳元一下站起身來,手撐在桌麵上,一字一頓的看著方處長說: “你確定他們管自己叫拜月教徒?” 被陳元反應嚇了一大跳的方處長愣了一下,說:“確定的,這個拜月教有問題?” “問題大了,我以為他們隻是去了猩紅被蠱惑或者單純的信仰猩紅向猩紅獻祭,但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會自稱拜月教徒。” 這東西可不是現在應該出現的。 “比向猩紅祭祀還嚴重嗎?” 方處長從陳元的話裡捕捉到信息,問道。 “嚴重的多,如果說猩紅是一個意識還不算完善隻有懵懂的吞噬本能的初生邪神,那拜月教徒則是舊神的狂信徒組織。” 陳元嘆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 但是問題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拜月教應該是在很後麵才會出現在人們視野裡,不應該是現在。 即便是被詛咒淪為亡靈樂園的地下城,那個姑且算是拜月教的老巢,那兒離出生點的森林太遠了。 而且,拜月教徒是更深層次更接近舊神的存在,屬於地下城更高緯度的裡世界,在世紀之花沒有被擊敗之前,那裡應該是進不去也出不來的。 那這群反叛者,是如何跟拜月教搭上線的。 陳元並不相信他們是真正的拜月教徒,畢竟…… 這個教派,隻收純潔的少女。 就那群被猩紅汙染的不成樣子的人,不可能被選進拜月教。 所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狂信徒?” 方處長眉頭皺的緊緊的,一旦涉及到這類人,大家都能想象他們有多恐怖。 就像那些恐怖分子一樣。 “對,今天我看他們那種不要命的攻擊,以為隻是被猩紅侵蝕失去了理智,但是你現在和我說他們自稱拜月教徒,那就意味著,他們也許是清醒的,清醒的覺得我們是他們的敵人,清醒的想殺死我們所有人。” 陳元再次嘆氣。 之前那個叫囂著攻擊他的人,現在看來,當時的話確實是他的想法但是,也不完全是。 如果不是方處長說出拜月教徒這個信息的話,陳元真的會猜測他們隻是個民間不滿官方的反叛組織。 一旦涉及到舊神,那麼事情就變得沒那麼簡單了。 光是一個汙染就不好解決,在現階段還涉及到拜月教…… 陳元感覺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