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番話讓周圍的人都感覺有些愧疚,甚至有人想說些什麼,但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 “這個你攥在手裡,關鍵時刻或許能保你一命。” 在他下去之前,付城把自己之前口袋裡的圖領磁帶的一段給了他。 和上一次一樣,剛下去的時候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關鍵節點或許還是快到地麵的時候。 一米,零點八米,半米…… 馬上就到了。 付城感知著周圍,很擔心那種短暫的陰冷感覺會出現。而且就在這個時候,撞門聲停止了。 突然消失的撞門聲,讓快要腳落地的那個男生也愣了一下。但一秒鐘之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直接雙手同時鬆開了繩子,雙腳幾乎是在同時落在了地麵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付城都感覺自己呼吸要不了了。 硬生生憋氣了有三十秒,付城才因為呼吸不暢生理難受,才再一次重新呼吸起來。 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興許是為了驗證徹底一些,男生緩緩轉身,朝著遠離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也許是因為每一步都可能是最後一步,心臟能跳到每分鐘兩百下,但是腳步卻一分鐘都邁不出去一步。 無論是三十秒之後,還是一分鐘之後,甚至三分鐘之後,他都沒有被攻擊。 成了嗎?付城問自己。 “再慢的禁忌一般也不會超過三分鐘,我們應該是得救了。” 李唯一語氣虛弱但是掩飾不住內心的開心。 “喂!我活下來了!” 地麵上的男生興奮地揮舞著雙手。 其他樓層和教室的人有一開始就注意到的,而沒有注意到的,在這一刻都被外麵的呼喊聲吸引了注意力。 甚至有二樓的人直接就從窗戶跳了出來,越來越多人發現離開教學樓,並不會被攻擊,又有更多的人從窗戶離開。 就在付城正打算把李唯一從窗戶送出去的時候,熟悉的鳴笛聲響起。 當聽到熟悉的救援鳴笛聲時,無論是已經落到了地上的人,還是正掛在繩子上的人,此時都不由自主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呆呆地看著那些鳴笛的救援車和[野員]們開的裝甲車過來。 當那些車都停在了教學樓門口的時候,救援人員就像是電視上麵演的電視劇一樣,訓練有素地救援地上的傷員,甚至支起了雲梯到付城這兒救援李唯一。 看到這番景象,不止一個人對著他們發瘋。 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的時候,救援沒有來;在裡麵叢林法則的時候,秩序沒有出現拯救他們;在裡麵的一些人失去希望,互相報復的時候,他們來了。 任何一個還有人性和憤怒的人都會在這一刻把情緒釋放出來。 但是對麵的[野員]們似乎是收到了不能傷害平民的命令,即便他們臉上也都是怒意,但是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出手攻擊平民。 直到一輛紅色的跑車轟鳴著沖進來,在黑與白的車中央,顯得格外醒目。 一雙鋥亮的白色皮鞋在車門被踹開之後,進入了樓上眾人的眼中,隨即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瘦削男人緩緩從紅色跑車裡麵鉆了出來。 短發,墨鏡,瘦削臉。 西裝筆挺。 男人一從車裡麵走出來,周圍的人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正當付城好奇為什麼的時候,一股清涼慢慢貼近了他的皮膚。 這人身體裡也有役靈! 這人一出現,很快旁邊的車裡麵下來幾個全副武裝的人,看樣子應該是級別稍高一些的[野員]。 正當他們要跟上白色西裝男人的時候,男人輕輕抬起自己的左手,示意身後的人不要再跟著了。 周邊所有野員在同一時間停下腳步。 不知道從何時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氣當中,比教學樓裡麵的要臭一些,就像是放了很久一樣。 伴隨著西裝男的靠近,教學樓門前的人都不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也許是因為越來越臭的味道讓他們受不了了,也許是因為西裝男的危險性。 西裝男一進入教學樓的門,一陣激烈的金屬碰撞聲突然響起,幾乎是要刺破人們的耳膜。 就連身在六樓的付城都能聽清楚。 沒到三十秒鐘,付城所見到的穿著衣服的第二隻役靈就從教學樓被擊飛了出來,身上的衣服也都變得破爛不堪。 躺在地上的役靈就像是被無形的東西鉗製住了一樣,根本無法起身。 一個野員雙手抱著一顆動物頭骨,猛地砸到了役靈的身上。 緊接著役靈發出了爆鳴一樣的叫聲,每一個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除了雙手把動物頭骨砸在役靈頭部的那名野員。 即便是隔著厚重的防護服,付城也能從外麵感受到他的痛苦。 好在這種狀況持續時間不足五秒鐘。 聲音結束之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動物頭骨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役靈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 大功告成的野員也虛弱到躺到了地上,醫護人員立即就跑了過去。 “上麵的人,可以走樓梯出來了!從窗戶太危險了。” 地麵上另一個身穿黑色藍色相交西裝的男人仰著頭喊道。 李唯一被救助之後,付城算是鬆了一口氣,原本還擔心從窗戶那裡把李唯一放下去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倒是要感激一下他們了。哼,不過,第一隻役靈沒有被抓出來,難道是沒有被發現?還是說,禁忌時間點結束之後就不會再出現?但是明天晚上還會出現嗎? 付城一邊想著這些的時候,已經走到了教學樓的門口。令人不自在的目光一下子就把付城的思緒拉了回來。 付城抬頭看去,白色西裝男凜冽的眼神讓付城頓時感覺到了危險。但是這種危險並非生命感受到威脅的危險感,而是這個人會造成巨大危害的危險感。 “小子,你竟然還活著?” 白色西裝男緩緩走了過來,麵無表情地說道。 “敢問閣下是哪一位?” 付城十分有禮貌地問道。 “這位小兄弟,我們是議會的人,本來能立即救援的,但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在白色西裝男說話之前,另一位黑藍西裝男率先介紹說。 實際上付城並不在意他們是不是真的有事情才沒有及時救援,而且,就結果來看,在這次事件當中,也收獲不少。 “議會?我應該和議會沒有過什麼交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