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客棧(1 / 1)

我們走進去,是個大院子,有兩三個人閑坐著,天哥將我帶進右側房中,進去一看,應該是大廳,還挺寬闊的,前臺坐著一個女生,看著年齡不大,沒化妝,但讓人眼前一亮,不能算是大美女吧,但給人清純的感覺,上大學之後,大多看到的女生都畫著妝,畢業後這一年,生活中看到的更都是濃妝,上一次看到這種類型的還是高中,一個隔壁班的女生,讓自己印象深刻,自己當時就樂意這種,現在倒還好。   天哥上去打招呼“小微啊,給你捎了兩個人。”   她掃了一眼我和張啟,然後和天哥道謝,然後兩人聊了幾句,她的笑容雖是微笑,給人的感覺確是大寫的微笑,我隻想到這麼形容。張啟這個逼看到女的,已經湊上去聊天了。   我聽張啟問她在這開民宿有生意嗎,她說“這裡離西邊的稻城隻有十五裡,現在來稻城玩的人越來越多,我們寨西的下拐坡有集市,也是稻城景點之一,也吸引了很多人來寨裡逛,我就來了這個民宿,生意還不錯,每年夏季是旅遊旺季,基本是住滿。其他季節也能住個一半的人,因為往東兩百米就是國道,我們也是汽車酒店。”   隨後張啟就一頓猛誇,說她太有商業頭腦,給人家整的都快不好意思了,我隻想馬上馬上躺在床上休息,上去就給他推一邊去,問了一下住宿的情況。   “你好,這裡,這裡怎麼住宿”   “我們這房間都一樣,一百五一天,滿二十四小時收房,住的時間長的話就有優惠。”   “一百五二十四小時,那倒不貴,怎麼優惠呢?”   “現在還在淡季,等過個差不多半個月一個月,就沒這麼便宜了,優惠的話是這樣的,超過一星期的話,每天一百二。不過因為過段時間要漲價,所以最多隻能訂兩周。”   張啟聽了終於插上嘴“那我們住不了那麼長時間,我哥們過兩天估計又要走了,跟西天取經一樣,一直往西走,我倒想多住會兒。對了你們有住那麼久的人嗎?”說著,他一直手還搭在我肩上。   她聽了笑笑“有的,外麵曬太陽的劉哥已經住了一個月了,有些像你們這些城市來的人有時會來住挺久散個心啥的,我都遇見好幾回了。”   我讓她先帶我們看看房,天哥聽了就說“那你們先去吧,我今天去旬陽幫人砍竹梢,借的東西還沒還。”   我們給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出了大廳去看房,張啟這自來熟,跟這女的有說有笑,說實話,他在女人緣這一塊確實有實力,初二開始談戀愛。聽他們聊著,我大概知道這女的叫葉微,今年19歲,已經不上學了,在家開了這民宿,家裡還有個哥哥,在稻城打工,父母就住在民宿後麵的房,負責給住的人做飯。飯錢另收,早飯五塊,中晚飯各二十,倒不算貴。   這的樓梯時在外麵的,木質的,扶著這扶手繞上去,我感覺還不錯。上了樓,麵前是兩個房間,這民宿是“凹”字形的。所以左右都還有兩排,樓上房外是過道,可以通向二樓所有屋子,樓梯則在中間這排前麵,樓梯還通向三樓,和二樓構造一樣。“凹”自的缺口就是院子,向外是我們來的大門。   她帶我們去了最左側列的的最左側房,她插上鑰匙打開了門,我們跟著走進去,這環境感覺還真不錯,差不多有三十平,還挺大的。左邊一張雙人床,床邊有茶幾,兩張椅子。中間是一張小沙發,麵朝房間的門,沙發前麵還擺一矮桌。右邊還有一小房間。裡麵是衛生間,也挺乾凈,能洗澡。   我決定住下了。   她說“這裡沒有電視,但wifi是有的。就這間房了對嗎?還要一間嗎?”   我說就要這一間。張啟看著我,不知道啥意思。我說“看毛啊,你跟我不從小睡一起啊。”   葉微聽了憋著笑,問我要住多久。我說一星期。   “楷桑,住一周啊,也行,終於能歇歇了。”   我拿了鑰匙,讓張啟滾去一樓把錢交了。等他們走後,我先把行李放一邊,洗了個澡。   我出來的時候,張啟躺在床上玩著手機。   “操你媽,臟的跟屎一樣就往床上躺啊,趕緊去洗澡。”   他嗯了幾聲,才從床上起來。“剛剛你一點麵子不給,咋能那樣說呢,我一世英名盡失啊。”   “你有啥麵子能丟啊,我們難道住兩間房啊,得多花多少錢。我說的也沒毛病,咱倆睡一起能有什麼,都穿著褲子,又沒他媽小牛對對碰啥的”   “哎,說的也有道理,但感覺還是有點丟麵子。”   “沒事,人家要說你是君子啥的,你還得受束縛,我早點讓人知道你就一損懶,你還能舒服點。”   聽我這話,他臥槽了一句就洗澡去了。他了解我,嘴這一塊沒輸過。身邊朋友公認的文官。我躺在床上,感覺枕頭有點矮,在與身體鬥爭了一番後,艱難起來靠在沙發上,打開手機,插上充電器,在墻上找到wifi,連上。打開微信,張博文問我到哪了,他是我大學室友,我最好的倆哥們就是他和張啟。張啟是我發小,他則是我大學開始就一直如影隨形的人。我們倆嘴都挺碎,聊得來。大學畢業後,我倆和另外兩人一起做的生意。博文家挺有實力,所以在虧錢後他也就是難受一下,不像我。不過也好,我對未來生活還是挺憧憬的,可能沒錢,但希望能在平淡中找到幸福。極致的快樂會帶來不穩定,會時常伴隨焦慮與痛苦。   他知道我出遠門的事,兩個月來也經常聊天,我還發了些照片給他,他還挺想來,但家裡人給安排一生意,有點人脈,差不多穩賺,不是我們當時搶風口的那種,沒啥風險。他說乾完這筆差不多要八月底,然後來找我。我告訴他現在在川西。然後發了幾張路上的風景給他。想想八月,也不知道在哪,說不定被家人說服回去了,畢竟我從小到大都不是什麼有毅力的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過現在我肯定還不想回去,我數了一下身上還有差不多三千塊錢,張啟那差不多還有兩千多。還夠用一段時間,但得去賺點了,總得留些防備意外。出發前想好邊走邊賺錢,但一路上沒啥活按天付錢的。在安徽的時候去工地乾了一天,記得那天很熱,工地人不夠,說300一天,我想著就去了。操,差點沒死在那,太他媽累了。我估計在那再乾兩天,我他媽賺的錢還不夠治我腰的。我這腰初三就腰椎輕度膨出了,乾點活就疼。張啟沒老說我以後肯定被老婆嫌棄,我說以後讓老婆上來自己動。一路上就乾了哪一次活,張啟則知道他自己堅持不了,就沒想過這方麵,他從小就喜歡把問題留給我。   靠著沒事乾,想起了陳菲,她也是我發小,我,她,張啟一塊兒長大的。她現在在溫州開一清吧,生意還不錯。我就給她發一微信“乾嘛呢,菲弟。”   過了好一會也沒回,估計去夜店喝酒太吵了,注意不到。她總這樣,上次去找她,她也不在自己店裡,跑別人店裡了。我問她自己咋不開一個。她說白天的自己溫柔而上進,晚上狂野而知性。我沒說啥,她是為數不多我對線不過的。我們三個從小都不是讓人省心的,但三家人一直讓他們向我學習,因為我勉強還算常規打法,他們倆是無規則打法。   眼睛有點酸,拿起耳機聽了會兒音樂。張啟則待了會兒說出去逛逛了。我不知怎麼睡著了,醒來的時候一看晚上八點四十,張啟還沒回來。我爬到床上就睡了,不用管他,肯定出去找老板娘聊人生了,這個色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