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我是保安(1 / 1)

聽著係統的提示,何樂瞬間沉默。   居然真能失敗?   他在知道自己每天有三次自行尋找魚獲的機會時,腦海裡就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可以釣魚執法?   在前麵兩次摸清楚了釣魚係統的功能之後,就開始在朱二丫身上做實驗。   本來他的目標魚獲是朱二丫,但是現在朱二丫的兒子張槐來了,不過這對何樂來說都沒關係,反正都是從二人身上騙錢,騙誰的都一樣。   但是讓何樂沒想到的是,釣張槐居然失敗了。   難道是因為張槐其實並不是很想讓自己去醫院,所以對自己拋出去的“誘餌”並不是很喜歡?   仔細想一下還真有可能,張槐自己就說了他不信什麼鬼神,自己拋出的誘餌其實是就王桂芳的“鬼魂”有關,要是目標魚獲是朱二丫,肯定可以上鉤,但是目標魚獲是張槐。   何樂暗自記下了這個教訓,轉頭看著張槐說道:“張總,您要我過去也行,不過話說在前頭,我什麼都不知道。”   張槐聞言有些煩躁的點點頭,“知道了,快點上車。”   他剛才本來已經走了,突然跑回來也是有原因的。   張槐剛走沒一會就接到秘書的電話,說她母親朱二丫在醫院裡喝水的時候不小心嗆到了,咳得很厲害,直接咳斷了兩根肋骨。   朱二丫非說有人在推她的杯子,但是看了監控,房間裡就她自己一個人。   這不說還好,一說隻有一個人,朱二丫直接嚇得肝膽破裂,當時就要暈過去,要不是醫師護士拉著,這時候她都要準備爬回家了。   給張槐打來電話,哭的那叫一個厲害,撕心裂肺,整個醫院走廊都是她的哭聲。   朱二丫給張槐說王桂芳來找他索命來了,她要回鄉下,要埋在張大的旁邊。   張大是張槐他二叔,前幾年才死,雖然奇怪朱二丫不埋在他爹墳旁邊,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   朱二丫哭的張槐煩躁不已,迫不得已之下,就說已經把何樂接回來了。   沒想到這話很管用,朱二丫居然不哭了,還囑咐張槐好好照顧何樂,可別惹何樂不高興。   張槐心裡氣,但是自己又沒有別的辦法,這世界上除了他兒子,就這老媽一個親人了。   無奈之下,隻好跑回來,以五萬的高價把何樂這個騙子請回去。   何樂見張槐同意了,又說道:“我要帶上趙胖子,他可以幫我忙。”   張槐無所謂的擺擺手,有些煩躁的上了車。   何樂看了一眼呆滯的趙錢錢,“走,哥們兒帶你坐大奔。”   趙錢錢有些幽怨的看了何樂一眼,也沒有拒絕,還是好奇的跟著上了車。   車上幾人都沒有說話,趙錢錢坐在位置上亂動,坐如針氈。   “你亂動啥?”何樂看了一眼對麵閉著眼睛睡覺的張槐,小聲問道。   趙錢錢張了張嘴,最後卻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過來。   趙錢錢:“我們這是去醫院?”   何樂:“應該是。”   趙錢錢:“朱二丫為啥非要見你啊”   何樂:“不知道。”   趙錢錢:“不知道你還去?”   何樂:“這不是有錢嘛。”   趙錢錢:“那剛五千的時候你咋不同意?”   何樂:“因為五萬我拒絕不了。”   趙錢錢放下手機,目光有些復雜的望著何樂,眼神很奇怪,似乎在思索什麼。   何樂沒有留意到趙錢錢的目光不同,見趙錢錢不說話了,開始思考接下來要怎麼才能讓張槐上鉤。   係統對何樂說過,他現在釣魚其實也是有魚餌要求的。   這個魚餌是個很模糊的概念,因為係統的任務規定是完成魚獲的述求,所以魚餌就是何樂完成任務的實力。   舉個簡單的例子,一個魚獲的述求是獲得一輛法拉利跑車。   那麼現在何樂的實力根本沒法購買跑車,那麼就算魚獲被列為了何樂的目標魚獲,何樂能釣上它的幾率也幾乎為零。   現在張槐的述求是救好自己的母親朱二丫,但是何樂隻是一個小保安,在張槐心裡不具備這樣的能力,所以何樂的第一次拋竿失敗了。   現在何樂要做的就是展現出讓張槐信任的實力,才能釣上這條中級大魚。   二十分鐘後,車停在了洪城市人民醫院的樓下。   何樂看著參天的大樓和來來往往的人群,心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裡當保安工資會不會高點?   好在很快他就拋開了這個想法,自己好歹也是有外掛的人了,居然目光還是如此局限。   “樂子,想啥呢?”趙錢錢拍了何樂肩膀一下,看了看前麵黑著臉的張槐。   何樂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立刻跟了上去。   16樓,VIP病房裡。   朱二丫見到何樂的一瞬間,眼珠子都要掉了出來,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盼來了。   “何樂幫幫我,王桂芳要找我索命!就因為我罵過她,求你了幫幫我!”朱二丫越說越激動,不顧身上的疼痛,直接從床上要爬起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昏迷的時候她還在我夢裡來了。一身都是血,嚇死我了!”   一旁的護士妹妹見朱二丫要起來,立刻將她按回床上,催促道:“家屬過來幫我一下,病人身上多處骨折,隨意亂動會加重病情的。”   張槐黑著臉走過來,“媽,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神經叨叨的,這世界哪裡有什麼鬼了。”   “你……你這個逆子,老娘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現在老娘遭了這麼大的罪,你居然還罵我,逆子啊!逆子啊!”朱二丫激動地指著張槐破口大罵。   張槐在旁邊也是氣得渾身發抖,一個三十來歲模樣的男人穿著白大褂走過來說道:“你是病人家屬嗎?病人現在的情況我差不多了解了,目前來說不像是譫妄,但是確實有些躁狂,我們還想給她做些檢查,可能需要用一些更強的鎮靜藥品。”   “你是我媽的主管醫生?”張槐問道。   “是的。”男人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胸牌,“神經內科主治醫師,聶建。”   張槐點點頭,剛要說話,就聽朱二丫鬧起來,“做什麼檢查,我不做!我沒病!你們都幫不了我,除了何樂誰都不行!”   病房有一陣短暫的沉默。   聶建轉頭看向何樂,雖然沒介紹過,但是剛才病人往何樂這邊爬的時候,就是喊的何樂。   “你也是醫生?”聶建問道。   何樂搖搖頭,“不是,我是個保安。”   聶建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對張槐說道:“家屬,我覺得專業的病情,可能專業的人要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