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左島紀子的回憶 新橋五十四號,紀子傳統服裝店。 東野明和山崎龍一坐於店內沙發上休息。 左島紀子今天身穿一套白色和服,上麵有一些粉色櫻花點綴,腰間纏著一條紅色帶黑花紋的腰帶,頭發盤了起來用幾根發髻固定,臉上畫了一個比較清淡的淡妝,耳朵掛著一小串月亮裝飾,整體顯得那麼優雅。 此刻正在招呼一個紅色連衣裙,身披貂皮的貴婦。 “夏川夫人,此件和服采用了上等絲綢編製而成,它的色彩鮮艷、線條優美,上麵還繡有精美的鳳凰圖案……”左島紀子伸手指向一件紅色和服上介紹著。 “這紅色鮮艷是鮮艷,但是感覺不夠大氣,沒有體現出我高貴的感覺,還有比這個顏色深一點的嗎?”名為夏川夫人的說道。 “有是有,不過款式不一樣,那款的圖案是蝴蝶,和你要求鳳凰圖案不對。”左島紀子隨即拉著夏川夫人到所說的那款和服上說道。 “那重新做一套需要多久?把剛剛那個顏色加深一點,如這件深紅色一樣。”夏川夫人說道。 “那需要一段時間,大概需要一周吧。”左島紀子想了想說道。 “那好,我下周再過來。” …… 左島紀子送走客人後,端來一杯咖啡放到茶幾上,對著山崎龍一說道:“龍一君今天何事過來坐?” 山崎龍一雙手一攤說道:“不是我,是東野君想找你。”隨後指了指旁邊的東野明。 “哦?這位東野先生找我做什麼?我貌似不認識東野先生。”左島紀子隨即轉向東野明問道。 “嗯,今天貿然打攪了,其實我是想打聽一下藤井先生和森尾先生的事,龍一說你和他們很熟。”東野明隨即直接說出目的。 “我恨你們,你們害死了西川真和,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們,永遠不想見到你們,你們給我滾!”24歲的左島紀子滿臉淚痕,怒目瞪著27歲的藤井次郎和26歲的森尾康男喊道。 左島紀子想了想說道:“是啊,很熟,我們同在一個村子,一起長大,一起捉魚,一起捕蜻蜓。” 左島紀子走到櫥窗前,透過櫥窗看向天空繼續說道:“20歲那年,我們一起離開村子,前往京都找工作,初臨京都的時候我們什麼都不會,次郎靠著腦子靈活與人溝通,找了下苦力活,我們三個一起做,次郎和康男都很照顧我,所有累活臟活他們都乾了,我隻做一些輕鬆的。 後來一次偶然機會,次郎和康男救了被追砍的人,那人正是現在山口組四代目,因為這樣,我們三個人分開了,次郎和康男跟著竹中正久,而我也辭去工作,在他們留下的錢去學習服裝設計。 然後在後麵的日子,他們兩個有空都會過來找我,訴說在山口組內如何,今天又怎樣,事無大小都告訴我。 後來他們越來越忙了,他們來的次數從一星期一兩次慢慢到一個月才一次。 而我也在學習中認識了一個男人,西川真和,和他在一起第一次感受到了戀愛的感覺,和平時跟次郎和康男的感覺完全不同,他們更像我的哥哥。 自從次郎和康男知道我交男朋友後,感覺他們對待西川真和的態度很差,而我也因為這樣與他們的爭吵也越來越多。” 左島紀子轉身回到沙發前,端起身前的咖啡喝了一小口。 繼續說道:“而我和西川真和的關係也越來越親密,但是我總是發現真和他好像有事情瞞著我,每次問也總是不說。 生日那天,我鼓起勇氣對真和說結婚的事,他又再次找借口說過兩天再回復我,而兩天後也同樣沒有任何回復。 日子一天天這樣永無止境的等待。 突然有一天,真和臉上帶著傷和我說結婚,那天真的令我高興壞了,以為真心換回真和的真心。 第二天,次郎突然來訪,說祝我幸福,我也哭著說會的,次郎走後,康男也來了,隻是他什麼話也沒說,一直盯著我看了許久後轉身離開了,我當時有點莫名其妙,但是隨即被結婚的喜悅充滿心田。 在訂婚那天晚上,我打扮得很美,一直在等待真和的出現,但是一直到很晚,很晚都沒出現,又擔心出什麼事情,打電話去他住處也沒人也接,隨著時間推移,心中的擔心害怕越來越重,我決定出去尋找。 在一個斜坡邊,看到一輛黑色小車,開的大燈照著前麵懸崖處,次郎與康男站在旁邊說著什麼。 隨著我走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聽到他們提到西川真和掉下懸崖了,我當時的心一下碎了,哭著跑到次郎和康男麵前問道:‘真和怎麼了?快告訴我……’ 但是次郎隻說了一句西川真和失足跌落懸崖了,康男什麼也沒說,隻是緊握拳頭。 在我的哭喊中,我們開車下去尋找,當找到真和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我的世界也崩了,怒吼,怒罵,發誓再也不想見次郎與康男……” 左島紀子頓了頓,再次喝起咖啡。 放下咖啡,再次走到櫥窗前,看向外麵。 緩緩繼續說道:“後來,我才知道,真和他從來沒想過和我結婚,在他的房間內,整理的時候發現一堆信,寄往另一個城市他的妻子,他有妻子,有孩子,而他和我在一起或許因為玩,也或許其他,我也不清楚。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慢慢放下了對真和的感情,離開了那個地方,來到東京,兜兜轉轉做了一些小生意,有些存款後租下一個小店麵,慢慢的生活越來越好,認識的人也越來越多,但是我卻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隨著租金上漲,然後又想擴大地方,我換到這裡。 在某一天,我偶然發現了次郎在一個角落偷偷看著我開的店鋪,隨後不久我也發現康男也在偷看,但是他們兩人從來不會在我麵前出現。 或許那晚,我說的話太過了吧,認真想想也是,其實在我決定忘記真和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原諒了他們,畢竟我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同一個村子出來的。 隻是從來沒有機會對他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