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幾分鐘後,東野明煩躁的心終於靜了下來。 ‘呼’呼出一口長長的濁氣,眼睛再次睜開變得明亮。 腦中把所有的思路全部捋一捋。 ‘咚咚’辦公室響起敲門聲,把東野明的思路打斷。 “進來。” “老板,中午要過去渡頭餐館吃飯嗎?”穿著職業女裝的侯書藝走進來詢問道。 東野明這時看了看時間,才發現已經十一點半了,從八點半接到渡邊芳則的電話後,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 “我不過去了,你幫我打包一份回來就可以了。” “好的,老板!” 過了一會,東野明感覺侯書藝還站在前麵,抬頭問道:“你不去吃飯?” “我在想老板還有什麼需要。” “沒了,你去吃飯吧,記得幫我打包就行了。”東野明還需要繼續思考。 “嗯。”‘噔噔噔’侯書藝才踩著高跟鞋離開。 等等,我買的東西是我的,但是如果不是我的東西那肯定不是我的,隻要證明那些麵粉不是我的就行了。 還有捉捕過程到底是怎樣他也不清楚,如果不弄清楚也無法證明。 於是拿起電話,撥打了在日本渡邊芳則的號碼。 一分鐘不到,電話筒那邊就傳來了渡邊芳則的聲音,“東野君?怎樣,想到辦法了嗎?” “暫時沒有,不過我需要知道捉捕宅見勝或者木村茂夫他們的詳細過程,還有我那些禮品當時是在船上的哪個位置,還有運輸船的歸屬公司等等信息,我都需要知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可以詢問荒木。” “好!你幫我問清楚,不對,你找到他給我電話,我和他說。” “好,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給你電話。” “行,那我先掛了。” “嗯。” 嘟嘟。 掛完電話的東野明還需要香江這邊的一些信息,隨即又拿起電話,撥打了大和飯店收銀臺的電話。 “摩西摩西,大和飯店,請問您是要預定廂房嗎?” “銀川?”東野明聽出好像是那個經常穿粉色係和服的收銀臺專員妹子。 “您是?”電話那頭也奇怪,客戶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是我,東野明。” “噢,東野君,怎麼了?” “我想問一下梶田君他們回來了嗎?” “還沒有哦。” “哦,對了,大和飯店是不是有幫顧客運貨物返回日本的服務?” “是的,這個一直有。” “那運輸的公司是哪個?” “好像是天草海運。” 東野明聽都沒聽過,“這是日本的公司?” “對啊,我們以前山口組合作過的公司。” “哦,那如果一個顧客要運一批禮物回去,你們那裡是怎麼操作的?” “開單啊,會收取一定的費用。” “我明白了,對了,我那些禮品運輸的時候有沒有開單據?” “這個好像沒有吧,要不我問一下負責貨運那邊的人?” “那麻煩銀川小姐了。” “沒事,等我幾分鐘。” 幾分鐘後,電話筒中傳來了聲音,“東野君還在嗎?” “在的,銀川小姐問到了嗎?” “嗯,你那些禮品我們這邊沒有開單據的,不過你如果要單據的話天草海運那邊應該會有,這個需要你找日本那邊的人登船詢問負責那艘船的船長。” “我明白了,謝謝了,對了,梶田他們回來告訴我一下。” “好。” “那就不打擾你了,拜拜!” 也就是說禮品清單收據是在被逮捕那艘船的船長身上,他能證明自己的貨物與麵粉無關,不過人是最難掌控的,特別是一個陌生人,他也摸不準那個船長能否證明自己。 現在隻能等渡邊芳則電話了,他需要詳細過程才能從中找出可以翻盤的漏洞。 ‘咚咚。’又聽到敲門聲。 推門進來的是夏天怡,東野明便知道她又要請教開公司的事項,不過今天可沒心思說了。 “夏天怡,又是問開公司注意的事?” “對啊,老板太聰明了。” “行了,別拍馬屁了,今天我有事,你先去做前幾天和你說的,說得再多還不如親自去做一次。” “啊?可是,可是我還不是很懂。” “不懂就去做,遇到問題記下到時候再說,你先去把空殼公司申請下來再說,請人的話去登報。”沒辦法,八十年代招聘就是這麼扯淡,一般就是登報,或者通過一些朋友之類告知,現在可還沒有電腦一鍵發布。 “好吧。”夏天怡不情願的離開。 “記得把門關上!” ‘嘭!’ 這丫頭,自從幾天前和她說話不擺什麼架子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對方就得寸進尺,看來以後還是要嚴肅點才行,不然別人都忘記自己是老板,他卻忘了他這具身體年齡比夏天怡還小。 ‘咚咚。’門再次被敲響,難道夏天怡那丫頭又回來了? 侯書藝拿著一個快餐盒進來,“諾,老板,叉燒鴨腿飯。” “謝了!”東野明接過飯盒打開,一陣燒臘味滲出來,拿起一次性筷子吃了起來。 侯書藝坐在對麵看著這個年輕老板吃飯的樣子,感覺他好像沒吃過華夏美食似的,每次都狼吞虎咽。 思考著下午要教什麼內容給老板,這段時間相處,她發覺老板太聰明了,而且記憶又好,現在用粵語交流完全沒什麼問題了,而且有時候還會說一些她自己都沒聽過的詞。 最最最主要的是,對方寫的中文很工整,仿佛他專門練過一樣,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練字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寫出工整的漢字,但是一到老板身上就不同了,隻要她寫過一次,對方就能復製出來,橫直豎直且有力,比她寫的還好。 十來分鐘,東野明就啃完了飯盒,抽出紙巾擦了擦嘴。 “我說,侯小姐,能不能不要每次我吃飯的時候這樣看著我。” “啊?啊!不看著你怎麼知道你吃完了,吃完好上課。” 東野明撇了她一眼,“行吧行吧,每次你都有理,不過今天暫時不需要你教別的東西了,我等會要等一個重要的電話,晚上或者明天再說!” “哦!”侯書藝低下頭,又抬起頭,“那今晚在宿舍說。”說完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