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雨終於停了…”張曉雨略帶困意的走出宅邸的大門,他緩緩伸了一個懶腰,寒意未散的涼風吹的他清醒了許多,地上的小水窪還映射著灰暗的天空,感覺這幾天都不會放晴的樣子。 昨天晚上張曉雨打電話給冬姐說來不了,冬姐先開始很生氣,要扣張曉雨的工資,隻不過張紫曦和穆依兒也在,她們都和冬姐解釋了一遍,這才讓冬姐原諒了張曉雨的突然請假,但同時又警告道下次再突然請假,就一次性扣三天的工資,張曉雨頭冒冷汗的答應了,這個勞動法應該管的了,不過他要是敢把這個東西擺在冬姐麵前,哼哼… 叮—— 一聲提示音響起,是一則新聞,昨晚有片樹林裡死人了,死者都是被切開或是捏碎的,張曉雨隻是淡淡瞟了一眼,就把手機放了回去,畢竟這樣子作案的人,他猜得到是誰,就算他想救也無濟於事,說不定自己也會搭進去。 至於張曉雨,家裡花園中長出來的奇怪的花,他已經好好的保存了下來,這朵花很有可能與異能有關,他可不想讓自己妹妹被牽扯進來,所以他嚴厲禁止張紫曦觸碰它。 不知道摧毀了這朵花會帶來怎樣的影響,所以張曉雨也沒想好該如何處理,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留在家裡,沒有跟神鴻的人說,隻要消息不外傳,就不會有危險。 “曉雨?這麼早就起來啦——”穆依兒走了出來,見到散步的張曉雨就笑著朝他打起招呼,“不過早餐還要等一會兒,我陪你散會步吧。” “也行,”張曉雨又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順便我也有些事要和你說,跟我走走吧。” “哦,你也有事和我說嗎?那好啊。”穆依兒便走了過來,“我們去林子裡逛一圈吧,那裡還修了亭子的,可以在那坐會。” … “最近市裡的連環殺人案,你應該有所耳聞了吧?”張曉雨看著穆依兒,待她點了點頭後,便繼續說道:“那你聽我的,不要去插手這件事情,至於為什麼你以後會明白的。” “啊?”穆依兒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你知道內幕?” “是的,但是現在我不能告訴你。”張曉雨回答,“你也很危險,晚上盡量別外出,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畢竟我也很少在晚上外出,沒有這個習慣。” “嗯,如此最好。”不用浪費時間去說服穆依兒,張曉雨感覺很省事,“畢竟…知道的越多,對自己越沒好處,無事一身輕的道理,還是要懂得的。過度了解的話,是有危險的。” “危險?曉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聽到他這麼說,穆依兒臉色一變,“我們既然是戰友,也是朋友,難道不能和我解釋一下嗎?” “唉,不是…”張曉雨真後悔自己多了嘴,“我想說的是,現在要專注對抗研究所這種連續殺人的大案件,我們要撇一邊去,警察自己會處理的,等我們有了精力和時間之後再說,這麼講你明白了吧?放心了,那件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隻要好好的過自己生活,就不會受到影響。” “這理由…”穆依兒感覺張曉雨說的理由過於牽強,但是出於禮貌,她還是沒有再問下去,“算了,先不說這個了,昨晚睡得好嗎?” “嗯,不愧是富貴人家,客房真是非常讓我大開眼界。”張曉雨一聽到穆依兒換了個話題,也很樂意的接了下去,“用天鵝絨鋪床,也就你們家這麼厲害了,我今天起這麼早的原因,就是因為被熱醒了,太暖和了,連暖氣都不敢開,不然肯定得熱死。” “啊…這樣啊…”穆依兒覺得這樣挺好的,果然是男孩子身上的溫度太高了吧,受不了這種鋪床方式。 “不過總的來說,床睡得很舒服,我很滿意,謝謝。” “你滿意的話,可以一直住在這裡的,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感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可能由於工作住不了這裡,不過以後有機會我會來的,帶上紫曦一起。” “這樣啊,當然可以啊。”穆依兒其實挺喜歡張曉雨的妹妹,這麼開朗活潑的女孩,誰不喜歡呢?說不定還是以後自己的小姑子,那更要好好照顧了。“哦,你妹妹還沒醒吧,需要叫叫她嗎?” “嗯,這個小丫頭,又睡懶覺,把她叫起來吧。” … “就是麻煩你了,穆依兒。” “哪有哪有,一點也不麻煩。”穆依兒一邊笑著回答,一邊彎下腰看著張紫曦,“小妹妹,以後和你哥哥要常到姐姐家來玩哦。” “好的,姐姐,我好喜歡你們家…”張紫曦又開始了,張曉雨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這丫頭真是的。 ——(此處為分割線)—— “嘖…” 江隊和幾名刑警穿著厚厚的衣服在樹林中走著,外麵已經拉上了警戒線,這就是昨夜死人的案發現場,又起案件的發生讓市民恐慌不少,江隊她差不多兩天沒合眼了。排查工作依然一無所獲,這讓隊裡不少人有些泄氣。 作案地點不一,死者特征不一,唯一有相同的地方,就是那一如既往的殘忍殺人手法。 “小薑,死者信息查到了沒有?” “查到了,江隊——”小薑聽到江隊在叫他,立刻跑了過來,“這三名死者都是一家建築公司的工人,公司名為…” 說完信息之後,小薑又補充說道:“這一次還是同之前那樣,罪犯沒有帶走他們任何東西,隻是單純的殺人。” “到底是什麼人…惡劣到這種程度。”她來到案發現場中間,已經變黑的血跡清晰可見,“這幾起案件當中一定有什麼聯係,那個人應該不是隨機殺人,一定有什麼目的。你去查查這些人有什麼相同的特征。” “好的江隊,”小薑挺直身板,“我立刻去查。” ——(此處為分割線)—— 時間很快來到夜晚,紅蟬市今天一整天都是烏雲密布,陽光沒有多少灑落在大地上,溫度依然沒有回升,到了晚上變得更冷了許多。 在一棟樓裡,中間的大廳亮如白晝,四周座位上的觀眾發出歡呼,而中間橫掛著的長幅,寫的是全國跆拳道比賽。主持人站在大廳中間,麵向著攝像頭向大家大聲喊道: “歡迎大家收看由紅蟬市舉辦的全國跆拳道比賽,雖然在寒冷的冬季,我卻依然能聽到大家來自另一般的熱情的吶喊,讓我都熱血沸騰了。今天我們將看到兩位第一次參加比賽的新興種子選手,讓我們歡迎他們。” 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燈光漸漸暗了下來,周圍陷入一片寂靜。 “威虎跆拳道館,拓跋武。” 一名長得十分健壯的男孩伸出雙手,一邊揮舞著一邊不急不慢的走了出來,燈光打在他的身上顯得他無比神氣。 “17歲就達到了黑帶二段,可以說是天賦異稟啊,正好在限製年齡中達到,確實是讓人刮目相看。” 深吸了一口氣,另一個人也從座位上站起,主持人將話筒拿著轉身看向她,繼續說道: “那麼…接下來是另一位——” 一道燈光落下,女孩脫下外套走下看臺,觀眾們紛紛望向她。這就是另一位挑戰者嗎?看上去也很年輕的樣子。 “帝龍道館——鶴語囈!同樣也是17歲達到了黑帶二段,天賦也相當的好,據說她一路到現在一直是屬於勝利狀態,不知道她今天晚上能否繼續保持連勝呢?” “喔!班長!”幾個女生大喊著為她加油,“一定不能輸啊,加油啊!” 鶴語囈正在場地一邊,拓跋武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她。他難道認識我嗎?鶴語囈疑惑的看向他,不過對方很快就將視線挪走,看樣子不像是無意的,這樣的動作更感覺像是刻意的。 “今晚的勝利,隻會是屬於我的。”拓跋武自信的說道,“就算你是他口中所說的怪物,我也要會一會你。” “哼,沒人告訴過你,自滿是要付出代價的嗎?”鶴語囈絲毫不懼他的眼中金光一閃,左手後背站在原地,伸出右手做出請的姿勢,“請賜教吧。” “嗬。”拓跋武做出預備式,“快點認輸比較好哦。” 比賽開始,拓跋武率先沖了過來,一記掃腿十分迅速利落的踢出,看來他對自己的速度還有力量十分自信,因此他的動作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顯然是練習了很久,如果換作普通人的話,挨這一腳可能會夠嗆,隻可惜他的對手——是鶴語囈。 她淡淡一笑,站在那裡原地不動,那小腿打在她的左臂上,先開始拓跋武心裡暗自嘲笑她是一個傻瓜,連攻擊都不會躲開,那不就是找打嗎? 隻不過下一刻,他立刻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家夥居然紋絲不動,自己的腿倒是震的有些發麻,怎麼會這樣?她的腿是石頭做的嗎? “喝!”鶴語囈一腳踢出,由於拓跋武進攻時幾乎沒有將精力放在防禦上,所以他硬生生的接下了鶴語囈的這一腳。 “我說了,自滿是要付出代價的。”鶴語囈看著被踢飛的拓跋武,不慌不忙的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塵,“我覺得你應該不能繼續比賽了。” “狂妄!”拓跋武爬了起來,隨後再次沖向鶴語囈,他就不信這個女的這麼能忍,這可是掃腿,怎麼可能會這麼輕鬆的接下? 鶴語囈也同樣踢來,隻是她的身形稍微挪動了一下,不偏不倚,正好踢中了他的肚子,而自己還正好躲過了對方的攻擊,總的說來,這場對決鶴語囈完勝。 “還不死心嗎?你打不過我的。”鶴語囈看著還堅持著的拓跋武,好心勸說道,“無論你進攻多少次,我都可以防下來,認輸吧。” “要麼把我踢倒,要我被我踢倒,我從來沒有認輸過。” “那你應該養成這個習慣了,失敗是難免的。” “嘁…” 拓跋武又進攻了數次,但依然被鶴語囈完美化解,沒過多久比賽就結束了,至於結果也沒有任何懸念。 威虎跆拳道的教練皺著眉頭,他對鶴語囈的反應表示十分疑惑,這小丫頭怎麼感覺完全不像是隨機應變的呢?更像是提前一步預料到了對方的動作。 但這隻是給自己失敗找借口而已,反正勝利已經屬於她了,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在歡呼聲響起時,鶴語囈回頭朝自己的幾個同學笑著揮起手。 … “太棒了,班長!”一個女孩握住鶴語囈的胳膊,“如果你是個男孩子,我一定追你。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好了好了,我去換衣服,換完衣服我就要回家了。”鶴語囈披上外套,走到選手準備區。 後臺有幾名選手在為後麵的比賽做著準備,當中也有鶴語囈認識的熟人。 “師姐,踢的漂亮。”一個棕色頭發的男孩來到她身邊,“同級對決這麼快就贏了對方,那這次冠軍世界你不是勢在必得了嗎?” “那還不好說,隻是運氣好罷了。”鶴語囈謙遜的說,其實不隻是依靠異能,她也一直在苦練功夫,單論基本功,她認為自己一定比那個拓跋武要紮實,尤其是抗揍方麵,加上她之前觀看市級比賽,了解過對方的底細,他容易隻顧攻擊忘記防守,但是他的攻擊又沒有想象中那麼強——至少是對自己而言。 “你快去準備準備比賽吧,我要回家了。”鶴語囈拍拍他的肩膀,“你也要加油啊,希望能在接下來的比賽看到你的表現,別讓師傅們失望啊。” “哦…那師姐,再見了。” “嗯。”鶴語囈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廁所。 … “哈…哈…”鶴語囈坐在馬桶上喘著氣,果然使用異能對身體有不小的負擔,接下來還是不用異能比賽吧,反正自己有信心能進到決賽,使用這種東西沒有意義,但是… 隻要拿下獎金,自己就可以… 王安民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你能得到什麼,他有感激過你嗎?你把他當父親照顧,他有把你當女兒對待嗎… 鶴語囈扶著墻閉上眼,緩緩低下頭,“一定要拿到,這樣才能讓我心安理得的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