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後還是會有人問起,你最喜歡她什麼?韋明安會不說話,腦海裡全是江漁對著他笑。 她會哭會笑,一個用明媚來形容的女孩,在遇到她之前,韋明安的心總是空缺了一塊。她常常乾出為別人而委屈自己的傻事,無論誰使喚她她都沒有發過脾氣。她會記住朋友的喜好,每次和她出門都很愉快。 也許江漁不在意這些,可每一條都是韋明安喜歡她的理由。一段戀愛的開始可能不是表白,但一段友情的結束一定是表白失敗。 獼猴桃近視,買的票靠前,坐下後韋明安才發現,江漁買了兩桶爆米花還有好幾大袋薯片和一堆零零散散的零食,有種要把影院當食堂的感覺。 “這麼多吃的完嗎?” “吃不完呀,你來幫幫我好不好。”江漁故意陰陽怪氣的說到。 前後左右坐的好像都是情侶,依偎在一起看電影,隻有江漁和韋明安,都坐的很正,小聲的吃爆米花,像兩隻倉鼠。 《左耳》裡的小耳朵,細看江漁還有點像她,發型都差不多,隻不過江漁的臉圓一點,沒陳都靈那麼精致。 故事情節,江漁看了後麵的就忘記了前麵,韋明安不愛看電影,但這次難得認真,幾乎一半都是皺著眉看的。 黎吧啦離開的時候,對著小耳朵的左耳說了話,可她什麼也聽不見。李珥說,想找一個能對著她左耳說情話的人在一起。 巧的是韋明安就坐在江漁的左側。 她眼含熱淚,把自己代入到了電影裡,可她既不像李珥,更不像黎吧啦,她隻是一個有上帝視角的路人而已。 難過的猛吸了一口紅豆奶茶。 “江漁。”韋明安偏向她,開口說到。 江漁從情緒中抽離出來:“嗯?怎麼了?” “就是...” 韋明安很想對著江漁說出那四個字,可是一旦開口什麼都回不去了,以江漁的性格連朋友也做不了。 “我...我想說,以後你哭的時候,我都想...陪著你。”韋明安結巴了半天,背稿子一樣。 尷尬生硬。 其實他也很想對著江漁的左耳說情話。 江漁看著他,眼中淚花閃爍,大概是被劇情感染了。“韋明安,你怎麼總對我這麼好?”她始終沒往曖昧的方向想過,韋明安隻是她的朋友。 韋明安沒說話,抽出紙擦乾了她的眼淚。 也許這些話放在現在極其非主流,甚至有些可笑,初中,情竇初開的年紀,誰懂愛情是什麼。 是每個課間到處亂逛期待的偶遇,是每次路過時的心跳加速,又或者是不見麵的時候在內心排練了無數遍的見麵,最後還是膽怯的觀望,這是江漁的喜歡,隻不過是對祁生。 愛在有些人身上是膽怯,有些人是大膽,江漁和韋明安都是前者。 電影散場,觀眾都走的差不多了,江漁坐在原地久久不能釋懷,最後慢慢的走了出去,韋明安和她差不多,他們都有種丟了魂的感覺。 透過落地窗玻璃看,外麵天黑了,從小雪轉為了暴雪,每片雪花都像鵝毛一樣無規則的飄落。 “吃飯去。”韋明安對著江漁開口。 最後拗不過江漁,他們一起來到了一家餛飩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簡樸的裝飾在這個裝修豪華的商場裡格格不入,一家很小的店。 “我有經驗,這家絕對好吃,雖然沒去過。”江漁搶先開口。 裡麵的裝修都是木頭材質的,淺米色,空氣中散發著餛飩的香味。 江漁吃東西很喜歡加很多辣椒,而韋明安一直都不能吃辣,麵前的辣椒醬被江漁一把拿過,她恨不得把整罐倒進去。 即使辣的滿臉通紅,額頭冒汗,鼻涕都快流下來了,江漁還是會邊找紙擦邊吃。 “你們盈城人,都這麼能吃辣嗎?”韋明安被嚇到了。 江漁又喝著剛才剩下的奶茶:“哎呀....嘶...不是的,可能就我...愛吃一點。” 韋明安一臉無奈的看著她,又遞了一包紙給她擦鼻涕,而他隨身帶紙的習慣也是因為江漁。 一說到盈城,江漁瞬間來了精神,“以後我帶你去盈城好不好,帶你吃好多好多東西,我好想回去啊。” 說罷她托著腮,有些想家了。 不知道爺爺奶奶現在過的如何,還有媽媽為什麼已經半個月沒有回她了。 “你以前的家是什麼樣的?”韋明安好奇。 江漁仰頭開始思考:“以前的家,是一座南方的小城,我住在城區旁邊的古鎮,到處都是盛開的花還有小橋流水,春天的時候,還會有很多人來旅遊。” 泠城很偏遠,又冷的厲害,江漁常常穿了很多還是被凍的瑟瑟發抖。 韋明安聽著,溫柔的看著她,大概是她曾經住的環境,致使她的性格軟綿綿的,與世無爭,善良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