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你晚上跟秦依依一起去玩唄,人你都認識的,你要是不喜歡那就我們三個。”韋明安看著她。 “我當然去啊,那可是你的生日唉。”江漁有些興奮。 韋明安又一次沒說那四個字。 韋明安曾經在日記裡寫過,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很溫柔愛笑,明明我知道你對誰都這樣,可就是覺得你笑起來好看極了。後來你總是鬱鬱寡歡,毫無征兆的,你不笑了,不對我,不對所有人。有時候抓緊你好像比放棄你更難,可是能等到你,再難算什麼。 江漁一輩子也不會看到這本日記了。 韋明安放學就回去了,江漁一個人在學校漫無目的的走著,坐在學校後園的湖邊,看著倒影發呆。 “祁生喜歡的好像就是這個女生。” “開什麼玩笑,祁生怎麼可能看得上這樣的。” “我不相信,祁生的審美怎麼突然變啦?這從頭到腳都和他一點也不搭。” “漂亮的看膩了?怎麼想起來找這種苦瓜臉一樣的。” 江漁不確定是不是說她,有些不好的預感,她回過頭,看著背後站著的四五個女生。 “你就是江漁?看什麼看,再看把你推湖裡。”為首女生囂張的開口,慢慢的往前走。 雖說都是稚嫩的年紀,但是她們幾個都濃妝艷抹打扮的極為成熟,正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坐在地上的江漁,嘴角嘲笑的意味不言而喻。 “再說一次。”低沉的嗓音。 “祁...祁哥...”剛剛開口的女生瞬間蔫了下來,不敢回頭看著後麵的祁生。 此時祁生站在她們後麵,正好可以和江漁對視。江漁仍然麵無表情,心跳卻不斷加速。 其實她剛回頭的時候就看到祁生往這裡走,所以一直沒有反駁這幾個太妹的話,此刻也故意裝出有點驚訝。 那幾個女生中有人顫顫巍巍的開口:“是姚...姚卉說的,是她讓我們來找江漁的。” 說完後她們對著江漁道歉,灰溜溜的離開了。 曾經也有祁生的女朋友被這樣圍堵,每當提到姚卉,祁生就不會再去追問,隻有這次他不耐煩趕走了這群人。 那些離開的女生也感到大事不妙。 “她們欺負你你也不說話?”祁生越走越近。他從來沒見過這麼逆來順受的人。 “我一個人又罵不過那麼多人。” 江漁頂著和祁生麵對麵的壓力,硬著頭皮開口,此時她已經站起來了,手心緊握出了汗。 “其他你別聽,不過第一句是真的。”就像一塊石頭,砸進了平靜的水裡,祁生這句話就像一顆炸彈砸中了江漁,讓她暈頭轉向。 就在他再準備開口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喊叫聲。 “江漁!江漁!”遠處臺階上的韋明安扶著欄桿,喚著下麵的江漁。 “我沒聽清,不記得了。”江漁說完繞過了祁生,一路小跑向韋明安的方向。 下雪了,很冷。 這也是祁生最無法釋懷的,曾經所有江漁生動快樂的樣子,都是和他無關的時候,而是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才展現出來的。 她會對著另一個人笑,一路小跑奔向他,手機通訊錄裡把他的分組設置為家人,並且在他被找麻煩的時候,即使害怕也會擋在他前麵。 而祁生扮演的角色永遠是阻礙他們發展的反派。 他嗤笑。 過了很久他接到了一通電話,麵色陰沉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