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QQ已經徹底流行起來了,不過都是學生玩的居多。 江漁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有了祁生的好友。她很少登QQ,因為沒什麼可以聯係的好友,也不喜歡主動展示自己的生活。 秦依依和路湘陽的空間每條都在秀恩愛,也許現在看來有些非主流,可他們發了將近幾百條的動態每一條都是真情實感相愛著的。 路湘陽的置頂是和秦依依在雪地裡的合照,已經連續掛了好幾年了。 江漁偶爾會偷偷看祁生的空間,為了不被發現一直續費黃鉆,秦依依有時候也會納悶一個從來不發空間的人怎麼會黃鉆充了一年又一年。 祁生的空間隻有兩張照片,一張是兩年前雪地裡他的背影,大概是晚上拍的,站在昏黃的路燈下,穿著那件後來被江漁順走的棉服,背對著鏡頭,他的肩膀很寬,背很直,身材高挑,棕色的頭發上麵飄了很多雪花。 另一張是一個魚缸,今年發的,陽臺前他一隻手扶著玻璃魚缸,水裡有幾條漂亮的小金魚和很多裝飾品。 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又寬厚,青筋凸起,是一雙很性感的手。 就算沒有任何配字,僅僅兩張分開發的照片加起來的點贊也超過了五百多,後來就改為好友可見了。 江漁甚至去打印了出來貼在日記本上。 那張魚缸的照片,江漁卻從來沒有多想。不過她偶爾會回憶起祁生的手,比照片還要好看,常年拿煙的左手上有薄薄的繭。 祁生看過江漁的空間,她好像隻會發拍到的風景,而且也就那麼幾張照片。 有時候想揣摩她的心意,卻又不知道從何做起,好像沒有任何辦法能了解她。 當時韓流來襲,每個唱片店都是各種韓文歌,電視上也常年播放各種韓劇,大街小巷的人哪怕不哈韓也能哼唱幾句。 江漁的頭像是《孤單又燦爛的神》裡麵的女主戴著紅圍巾的照片,她大概最幸福的時候就是冬天關上所有窗簾鎖緊房門躲在電熱毯被窩裡看電視裡的韓劇,為別人的愛情哭的稀裡嘩啦。 一天晚上,秦依依突然打來電話,江漁正躺床上看著電視。 “怎麼了?” 對麵的秦依依很急促,“姚卉回來了。” 印象裡她才走了兩三月,大概剛安頓下來,怎麼會回來。 江漁不是很信,“你在哪聽說的。” “阿陽說的,而且姚卉現在就在祁生家裡,不過你也別擔心,阿陽一直都在呢,不會有事的。”秦依依信誓旦旦的說。 “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在看劇,不聊了啊。” 秦依依聽江漁的口氣覺得她挺無所謂的,不過都是江漁在強裝鎮定而已。 姚卉的出現,和祁生的重逢,讓她對以前已經淡忘的往事又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又一遍。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一直躺到了天亮都盯著天花板沒有睡覺。 不過祁生家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前一天下午,司機剛在機場接到姚卉,她就直奔祁生家,祁生和路湘陽正好還在午睡,聽到敲門聲祁生踹了一腳路湘陽讓他開門。 被打擾了午睡的路湘陽一臉怨氣,打開門後看到了已經許久不見的姚卉。 “姚卉。”路湘陽驚訝的張嘴,他們已經很久沒聯係了。 姚卉走上前擁抱了路湘陽,被香水嗆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才反應過來。 “阿卉回來了。”路湘陽對著臥室喊了一聲。 祁生也有些莫名其妙,“開什麼玩笑。” 走出來一看,站著的就是姚卉,她穿著一件掛脖白色長裙,連頭發絲都是精心打理過的,此時正麵帶笑意的看著祁生,不過手在角落悄悄的捏著裙擺。 出國的這幾個月,她整個人的打扮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她的性格好像也變得不似從前那麼嬌蠻,反而更加落落大方。 等她進來扔下包,躺著沙發上,路湘陽才開始追著她問東問西。 “我家裡人都去外地了,一個人睡害怕,想著這裡隻有你們幾個朋友就來咯。”她隨意的靠著沙發。 路湘陽傻嗬嗬的不在意這些細節,祁生卻一直皺著眉頭,“你要住多久?” 姚卉無辜的眨眨眼睛,“阿生你難道不歡迎我嗎?” 祁生難得的耐著性子解釋,並不是容不下她,而是和他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多有不便。 “這不簡單,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留下來陪你咯,唉,沒有我你們可怎麼辦。”路湘陽沖著祁生挑眉。